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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藉助著月步的巧妙運用,他身影輕盈如羽,從空中穩定地向下飄落。

“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迴盪在夜色之下,那是贏天將手中拽著的車牢鎖鏈猛地一拉,使得囚車發出一聲晃動。

“撲通!”伴隨著一聲沉重的落地聲,距離地面尚有數米高的時候,贏天便果斷地將那堅固的車牢直接丟了下去,囚車砸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響動。

被困在車牢內的盜蹠,經歷剛才高空中的急速晃盪和最後的猛烈墜落,此刻早已徹底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至於被贏天另一隻手掐著脖頸的赤練,也被毫不憐惜地扔在了旁邊的地面上,她周身大穴皆被贏天以內力瞬間封鎖,此刻彷彿成了一個動彈不得的木偶,只能徒勞地躺在那裡,連手指都難以移動分毫。

“公子,您沒事吧?!”秦雲、霍白、鐵鬥以及秦火這四名贏天最信任的親隨護衛,在聽到動靜後立刻急匆匆地衝上前去,滿臉關切地圍住了自家主子。

這四人不僅僅是贏天的貼身護衛,更是他的心腹干將,他們的個人實力皆非尋常,即便最弱的一位也已臻至先天之境,而且得益於贏天慷慨賜予的“精神與時光之屋”這一逆天機緣,他們的修為境界更是突飛猛進,遠超同輩。

“無礙,只是抓了兩個不聽話的俘虜罷了,快點將這兩人嚴密看管起來,務必不能讓他們逃脫。”贏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安然無恙,隨即便對四名心腹下達了處理俘虜的命令。

“是!屬下遵命!”秦雲等人立刻領命,眼神中充滿了對贏天的狂熱崇拜,隨即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盜蹠和穴道被封的赤練押解帶離,交由其他士兵看押。

贏天沒有立刻投入地面戰場的收尾工作,而是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景象,他發現雖然剛才的突襲導致了一瞬間的混亂,但秦軍的戰鬥意志和組織性極強,此刻戰火已重新燃起,並且正迅速接近尾聲。

秦軍從最初的短暫慌亂和被打亂的陣型中迅速恢復過來,他們的反應速度和執行力堪稱教科書級別,戰場上,一頭頭倒下的狼屍堆滿了地面,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蒼狼王雖然自身實力不俗,已是一名宗師境界的強者,但在同級別的章邯面前,他的速度優勢被秦軍的嚴密陣型和章邯老道的戰鬥經驗所剋制,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另一邊的無雙鬼,在趙高和六劍奴以及部分羅網殺手的圍攻下,更是顯得獨木難支,他巨大的身軀上此刻已佈滿了傷痕,鮮血淋漓,顯然已經身負重傷,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倒下。

“嗯,看來情況還在掌控之中,不需要我再親自動手了。”贏天看著戰場上的情勢,滿意地輕輕點了點頭,他對麾下這些精銳的實力和執行力感到欣慰,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戰鬥徹底結束、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當第一縷晨曦穿透夜的帷幕,給東方染上淡淡的橘紅色時,持續了一夜的鏖戰終於漸漸平息了下來。

贏天所駐紮的營地此刻已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濃郁得令人作嘔的狼屍血腥氣,腥風陣陣,刺激著鼻腔。

然而,對於這些常年身處戰場、早已見慣了生死與血腥的秦國將士而言,這點程度的景象和氣味,早已無法撼動他們堅韌的神經,他們對此幾乎是毫無感覺。

“九公子,您可真會抓緊時間偷閒,看著我們在這裡浴血苦戰了一整夜,也不說伸把手幫個忙。”大司命身姿婀娜,邁著優雅的蓮步,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款款地走到了贏天面前,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擁有僅僅一拳便能在高空中將巨大機關獸轟成碎渣的恐怖力量,這如何不令她感到深深的震撼?

