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誇她呢,誇她呢,你沒聽出來?”
“哼,也用不著你評價她。”柏書禹冷哼一聲。
年輕的時候他倆還為此打過架,也不知道梁安舒哪來熱衷於給別人拉郎配的愛好,柏書禹不過就是扔了那個安什麼的情書,倒是惹來他的忿忿不平。
年輕人兩句話不和就容易上頭,彼此大眼瞪小眼看不慣直接就上手,打得不可開交。
兩家長輩出面調解都沒能讓他倆低頭和好,最終還是靠韶茵,古靈精怪的韶茵。
“也不知道她腦子怎麼那麼靈,竟然能把我哄得團團轉。”梁安舒為此慪氣了好幾天。
韶茵勸過柏書禹,可是他堅持自己沒錯,堅決不肯先低頭。她沒辦法,只好去找梁安舒。
梁安舒傻白甜好騙的很,韶茵忽悠兩句他還真信了。隔天就去給柏書禹道歉。
柏書禹震驚之餘裝作大度的樣子收下他的歉意,結果…
“你們小兩口合起夥來整我是吧?”梁安舒不可置信地視線在他倆身上來回轉了兩三遍,活像看見什麼深山老妖怪。
他這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引來韶茵肆無忌憚甚至是張狂的捧腹大笑。
後來柏書禹偷偷問韶茵到底跟他說了什麼,韶茵一臉高深莫測不肯說。問梁安舒,他也是憋得臉通紅,屈辱浮上心頭,閉口不言。
現在,在這個小吃攤上,柏書禹再一次由衷感謝韶茵。少年衝動總是一時的,當初他們留下裂縫,若是越拖越久,只怕溝壑難平。關係再好的發小也只能割袍斷席、形同陌路。
“話說,你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感慨了?”柏書禹吸了口快要冷掉的麵條,側著臉問。
“害,這不是前兩天又碰到安湘湘了。”梁安舒一陣心塞,倒不是對安湘湘還有感覺,只是恨自己當初瞎了眼,為了她,還跟最好的兄弟打了一架。
“怎麼說?”柏書禹氣定神閒地夾了一筷子鹹菜。這家鹹菜做的真不錯,回去的時候給琰琰帶上一瓶。
“當初她爸媽離婚,她跟了她媽來廣州這邊。後來…”梁安舒話沒說完,不經意間抬眼好像瞧見什麼,立馬起身向馬路對面走去。
“真是小氣,一頓飯都不捨得請,用得著走得這樣急?”柏書禹回過頭看他慌忙的背影,撇撇嘴。
他吃完最後一口面,把錢放在桌上,順便問了店主一嘴這鹹菜賣不賣。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約定好5天之後來取。
午飯過後,韶牞趁著還有半天休息時間和美子姐拉著手看電影去了。韶玉則是跟著韶母去了舅舅家。韶玉當年畢業就準備和對象結婚,家裡也沒有張羅她工作的事。這不,親事耽誤了,工作也沒著落。
在家裡一直啃老也不像樣,正好韶母孃家弟弟說公交車售票員準備招人,韶母就帶著韶玉去打探打探消息。
“茵茵,你來”
趁著家裡的孩子都出門了,韶父悄咪咪地衝韶茵招招手。
韶父是那種對孩子們很好的父親。雖說平日不在家,但該擔的責任一點也沒少。賺的錢大部分都給了韶母,會在孩子們過生日的時候帶禮物,休息時間會帶孩子們去爬山,去公園裡踏青。
其實私心來講,韶茵對韶父更親近。因為爸爸總是更加寬容,他沒有特別生氣的時候,總是笑眯眯地。
小的時候她和韶牞惹事不敢回家,硬是在大門口等到韶父騎自行車下班才敢偷偷摸摸扯著他的衣角溜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