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傅景沂又被沈若男弄到了出租屋。
杜學軍道:“都發炎了,不能再耽擱下去。”
他不知道沈若男嘴裡的名醫是誰,總之,他覺得不靠譜。
偏偏傅景沂卻護妻狂魔:“沒關係,聽若男的。”
“都這樣了你還……”
杜學軍感覺到傅景沂極具壓迫性的目光,沒敢說下去。
沈若男嘆了一口氣:“我找神醫來給他看,多少能省上一筆,大醫院多少花費大。”
“我們看病不需要交費。”
杜學軍無奈說道。
“雖然,但是,還是我認識那個神醫看的好,他擅長中醫,沒什麼副作用,前面妞妞咳嗽發燒都是他給看好的。”
沈若男這麼一說,杜學軍就明白了。
她怕花錢是其一,其二也是不相信醫院的醫生。
“你倆一個做飯,一個帶妞妞,我這就去請神醫過來。”
沈若男丟下話,抬腳就走。
杜學軍站在煤爐前,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傅景沂:“團長,我不想做飯。”
這還不如讓他在部隊跑十公里。
眼看傅景沂臉色陰沉,杜學軍立馬又說:“其實,這煤爐看起來挺好使的,我試試……”
他知道傅景沂發起火,可是挺嚇人。
看到他乖乖洗菜做飯,傅景沂唇角這才勾起淺淺笑意。
杜學軍邊做飯,邊和傅景沂說著話:“你說、我就是回部隊彙報了一下,回來,你咋就把自己給嫁了呢?你嫁誰不好,怎麼偏偏要嫁給那麼一個粗鄙不堪的女人呢?”
“她有名字的。”
傅景沂剛剛有了笑意的臉上,頓時陰沉可怖:“叫她嫂子。”
杜學軍立馬點頭:“行,叫嫂子。”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不過,他好奇心挺強,只是忍耐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問了起來:“以前你不是有個書信來往頻繁的姑娘嗎?聽說人家國營飯店服務員,人長得漂亮……”
“你少胡說八道,快點做飯。”
傅景沂不等他說完,立馬打斷他的話。
這次杜學軍真不敢再說什麼了。
沈若男在去找胡醫生的路上,遇見了魏紅。
“若男,你怎麼這麼快就嫁人了?”
魏紅雖然對於沈若男嫁給傅景沂有些不服氣,但想通之後,還是決定祝福她。
沈若男嘆氣:“本來我和妞妞過的好好的,誰知道把他給救回來了,然後出了一些煩心事,陰差陽錯的就同意結婚了。”
魏紅看到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垂了垂眼眸:“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說完,她失落的離開了。
沈若男看著她落寞背影,頓時明白過來。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沒想到,她的這個未婚夫還是個香餑餑。
才和魏紅見了幾次面就被她看上了,在部隊應該也有女孩子看上他吧?
這麼想著,沈若男唇角笑意更濃:“也幸好是為了妞妞才答應結婚,要不然,真的是醋都吃不完。”
“沈若男,要去哪裡?”
一道詢問聲,讓沈若男回過神。
她抬眼看了過去,眼睛頓時一亮:“胡醫生,我正要去找你,你快一點跟我回家,我家裡有個病人。”
“是妞妞嗎?”
胡醫生問道。
他身上揹著一個老式藥箱,看起來很有一些年頭。
“不是,是妞妞小叔,前段時間出車禍了,我以為給他弄點藥就能好,沒想到傷口發炎了。”
沈若男只覺得傅景沂跟那花拳繡腿沒什麼區別,徒有一副健碩骨架,要換做是她,鐵打的身板,那點傷口早好了。
胡競三十多歲的樣子,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娃,家裡面幾代人都是村醫,傳到他這代,不知道已經是多少代,但是,他爹老胡想讓他哥繼承衣缽,而他胡競空有一身醫術無處施展,只能跑來縣城混口飯吃。
他也在南城小巷租了一間房子暫住,房門口掛了“診所”兩個字,從此開啟了行醫之路。
相似的經歷,讓他和沈若男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沾水了一定是。”
在去沈若男家的路上,胡競就已經找出了發炎的原因。
沈若男點頭:“是的,他愛洗澡。”
兩人說著話,很快到了家。
杜學軍這會兒把飯做好了。
胡競道:“正好餓了,吃完飯再看。”
他也不去看傅景沂,直接就在沈若男家的小飯桌前坐定了。
杜學軍看著沈若男:“你家是不是經常有他這樣蹭飯的?”
沈若男搖頭:“一般他們不敢,除了他,阿黃很喜歡他。”
杜學軍點頭:“知道了,開飯吧。”
他把飯菜擺上桌,胡競毫不客氣的拿起碗筷就吃。
杜學軍給傅景沂端去飯菜,他吃飯的時候,胡競這才看了他一眼:“飯量還行?”
“胃口可以。”傅景沂回答。
他感覺眼前這個胡醫生,有點不靠譜。
但人是沈若男找來的,也就不敢說他什麼。
“聽街道幾位大媽說、你們要結婚?”
胡競轉眼看向沈若男,不等她說什麼,很快又說:“倒是便宜你了。”
沈若男瞪他:“你說我配不上他?”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胡競看起來有些怕沈若男。
沈若男:“你吃了我家的飯,我不會給你診費。”
胡競用力往嘴裡扒拉了幾口飯:“那我可要多吃點,他要用的藥可不少,要不然我虧死了。”
沈若男白了他一眼:“你好好給他看,多管你幾頓飯。”
胡竟滿意了:“大氣。”
沈若男:“用不著你誇我。”
吃過飯,胡競的手往傅景沂手腕上一搭:“可以啊這人,多子多孫,沈若男,你命還怪好的。”
傅景沂:“讓你看傷口。”你看腎做什麼?
胡競哈哈大笑起來。
沈若男和杜學軍也在一旁笑。
“傷口沒事,吃點內服藥,再上點外用藥就能好。”
胡競說著話,打開藥箱,拿出幾瓶藥,每個瓶子裡倒上幾粒,用白紙包好交給沈若男,又給他拿了外用藥,“內服藥一次五粒,一天三次,外用藥一天上一次。”
叮囑完畢,他背起藥箱抬腳就走。
杜學軍把碗筷收拾好,出去辦事了,屋子裡只留下沈若男和傅景沂。
沈若男幫他倒了溫開水,看著他服下藥之後說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