她心中非常清楚,月神大人派遣她跟隨贏天一同前行,其深意絕非僅僅是保護或監視那麼簡單——唯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和觀察,才有可能真正揭開贏天身上隱藏著的那些底牌和秘密。

世間所有人都驚歎於秦國這位九公子那令人難以置信的強悍實力,卻幾乎沒有人能夠明白其力量的真正根源所在,月神認為,只有貼近他,才能有機會窺見那些不為人知的端倪。

而如今,短短時日的接觸,她已經親眼見識到了他那超越常人的無匹體魄、能在虛空中行走如履平地的奇詭身法——月步,以及他所使用的那柄漆黑而深不可測的奇特兵器,更重要的是,她感知到了他身上那股深不見底、彷彿沒有極限的強大力量。

秦國,這個看似普通的國度,究竟孕育出了一個何等超乎想象的怪物?大司命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她強行甩開了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在距離贏天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這種程度的小毛賊和烏合之眾,又何須我這金貴的公子親自動手?你們這些久經沙場的精銳將士,足以綽綽有餘地應對了。”贏天語氣淡然地回應著大司命的調侃,他當然明白這女人話語中隱藏著的試探意味,但並未放在心上,表現得毫不在意。

他接著說道:“而且,如果我真的插手這種層面的戰鬥,反而顯得多餘了,會剝奪你們展現自身能力的機會。”

贏天的性情就是如此,心情好的時候,無論是誰來搭話,他都會興致盎然地回應,可一旦心情不佳,即便身份再高,也別想得到他半點好臉色。

“九公子,此番來襲的敵人,一部分已經被成功擒獲,這其中便包括了無雙鬼,他是流沙組織的核心成員,並且曾經與韓國百越地區的勢力有著很深的牽連。”趙高神色恭敬地走上前,向贏天稟報此戰的戰果,在他的腦海中,贏天在空中徒手擊碎朱雀機關獸的畫面依然揮之不去,深刻地烙印在那裡。

親眼見證了贏天那種非人的力量,使得他對這位年輕的九公子愈發敬畏,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他絕不敢對贏天抱有任何二心,任何不敬的想法都不敢產生。

話音剛落,幾名秦國士兵便抬著渾身浴血、看起來悽慘無比的無雙鬼走了過來,他此刻已經徹底昏迷,如果不立刻進行緊急救治,性命隨時都有危險。

贏天只是一眼便明白了趙高的意思,對方是在等待他做出最後的裁決,決定如何處置這個俘虜。

略微思索了片刻,贏天便沉聲下達了命令:“將他押送回咸陽,務必保證他活著到達,想盡一切辦法從他嘴裡挖出關於流沙組織的一切情報。”

他進一步解釋了這樣做的原因:“流沙膽敢與墨家勾結,公然襲擊帝國的軍隊,這已經是在向帝國宣戰,他們已經成為了帝國的敵人,我們必須提前做好周全的準備。”

“是!屬下遵命!”趙高立刻領命,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立刻指揮手下對無雙鬼進行緊急救治,並安排了精銳人手,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押送回京。

就在趙高忙碌之際,章邯也處理完戰場事宜,回到了贏天面前,他躬身行禮,彙報道:“九公子,來襲的敵方主將,已被末將斬殺,他是流沙組織的四天王之一,代號蒼狼王。”

章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末將技藝不精,未能生擒此人,不小心將其斬殺了。”

“無妨,一個死人,價值自然比不上一個活著的宗師,但既然已死,強求也無用。”贏天對此並不在意,隨性地揮了揮手,表示理解。

他接著發佈了接下來的指令:“命令所有將士立刻原地歇息調整,補充體力,隨後我們便啟程繼續趕路,同時要叮囑他們提高警惕,一路務必小心謹慎,墨家既然敢公然做出這種挑釁帝國的行徑,就說明他們絕非等閒之輩,我們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他還不忘叮囑一句關於彙報事宜:“另外,將此戰發生的詳細情況,務必一字不漏地整理成奏報,快馬加鞭傳回咸陽,呈送給父皇御覽。”

“是!末將遵命!”章邯立刻應下,轉身前去執行贏天的一系列命令。

在贏天的精準指揮下,混亂的戰場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被迅速清理乾淨,所有的痕跡都在被抹除或掩蓋,而贏天則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準備稍作休息。

經過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和贏天所展現出的驚人實力,他徹底成為了這支秦軍隊伍中無可爭議的傳奇人物,他的形象在所有士兵心中變得無比高大。

“九公子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啊!徒手一招就擒住了那個快得像鬼一樣的盜蹠,還能腳踏虛空追趕那飛在天上的機關獸,這簡直就不是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士兵們在私下裡興奮地低聲議論著,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江湖高手們,看到九公子這手段,估計全都傻眼了吧,這哪裡是什麼武功啊,分明就是傳說中的仙家手段!”另一名士兵接口道。

“這還用說嘛,那可是我們大秦帝國的九公子啊!他的強大,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有人激動地反駁道。

