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寧南桔第一次體會到,小說裡面病嬌強制愛的男主,發起火來是什麼樣的。
她被拽的手腕生疼,兩人進衛生間。
陸凜洲生氣將她甩進隔間,她踩著細高跟鞋腳步不穩踉蹌著要撞在隔板上。
一隻大手又伸過來擋下,她撞在他的手掌心上,一點也不疼。
只是腳崴著疼,手腕也疼。
哎呦我的媽。
果然現實和小說是有區別的,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也是有些害怕的。
“囡囡。”
陸凜洲就跟著魔中邪似的,漆黑的通紅深邃的黑,如同見不到底的深海,你永遠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怪物。
他眼尾猩紅,發狂似的一隻手掐住她脆弱白嫩的脖子。
啊啊啊啊。
掐脖子啦。
傳聞中的霸總掐脖殺,原來是這種感覺。
陸凜洲控制不住,他狠狠甩甩腦袋。
裡面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你這樣她會害怕你的,你得冷靜下來,她不是答應你了嗎,她是你的。】
【別傻,陸凜洲。像你這種有病的男人誰會喜歡你,她現在喜歡的是你給她的錢、權和寵愛,要是知道你有病,相信我哪怕你有再多的東西給她,她也會跑的遠遠的。】
“你是我的。”
他猛地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拉扯過來,低著頭微微俯身親上她的嘴唇。
明明一開始,他是想把兩個人的初吻留在最浪漫最溫馨的時候,他都已經準備好。
現在卻全部毀了。
人生中第一次接吻……
寧南桔面色赤紅,眼神都迷糊。哆哆嗦嗦的伸出兩隻手,悄悄摸上他的胸口。
啊~
好身材啊。
兩塊健碩的胸肌,男媽媽,我可以!
兩隻纖細柔軟的小手,再往下摸去。
隔著西裝摸不出啥來,按理來說,男主應該有八塊腹肌妥妥的。
這礙事的衣服,能不能趁機扯掉。
原來親嘴是這種感覺。
感覺好像在吃熱果凍,軟軟的彈彈的。就是陸凜洲勒的我有點疼。
陸凜洲兩隻胳膊,如同銅牆鐵壁,禁錮著她,讓她想逃也逃不掉。
察覺到懷中的女孩在顫抖,他努力剋制住自己想要繼續親下去的慾望,紅著眼拉開她,“害怕?”
他不需要她的回答。
知道她害怕,她怎麼可能不會。
“囡囡,我本來就是個壞人,可惜你現在知道太遲。”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嘴唇上,讓兩個人都觸電一般的感覺,“我離不開你,你也休想離開我。”
對不起,我現在很上頭。
寧南桔眼神迷離,右手拉扯著他深藍色的暗紋領帶。他眼神危險的眯眯,高大的190的身體,猶如高山無可撼動,卻被她輕易拉的踉蹌一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深吸一口氣。
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吻上去。
唇瓣嫩嫩的,舌頭軟軟的。
心裡好喜歡。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都要瘋了。
陸凜洲不停的吮吸著她的唇瓣,在察覺到她慢慢張開嘴給出回應的時候,他更興奮感更用力。
兩個人的喘息聲急促的很,入侵著彼此的領地。
慢慢的。
寧南桔都要窒息,用手瘋狂拍打著他的肩膀。
他才停下動作。
大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牢牢握緊,不讓她動彈。
“陸凜洲。”
嗚嗚,她的舌頭好痛噢,嘴唇也麻。
“嗯?”
或許是剛接過吻的原因,他的聲音溫柔不少,情緒平穩,也沒有剛才那麼急躁。
“我一點都不怕你,一看我的簡歷,知道我是孤兒吧。我的父母在我年幼的時候去世,家裡親戚都不願意照顧我,我被社區送去福利院。”
她在福利院的時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能吃能睡也能幹活。畢業後偶爾回去送送物資。
陸凜洲沾染慾望的黑眸逐漸被心疼所覆蓋,他鬆開她的手腕,心痛的摸著他巴掌大的精緻小臉。
寧南桔就是一顆鮮嫩爆汁的小桔子,蹭蹭他的手心。
他的手掌輕微顫動,“別輕易說你不怕我這種話,我會當真的。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有時候我對自己喜歡珍愛的物品,都會有超乎常人的佔有慾。
而你,是我摯愛的珍寶。我可能會把你關在城堡裡,哪兒也不能去。這樣,你也不怕嗎?”
怎麼可能。
說吧,說害怕我,說我是變態,說想離開我。
這樣,我就能順理成章的把你關起來。
我會給你打造價值十幾億的鳥籠,為你挑選漂亮美麗的衣服和珠寶,每天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餵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找很多很多的人伺候你。
而你要做的,就是不能離開我。
寧南桔眨眨眼,踮著腳湊上去,在他的薄唇附近,輕輕說話,“你會給我斷網嗎?只要你別給我斷網,咱們一切都好說。”
陸凜洲被她說的沉默。
嘴角輕微抽搐,明明是個很嚴肅的話題,但他卻被逗的忍不住想笑。
不行,得忍住,談正事。
沒忍住。
他輕笑出聲,“好,不給你斷網。”
陸凜洲彎腰將她公主抱起來,一腳踢開隔間的門,抱著她走出去。
眼裡只有她。
她溫順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得意的眯起大眼睛。
果然。
病嬌就得順著毛摸,看了那麼多年的小說,對付病嬌上,我也算是天賦異稟。
小錢錢我來啦。
大城堡,我來啦。
米蟲生活,沖沖衝。
他們走後,女生衛生間恢復平靜。十幾秒後,另一個隔間,王小果鬼鬼祟祟的探出頭,確定人走後,這才把桑晚拉扯出來。
“桑晚,你帶我來這,就是為聽這個啊。也沒什麼啊,不就是小情侶調情嗎?”
