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傅景沂耳朵尖一下子紅透了。
這個女人,可真是粗獷。
“不脫?”
沈若男看著他:“那你自己上藥。”
傅景沂閉了閉眼,慢吞吞的脫掉衣服。
啪啪——
衣服剛脫掉,沈若男就在傅景沂背上拍了幾下:“這蝴蝶骨好看倒是好看,可惜頂不起風吹雨打,這些年,你在部隊上還是沒有歷練出來。”
傅景沂死死抓緊床單,羞惱道:“你快點。”
上藥就上藥,幹嘛偷看他?
沈若男三兩下就幫他換好藥:“可以了。”
她手法極其嫻熟,也很專業,倒是讓傅景沂小瞧她了。
穿好衣服,他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在哪裡學的處理傷口?”
沈若男:“跟胡醫生學了幾手。”
其實,那是她當特戰兵的一項基本技能。
傅景沂默了默,很快又問:“你和我結婚的事,要不要寫信告訴沈家?”
“不必。”
沈若男一秒之內就做了回答。
傅景沂點頭:“要買什麼你儘管去買,別為了省錢捨不得買。”
“我當然要為了省錢捨不得買,錢多難賺的。”
沈若男說完,頓了幾秒,很快又問:“我再問你一遍,你沒相好的吧,要是有,你趁早去找她結婚,我可不喜歡和誰爭男人。”
傅景沂:“沒有。”
“我也不喜歡誰看我的表情一臉不可思議,好像我嫁給你是我佔了你便宜,更不喜歡聽誰說我一個粗鄙女人配不上你什麼,我靠自己雙手能賺錢養活妞妞,不一定非要找個男人嫁了。”
沈若男的一番話,讓傅景沂明白了。
她這是還記著傅婷婷的仇呢。
“你不喜歡聽不聽就是,說的難聽了,這不是還有我?”
傅景沂一副“不擔心”的表情,倒是讓沈若男不由更加欽佩。
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有擔當,一直都護著她。
“你快好起來吧,等你好起來才能護得著我。”
沈若男說這話是給他留面子了,她自己都是個不吃虧的。
傅景沂沒吭聲。
那胡醫生給了藥連藥錢都沒收,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沈若男打算去修車鋪了,但伍大娘和林二嫂子又上了門。
“婚禮後天辦好不好?日子我可是請街上劉瞎子算出來的黃道吉日。”
伍大娘說道。
林二嫂子附和道:“屋裡屋外貼的喜字我也剪好了,只等著你倆婚禮那天貼上。”
沈若男看向傅景沂,想讓他決定。
傅景沂道:“爺爺才剛去世,婚禮暫時不辦,等我好一些,先去打個結婚證。”
沈若男覺得這樣簡簡單單的也挺不錯。
“要我說,這樣也行,就是委屈了若男。”
伍大娘還是心疼沈若男。
傅景沂開了口:“我知道委屈了她,但眼下也只能這樣,大娘你放心,婚禮以後一定補辦。”
聽到他的話,伍大娘和林二嫂放下心。
等她們離開之後,沈若男也把奶粉和奶瓶交給了傅景沂。
正要出門,杜學軍回來了。
還沒進門,就喊了起來:“團長,你看看誰來了?”
傅景沂並不知道是誰來了。
沈若男也很好奇。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去。
杜學軍推開門,對著低垂著腦袋的姑娘說道:“進來啊。”
那姑娘羞澀的走進屋。
沈若男看了一眼那姑娘,就明白了。
她看向傅景沂:“你桃花運真好。”
之前還跟她說沒有相好,轉眼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傅景沂也有些下不來臺,看著那姑娘問道:“慧琴,你怎麼跑來了?”
沈若男呵呵。
慧琴?
叫的還怪親熱。
傅景沂也注意到沈若男情緒變化,指著她對孫慧琴說道:“慧琴妹妹,那是你嫂子。”
孫慧琴聽到傅景沂的話,整個人狠狠一震。
她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沈若男:“景沂,你說什麼?她、你們?”
她突然哭了起來:“景沂,你沒回信,我真的擔心死了,等了幾天等不到你的信,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當即就請了假去部隊找你,沒想到、沒想到他們說你回家了,我只好又輾轉找到黑風溝,但是,他們又說你來縣城了,要不是遇到小杜,我……”
她蓬頭垢面的,一看就是連日奔波。
沈若男倒是心疼那姑娘了,衝著傅景沂說道:“喂,人家姑娘挺好的,你這麼對人家就是你不對。”
傅景沂:“……”我要怎麼對她才對?難不成你讓我娶她?
孫慧琴哭的泣不成聲:“景沂,我終於找到了你,可你卻讓我叫一個大黑妹嫂子。”
沈若男皺起眉頭。
又踏馬的來了一齣。
看來,她要嫁的這個男人,是女人眼裡的香餑餑。
看到沈若男皺眉,傅景沂立馬預感不好。
經過他這些天的觀察瞭解,他發現,如果他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沈若男真的會把他踹出去。
“姑娘,你有委屈儘管說,他要是態度不好,我幫你。”
沈若男平時黑沉著一張臉,這會兒卻是一臉和氣:“你先坐坐,我去給你買瓶汽水。”
“別去了。”
傅景沂不希望她出去。
沈若男卻道:“你們好好談。”
她知道她在這裡,他倆有些話不好說。
傅景沂道:“雖然我和她書信來往頻繁,但她在我眼中,一直都是親妹妹。”
他這麼快坦白,無非就是擔心沈若男誤會。
沈若男果然誤會了:“你們頻繁書信來往,也沒跟人家說你把人家當親妹妹,人家對你有情有義,跑那麼遠終於找到了你,你說你把人家當親妹妹,傅景沂,你說說你是不是渣男?”
她倔脾氣上來,一張嘴巴像刀子一樣:“要麼你對人家負責,要麼,你們都走,我眼不見為淨。”
傅景沂看向杜學軍:“小杜,帶小孫去招待所先住下,我要和你嫂子解釋一下。”
杜學軍點頭,轉眼對孫慧琴說道:“小孫,跟我去招待所住下。”
孫慧琴這時候倔強起來:“不,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找到景沂你,以後都不要再和你分開。”
傅景沂很是頭大道:“慧琴,你冷靜一下,你我只是書信來往過,並沒有其他,你這樣說,對你一個姑娘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