“以前我們覺得有劍聖蓋聶在就穩如泰山,現在看來,劍聖走了,我們又來了個九公子,不僅沒有吃虧,反而好像更賺了呢!”一名士兵的話,說出了許多人心中的真實想法。

在這些隨行秦軍將士的心中,贏天已然憑藉其超凡的實力和獨特的人格魅力,徹底取代了昔日那個被奉為軍中傳奇、帝國之光的劍聖蓋聶的地位,成為了他們心中新的圖騰和信仰。

幾乎在同一時間,無論是遠在咸陽的章邯和趙高,還是此次隨行的陰陽家大司命,以及隱藏在暗處的各方勢力探子,都將這場戰鬥發生的詳細經過,特別是贏天所展現出的那逆天能力,整理成最快的情報,通過各種隱秘的渠道,迅速傳回了各自的勢力總部。

對於自己的能力被各方窺視並傳遞出去,贏天本人卻顯得毫不在意——在他看來,真正的強者,從來就不懼怕被任何勢力所窺視或研究。

隨後的日子裡,那些來自非秦國勢力的暗探,在試圖繼續追蹤贏天隊伍時,無一例外地都遭受了無聲無息的清理,被贏天毫不留情地全部斬殺,沒有留下任何活口。

他深知,即便強大如凱多那般的存在,也並非永無敵手,最終同樣迎來了失敗的結局,他所傳承的僅僅是凱多力量的36%,遠未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無敵境界。

因此,對於那些可能威脅到帝國安全,或是心懷不軌的探子,他絕不會有半點手軟。

自此之後,贏天率隊前行的路途變得異常平靜,再也沒有遇到明顯的阻撓或襲擊,隊伍一路直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鏡湖醫莊,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而關於贏天徒手摧毀墨家機關獸朱雀、以及瞬間擊敗流沙首領衛莊的消息,卻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在諸子百家之間廣為流傳,甚至連民間的市井巷陌之中,也開始初現關於這位秦國九公子神乎其神的傳聞,可以預見,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必將轟動整個天下。

經過十餘日的風塵僕僕和長途奔波,贏天率領的隊伍終於逐漸深入齊魯之地,沿途各地的秦國官員都得到了咸陽的指示,對贏天的到來表現出了極高的熱情,紛紛前來迎接,態度極其恭敬。

某個夜晚,在長途跋涉之後的短暫安寧中,贏天正沉沉地睡著,耳邊卻猛然響起了久違的系統提示音,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瞬間驅散了他所有的睡意。

“叮咚!您的小魚兒回來了!”

“叮咚!您的小魚兒帶回了珍貴的特產!”

“叮咚!您的小魚兒在旅途中結識了強大的新朋友——鷹眼,並且相處投緣,好感度已達滿值,獲得了鷹眼的珍貴饋贈,請您注意查收!”

“好感度……竟然滿值了?!”贏天聽到這個提示,心中不由得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狂喜,他不愧是自己的崽崽啊!

贏天激動萬分,他在這個世界的成就,可以說絕大部分都依賴於小魚兒帶回來的各種奇遇和饋贈,上一次小魚兒的好感度滿值時,直接帶回了凱多那般強大的傳承,這一次,莫非又是一份足以改變他命運的大禮?

他懷揣著巨大的期待和迫切的心情,迫不及待地用意念進入了久違的旅行青蛙系統界面,想要一探究竟。

系統界面簡潔而樸素,核心信息一目瞭然:

【系統:旅行青蛙】

【綁定者:贏天】

【蛙崽:小魚兒(休息中)】

【物品:精神與時光之屋、玉女心經】

【三葉草:3215】

下方是功能菜單:【商城】【郵件】【好友】【相冊】

在郵件區域,果然顯示著兩封未讀郵件:一封標註著“來自鷹眼的饋贈”,另一封則是“小魚兒帶回的特產”。

贏天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意念鎖定在了那封標註著“鷹眼饋贈”的郵件上,這才是他此刻最期待的東西。

“打開!”他默唸指令。

“叮咚!恭喜您獲得來自好友鷹眼的珍貴饋贈——大劍豪劍道傳承!”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內容讓贏天幾乎要跳起來。

竟然是劍道傳承!而且還是“大劍豪”級別的!贏天心中狂喜不已,他手中擁有黑刀夜這柄頂級的刀器,如果能夠再配合上強大的劍道傳承,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堪稱絕配。

凱多雖然強大,但他並非是以劍術或刀術見長的大宗師,他的力量更多體現在蠻力、體魄和霸氣上,因此黑刀夜在贏天手中,雖然鋒利無比,卻更多的是作為一件強大的利器在使用,未能真正發揮出其作為頂級刀器的全部威力。