王小果聽的面紅耳赤,捂著發紅的臉蛋,“我可不想做他們play的一環,你還好這口啊,難不成你要回去寫小說,這是素材?”
越說她腦洞越大。
桑晚沉默不語,她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腦中一片迷茫。
為什麼不一樣?
憑什麼不一樣。
如果不一樣,那她轉換命格的目的在哪裡。
明明都是女主命格,那個女孩就應該承受她曾經承受過得一切啊。明明應該是這樣的,可是陸凜洲,作為氣運之子,作為世界之主,居然沒有發狠掐死她。
兩個人也沒有吵架,沒有鬧到天崩地裂。反而吻的熱火朝天,他瞬間就被撫平。
怎麼會。
桑晚無法接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無法接受什麼。腦子裡面亂哄哄的,迷糊的被王小果扯著走。
等幹到凌晨兩點,才結算工資,身心疲憊的離開。這個點地鐵也沒了,不捨得打出租車,還是走回去的。
次日,十點。
桑晚的床上手機不斷震動,她拿起來看一眼,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猶豫幾秒接起來,“媽。”
那邊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晚啊,媽媽前些天跟你說的相親,你想好沒有,你年紀不小,不能再等。要是等到三十歲,你就是高齡產婦,生孩子都有危險。”
她都被氣笑,“媽,我今年才25,畢業都沒多久,哪裡年紀大。”
“怎麼沒有。”桑母聲音頓時飆升,“你就是在外面打工心都野了,我們農村的哪個不是20就結婚的,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兩三個。”
“我告訴你啊,你不談戀愛不結婚,你多得勁,你爸媽在鄉下就多抬不起頭。
你爸昨天在跟親戚喝酒,說起這事都哭了,你忍心啊。我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這麼對我們的。”
桑晚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種父母,她腦袋疼。
抓一把頭髮,只好先順從,“好,媽,我答應你,我去相親還不行嗎。”
桑母瞬間樂呵呵,“好好好,你相信爸媽,那我們能害你嗎。這個小夥子人老實,跟你一個城市打工的。我把他VX給你,你們聊聊見見面啊。”
“知道。”
掛斷電話,桑晚坐在床上發呆。
她最近發呆的頻率是越來越嚴重。
“晚晚。”王小果從隔壁探出頭來,牙刷含在嘴裡,“下週是你的生日,我和朋友準備帶你去吃幾百塊一位的自助餐,順便訂個蛋糕給你,行不。”
桑晚的腦子沒從剛剛的壓力和打擊中回神過來,根本沒聽見她具體說什麼,嘴角拉扯幾下,“好。”
時間一晃而過。
寧南桔跟陸凜洲交往一星期。
這天星期六。
她雙休,正窩在租的小公寓裡面,躺在床上跟陸凜洲聊天。
犯規警報器:【下週你生日,我已經在半島定頂層,上面有旋轉餐廳,帶你去體驗一回。】
看著修改過的備註名,寧南桔忍俊不禁的噗嗤一笑。
他們的聊天背景,也是她在陸凜洲居家和傅奕辰在陽臺上聊天,她忙中偷閒偷拍的。
照片上的陸凜洲頭髮略顯凌亂,幾縷黑髮在眼眸附近晃動,遮蓋一小半。
嘴裡叼著根菸,隨意靠在欄杆上,和傅奕辰聊天。不過圖片裡沒有傅奕辰,只有他。
他對她的注意力總是驚人,她剛多看幾眼,舉起手機,陸凜洲就抬眸看過來。
微微側過的身體,漫不經心歪著頭,薄唇抿著煙。白色的煙霧從薄唇裡面呼出一些,恰好繚繞,半遮半掩他驚心動魄的面龐。
在家穿的沒那麼西裝革履,但也是黑色的襯衣。袖子挽上去大部分,胸口的扣子不好好扣好,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膛。
寬肩窄腰,兩條大長腿,屁股還翹。
寧南桔看一眼照片,心裡就跟安裝警報器一樣響一次。她都怕多看幾眼,警報器都歇菜。
後來,她就把他的備註名,改成犯規警報器。
小柑橘:【橙交.JPG】
陸凜洲望著手機裡面寧南桔的回覆過來的表情包,眼神溫柔的很。順手就把表情包給存下來,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表情包,大多數都是水果的。
比如現在這個,就是一顆黃色的橙子圓滾滾的,下面寫著橙交兩個字,頭頂上頂著連個草,臉上有兩坨腮紅,小眼睛微笑著的唇,怪可愛的。
“爺。”
車子平穩停下來,白秘書朝後面看去,“到了。”
陸凜洲收起手機。
白秘書立刻下車拉開車門,護著他出來。
他這次是準備去附近的一家,專門做定製的奢侈品店,不過裡面也會賣成品。
想著買戒指,在她生日當天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