而現在,獲得了劍道傳承,他有信心將黑刀夜從一件單純的利器,昇華為真正的、能夠斬斷一切的殺器。

“接受傳承!”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受。

“叮咚!檢測到大劍豪劍道傳承內容極為繁複深奧,您的精神力當前不足,本次僅成功傳承50%,剩餘部分傳承需您在日後通過實戰與感悟逐步獲取。”系統的提示音雖然帶來了一絲遺憾,但贏天已經非常滿足,一次性獲得50%的大劍豪劍道傳承,這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錚!唰!嗡!”幾乎就在系統提示音落下的瞬間,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瞬間湧入贏天的身體和靈魂深處,他背後的黑刀夜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發出了興奮的劍鳴聲,一股凝實而鋒銳的劍壓以贏天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營帳內所有士兵佩戴的兵器,無論是刀劍還是長戈,都在這股強大的劍壓下發出了低沉的共鳴聲,空氣彷彿都因此變得沉重凝滯。

“鷹眼前輩的劍道,果然非凡,如此強大。”贏天感受著體內湧現的關於劍術的深刻領悟,心中驚歎不已,隨即又產生了一絲疑惑:“不過為何我手中明明是刀,卻傳承的是劍道呢……難道在這個世界,刀和劍在武學上是共通的?”

他心中不由得猜測:“或者,難道是龍朝世界的劍道本身就獨步天下,即便使用刀,也能從中獲得極致的提升?”

黑刀夜此刻被他握在手中,彷彿與他的手臂融為了一體,那種血脈相連、指臂相使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晰,贏天的自信心更是空前高漲:“再遇到那朱雀機關獸,根本無需像剛才那樣踏空追趕,只需在地面上隨手揮出一刀,便足以將其徹底斬落。”

體內暴漲的劍道修為讓他心滿意足,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他敏銳的感知捕捉到了營帳外傳來的一絲輕微動靜,雖然極力隱藏,卻瞞不過他的感知。

他收回黑刀夜,重新將其負於身後,眼神平靜地望向營帳門口,語氣淡然地開口說道:“在外面看了半天了,還不打算進來嗎?”

營帳外,一道身影猛地僵住了,她正是大司命,心中不由得暗道不妙——竟然被發現了!

這個秦國的九公子,他的感知能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簡直比最靈敏的獵犬還要厲害!

大司命心中雖然無奈,但既然已經被點破,也無法再藏匿下去,她只能硬著頭皮,邁著略顯僵硬的步伐走進了贏天的營帳,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九公子果然是警覺過人,深夜時分,周遭一點點異動都逃不過您的感知。”

贏天看著她,神色如常,沒有絲毫驚訝,彷彿早就知道外面站著的是她:“深更半夜不休息,反而一個人在我的營帳外面徘徊,大司命,你這究竟是何用意啊?”

“公子此處方才的動靜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令我忍不住好奇,便前來一探究竟,未曾想竟不小心打擾了公子的清淨,還請公子恕罪。”大司命並沒有試圖過多地辯解什麼,因為她確實是感應到贏天營帳內傳來的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才趕過來的,原本只是想遠遠地看個熱鬧。

從她本意來說,她並沒有犯下什麼大的過錯。

要說錯,或許就是錯在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選擇繼續在外面等待或按兵不動,而是獨自一人走了過來。

要知道,包括章邯、趙高、少司命以及其他隨行的羅網高手在內,他們也都同樣察覺到了贏天營帳內的異樣動靜,但出於對贏天身份和強大實力的敬畏,他們寧願選擇靜靜地等候召喚,也不敢擅自闖入。

唯獨大司命,因為內心強烈的好奇心,在關鍵時刻,失去了應有的謹慎和分寸。

“既然你承認打擾了我,那你說說看,我該怎麼罰你呢?”贏天沒有抬頭看她,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平淡的語調,卻讓大司命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顫。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和觀察,她已經大致摸清了贏天的性情——這是一個殺伐果斷、行事隨心所欲的年輕人,一旦觸碰了他的底線,他絕不會輕易饒恕,懲罰手段也難以預料。

“我……我……”大司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場面陷入了尷尬之中,就在這時,贏天輕輕笑了一下,打破了沉默。

他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具,語氣悠閒地說:“這樣吧,你來為我斟一壺茶,待我將這幾卷竹簡閱覽完畢,你再離開,如何?”

“好。”大司命不明白贏天真正的意圖是什麼,但面對贏天給出的這個“懲罰”,她別無選擇,只能依言上前,拿起茶壺,為他細心地斟茶。

贏天沒有再理會她,拿起桌上的幾卷竹簡,神色專注地細細看了起來,至於小魚兒帶回來的另一份特產郵件,則暫時被他擱置在一旁。

大司命恭恭敬敬地侍立在贏天的身旁,心中卻忍不住苦笑連連,她堂堂陰陽家火部的大長老,地位尊崇,如今竟然淪落到像個普通的侍女一樣,在這裡為一個年輕人端茶倒水,這感覺真是讓人頭大。

……

深夜時分,咸陽,莊嚴肅穆的章臺宮內。

“砰!”一聲巨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那是秦王嬴政憤怒地將手中的一份密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流沙!朕當真沒有想到,流沙竟然是如此靠不住的狗東西!”嬴政雙眼通紅,怒視著散落在地上的情報竹簡——上面詳細記錄了流沙組織如何與墨家聯手,在贏天前往咸陽的路上設下埋伏,試圖劫走被俘的盜蹠。

這件事情雖然發生在數日之前,但由於路途遙遠和情報傳遞需要時間,直到今夜才與其他各方勢力送來的情報同步抵達嬴政的案頭。

知曉真相的嬴政此刻怒不可遏,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瞬間充斥了整個章臺宮:“朕當年念在他們曾在朕最危急的時刻護駕有功,這才對他們多番容忍和示好,甚至默許他們的發展,結果換來的竟是如此赤裸裸的背叛!果然江湖草莽之徒,從不講究信義二字!”

他口中的“護駕”,指的是當年荊軻刺秦王的關鍵時刻,流沙組織的主要成員,包括衛莊在內,都曾出手相助,為嬴政擋下了致命的攻擊,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衛莊後來能夠得到覲見嬴政的機會,很大程度上便是憑藉著當年的這份舊功。

當年秦王嬴政麾下曾有四大護衛——黑煞風、蟒鞭林、霹靂火、雙錘山,而蒼狼王便是這四大護衛之一,其餘三人也與流沙組織有著極為深厚的淵源,後來這四大護衛神秘失蹤,幾乎在同時,流沙組織便出現了赫赫有名的四天王,兩者之間的關係顯然非同尋常。

“流沙,你們自己找死!朕定要讓你們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嬴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猛地轉身,對著身後的侍衛厲聲喝令道:“立刻去將李斯、馮去疾、蒙恬、王離這四人給朕速速召來!不得有誤!”

“是!陛下!”侍衛立刻領命,匆匆退下,前去傳喚大臣。

嬴政此刻召集的這四人,正是大秦帝國此刻乃至未來最為倚重的中堅力量和棟樑之材,至於像王翦、蒙武這樣輩分極高、身居高位的老將,處理這種江湖勢力的事情,還無需動用他們。

“流沙,朕要讓整個天下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膽敢與大秦帝國為敵者,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徹底的滅亡!”嬴政的面色如霜,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跳躍的燭火映照在他的臉上,也映出了他內心此刻洶湧澎湃的波瀾和決定。

過了不久,被傳喚的李斯、馮去疾、蒙恬、王離四位重臣便急匆匆地趕到了章臺宮,進入了嬴政的寢宮。

“拜見陛下!吾皇萬年!”四人齊聲行禮,他們剛一踏入殿內,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嬴政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怒意,雖然心中震驚不解,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詢問。

“平身。”嬴政過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謝陛下!”四人應聲站起身來。

嬴政長嘆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這麼晚了,朕急召你們前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非同尋常的大事。”

他的目光如同利劍般掃過面前的四位心腹大臣,隨後語氣變得冰冷而堅定:“朕現在決定,要徹底滅掉流沙組織,你們有何不同的意見嗎?”

無論這幾位大臣是否同意,他都已下定決心必滅流沙,但此刻詢問,更多的是希望能夠凝聚臣子的向心力,讓所有人都團結一心,共同執行這個決定。

李斯等人聽到嬴政如此直白地表達了要覆滅流沙的意願,都感到十分震驚,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寫滿了駭然。

最終,李斯上前一步,代表眾人開口:“陛下,臣等對陛下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流沙組織雖然活動隱秘,但畢竟也算小有名氣,若是平白無故將其覆滅,恐難以服眾,不知流沙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竟如此觸怒了陛下?”

此時此刻的李斯,尚未被野心侵蝕,他更多的是一個忠誠於秦國的臣子,關心的是如何讓陛下的決策更加名正言順,得到天下人的理解和支持。

“你們自己看看吧,流沙這一次的行徑,已經遠遠超出了朕能夠容忍的底線。”嬴政沒有多言,直接將那份關於流沙和墨家聯手襲殺贏天、劫走盜蹠的情報遞給了李斯。

“是!”李斯恭敬地接過情報,隨後與其他三人一同傳閱起來,隨著竹簡的傳遞,四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當他們看完整份情報後,心中都只剩下了同一個念頭——流沙,確實該滅!

他們也瞬間明白了,這次對流沙的清掃行動,最終的收尾任務將會落在他們這些帝國的執掌者身上。

情報顯示,贏天已經以一己之力重創了流沙組織的高層力量,包括蒼狼王被斬殺、衛莊被重傷,以及無雙鬼被活擒,而他們需要做的,便是根據情報,徹底清掃流沙分散在各處的據點和殘餘力量。

同時,情報中關於贏天所展現出的那種超凡入聖的強大能力,也讓他們感到由衷的歎服和敬畏。

在嬴政的明確命令下,李斯等四人恭敬地領命,隨後迅速離開了章臺宮,開始著手佈置對流沙的清剿事宜。

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嬴政緊繃的臉色終於稍稍緩和了一些,他重新拿起那份關於贏天的情報,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輕笑:“朕這個九子,每一次都能給朕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情報中關於贏天“踏空而行”、“徒手碎朱雀”的描述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探究和思索:“這種飛天之術,莫非真的是傳說中的仙家法術?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範疇,達到了一種超凡入聖的境界了嗎?”

他踱步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低聲自語:“如果他真的修習了這等仙家法術,擁有了超凡的力量和智慧,那麼將來,將這偌大的帝國交由他來執掌,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嬴政從不吝惜自己的帝國,但他希望將這個統一了六國的偉大基業,交到一個真正有能力、有擔當的人手中,帶領帝國走向更輝煌的未來,因此,太子的位置至今懸而未決。

而這一場戰鬥中,贏天所展現出的神乎其技,讓他對這個九兒子愈發看好,甚至開始將贏天所施展的月步等技法,視作是某種神秘的仙法,心中對天命和宿命的信念也逐漸加深。

隨著嬴政的沉思,整個章臺宮再次陷入了深沉的寂靜之中,只有燭火在輕輕搖曳,映照著這位偉大帝王複雜而深邃的心緒。

遠在千里之外的營地裡,贏天並不知道咸陽宮中因為自己的戰報而發生了什麼,此刻的他,依然坐在營帳內,神色平靜地閱覽著手中的竹簡。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他緩緩地將竹簡放下,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睛。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贏天看向一旁一直侍立著的大司命,語氣淡然地說道。

“???”大司命聽到贏天的這句話,心中充滿了問號,這就完了?

他竟然真的只是讓自己給他斟茶,然後在這裡站了一個時辰,就讓自己走了?

“公子,您是說……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大司命語氣帶著一絲疑惑,不確定地問道。

贏天聽到她的疑問,不禁有些好笑,沒好氣地反問:“怎麼?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還是說,你其實很喜歡在這裡給我當侍女,不想離開?”

“絕不!”大司命心中暗自咬牙,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低低地冷哼了一聲,隨後恭敬地行禮,退出了營帳:“屬下告退!”

大司命走出贏天的營帳,心中仍然感到一陣惱火和不解——這個贏天,難道就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嗎?自己這樣一個大美人,深夜孤身前來,他竟然只是讓自己在這裡站了一個時辰,什麼都沒做!

“呵呵。”贏天看著大司命略帶氣惱地離開了自己的營帳,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壓低了聲音,對一直守在帳外的秦雲吩咐道:“秦雲,明日一早,想辦法讓全軍上下都知道,大司命昨夜孤身一人,在我的營帳中待了足足一個時辰。”

“是!屬下領命!”秦雲雖然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何要這樣做,但他對贏天的命令向來是無條件執行,當即應下,轉身前去安排傳播消息的事宜。

贏天看著秦雲離去的背影,口中低聲呢喃著,彷彿在進行某種戰略推演:“十多年前,陰陽家的東君因為愛情而叛逃,這件事在陰陽家內部一直是個禁忌。”

他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如果陰陽家內部那些心思各異的人,開始懷疑我與大司命之間是否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那麼陰陽家內部的格局和信任,會不會因此發生微妙的變化?甚至引發內鬥?”

他心中期望著這種猜忌和內訌,對他而言,這或許是削弱甚至掌控陰陽家勢力的一個絕佳機會。

對於陰陽家這個神秘莫測的組織,贏天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隱隱感知到陰陽家暗中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圖謀,儘管他們目前為了自身利益而選擇協助秦帝國,但贏天深知,他們並非真正忠誠於秦國。

面對大司命等陰陽家的核心人物,他雖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態度坦然自若,但也絕不代表他會坐視不理,沒有任何應對的動作。

在不傷害大局的前提下,他樂於採用一些暗中操作的手段,來撼動這些潛在威脅的內部結構。

如今,他便是巧妙地利用了當年東君叛逃的舊事以及他與大司命之間的深夜會面,在陰陽家內部播下了猜忌的種子,讓那些高層人物開始懷疑大司命。

畢竟,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帳,長達一個小時,即便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這種情境也足以引起廣泛的非議和嚴重的疑心,讓大司命陷入被動。

縱使大司命能夠想盡辦法自證清白,這種非議和疑心一旦產生,便如同跗骨之蛆,難以徹底消除,陰陽家內部的信任危機將由此引發。

矛盾的種子被埋下,裂痕逐漸顯現,這將極大地便利贏天在暗中探查陰陽家的真正底細和隱藏的目的。

在原著劇情中,陰陽家自始至終都顯得神秘莫測,其最終目的更是模糊不清,這種未知性對於旁觀者而言或許是一種引人入勝的懸念,但對於身處其中、需要掌控全局的贏天而言,卻是一種極其不快和潛在的巨大威脅。

以他目前所傳承的力量,如果願意,他或許能夠以雷霆之勢覆滅整個陰陽家,但這樣做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一旦失敗,反而會徹底打亂秦帝國原本的戰略佈局,引發難以預料的混亂,這是贏天不願看到的。

他身上肩負著凱多強大的傳承,也明白自己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個體,更是整個秦帝國未來的希望。

強大的身份既是助他前行的助力,卻也是束縛他行動的枷鎖。

就像秦王嬴政當年處理嫪毐之亂一樣,即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也因為百官的牽制和傳統的綱常禮法所限,不能隨心所欲地進行殺戮和處置。

強如嬴政,在某些時候也無法完全擺脫這些無形的桎梏。

贏天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能夠超脫這些限制,但絕不是現在,更不是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力量。

利用大司命來實現自己的戰略目標,或許在有些人看來顯得有些不擇手段,但在波譎雲詭的亂世之中,那些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比他狠毒者何其之多。

站在不同的立場,看待同一件事,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只有利益和博弈。

“接下來,就只需要等著看這件事情發酵後的結果了。”贏天將腦海中關於陰陽家和衛莊等人的雜念甩開,突然想起了小魚兒帶回來的另一份尚未查閱的特產郵件,於是重新進入了系統界面,打開了那封郵件。

當他看到郵件標題中出現了一個“航”字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系統的詳細註解便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航海術】:一份系統整理、高度濃縮的航海士培養書籍,其中詳細記載瞭如何依據風向、水流、天象等自然現象來判斷天氣變化、預測危險以及精確操控船隻航行的技術。

“這……竟然是關於航海的技術?”贏天看著註解,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還不錯,雖然不是直接提升個人實力的東西,但實用性很高。”他心中評價道。

想到秦國疆域之外那廣闊無垠的海洋,以及傳聞中海外仙山的存在,贏天略微怔了一下,隨即釋然,這種技術在這個時代確實非常珍貴。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份傳承的用處:“日後如果帝國能夠出現像樣的忠臣良將,可以考慮將這份傳承賜予他,用於培養秦國的航海士隊伍,這將極大程度地壯大帝國的海軍力量,為未來的擴張打下基礎。”

贏天從系統空間中將這份名為《航海術》的書籍取出,翻看起來,發現裡面的內容極為詳實和全面,從基礎的船隻構造、風帆操作,到高級的天文定位、潮汐預測,無所不包。

“這本書挺全面的,如果消化透徹,培養出頂尖的航海士完全沒有問題。”贏天心中默默評估著這份傳承的價值。

他甚至想到了後來的劇情中,徐福會以自己無雙的航海術向嬴政獻計出海求仙藥的事情:“如果徐福日後真的以此向父皇獻計,我便可以將這本書拿出來,向父皇證明帝國已經擁有了同樣,甚至更強大的航海技術人才,從而將徐福出海求藥的計劃給擋回去,避免他攜秦國大量的資源和童男童女叛逃。”

原著中,蜃樓之所以會交由徐福掌管,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當時帝國之中無人能在航海術上與他比肩,而現在,贏天擁有了這份傳承,隨時可以培養出更強的航海士。

贏天將書籍重新收好,隨後將目光投向了系統界面中那個正在小小的房間裡呼呼大睡的蛙崽——小魚兒。

“崽崽,這一次辛苦你了,出去跑了這麼遠,還帶回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老爹這就給你買點好吃的,好好犒勞你一下。”贏天心情愉悅地對著系統中的小魚兒說道,彷彿他真的能聽到一般。

他意念一動,直接進入了系統商城,將目光投向了便當和零食區域,個人實力方面的裝備他暫時已經足夠用了。

南瓜餅乾,買!牛奶餅乾,買!草莓三明治,買!

贏天一口氣購置了各種各樣的吃食,將小魚兒的揹包塞得滿滿當當,他絲毫不擔心小魚兒會吃撐,畢竟他早就摸清了系統的底細,這些商城物品不僅永遠不會變質腐壞,而且可以一股腦兒地全部帶走,不存在攜帶限制。

對於給小魚兒花錢,贏天從來都是大手大腳,絲毫不覺得心疼或浪費,他賺取三葉草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讓小魚兒出去旅行,帶回更多更好的東西。

緊接著,他又進入了道具區域,入手了兩件造型可愛的吉祥物件。

一塊是藍瑩瑩的護身符,上面刻畫著古樸的紋路,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另一塊則是粉嫩嫩的幸運符,看起來萌萌的。

在外面的世界闖蕩,什麼東西最要緊?

當然是小魚兒的性命安全!

贏天從沒有認真想過,如果萬一哪天小魚兒被人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給弄死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系統是否會消失,自己會失去什麼。

雖然這一切都源自一個遊戲,但這個名為小魚兒的蛙崽,早已不是系統裡那個冷冰冰的數字代碼,每天打開系統界面,瞄上幾眼它在做什麼,或者看看它帶回了什麼,已經成了贏天在這個世界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抹習慣。

就像家裡突然多了一個讓人牽掛的小傢伙一樣,有了它,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那麼孤獨和無趣了。

“搞定了,這下穩了,安全係數滿分。”他一邊將那塊藍瑩瑩的護身符塞進了小魚兒的小小行囊裡,一邊低聲自語道,隨後隨手關掉了系統界面。

之後他什麼也沒有再想,直接一頭歪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關於九公子贏天與大司命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帳長達一個時辰的消息,果不其然地在全軍上下傳得沸沸揚揚,這完全正中贏天的下懷,甚至比他預想的傳播速度還要快。

至少在那晚陰陽家負責傳遞消息的人,將大司命在贏天營帳外被發現並進入的事情通過特殊渠道送回陰陽家總部時,贏天便心知,自己埋下的這條魚兒已經上鉤了。

不過,儘管謠言已經開始傳播,但贏天接下來並沒有因此做出什麼大動作,他的日子依舊按照原定的計劃,顯得平淡而有規律,沒有任何異常。

大司命本人也並沒有看出贏天在背後主導了這一切,她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埋怨自己那晚運氣太差,竟然恰好在營帳外面被贏天給瞧見了,導致了這種尷尬的局面。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繼續往前推進著,隊伍沿著既定的路線前進,逐漸深入齊魯腹地。

幾天後,贏天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一座看起來非常奇特的山腳下。

“九公子,這座山喚作鏡湖山,據說它的山體非常獨特,彷彿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攔腰劈開了一般,在山頂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因此得名鏡湖山。”趙高走在贏天身邊,為他介紹著眼前的景象和來歷。

他繼續說道:“而那座醫家莊園,便位於這鏡湖深處的一塊隱秘之地,史書上有著明確的記載,醫家人打從很久遠的上古時候起,便一直居住在此地,代代相傳。”

“所以,每天都會有不少來自天下各地的病人,慕名前來這座鏡湖山,尋求醫家的高超醫術,希望能得到救治。”趙高一邊講解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逐漸增多的人群。

他注意到這些聚集在山腳下的人,雖然數量不少,但許多人看起來身板硬朗,步伐穩健,全然不像是有病纏身的樣子。

趙高心中產生了猜測,於是對贏天說道:“九公子,小的看這些人,身手敏捷,氣息沉穩,與其說他們是前來求醫問藥的病人,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是訓練有素的武者,專門奉命前來守著鏡湖醫莊的。”

“他們是來守著鏡湖醫莊的。”這句話並非是趙高憑空猜測或是信口開河,而是他這些天暗中派人四處打聽、收集情報得來的消息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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