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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安排在了茅廁旁最偏遠的院子,唯一好的是小桃也被接了過來。
小桃是我的陪嫁丫鬟,從小與我一同長大情如姐妹,當年更是陪我一同去了北國。
北國皇帝昏庸殘暴,我是和親去的,自然不會受寵,他將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敗仗都怪在了我的身上。
冬日中也將我關在柴房,床上強迫我侍奉時那些變態的癖好更是讓我遍體鱗傷。
小桃心疼的給我上著藥,掀開衣服露出的皮膚上佈滿密密麻麻的舊傷。
我抹掉她的眼淚輕聲說著沒事。
門被砰的一聲踹開,我慌忙將衣服披上。
謝離戈瞥了一眼地上的藥盒,反手就將它摔碎,
“當年我娘握著我的手把刀插到自己心口的時候也未曾喊過一聲疼,你倒是矯情這麼怕死。”
壓下心底密密麻麻的痠痛,我並未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他被我眼底的平靜激怒,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小桃上前想要阻止被他打昏在地,
“祝春晚,你這輩子都別想贖罪。”
說著將我全身衣物撕碎,我拿起床邊的花瓶狠狠向他腦袋砸去,血混著水留下來,
他動作一滯,我就這麼渾身赤落的躺在他面前,舊傷像蜈蚣一樣突起爬滿全身。
謝離戈用手一下一下撫摸描繪著這些傷疤,突然狂笑不止,
“祝春晚,這就是你叛我叛國也要嫁的男人嗎,看來對你也不怎麼樣啊哈哈哈哈哈!
如今不過是塊被人折騰過的破布,裝什麼良家烈女。”
身下動作加快,他故意在曾經的傷疤上面覆蓋上新的痕跡,我咬緊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完事後一名婢女端著碗避子湯走了進來,他接過湯藥掐著我的脖子灌了進去,確定我全部喝下去後才拂袖離開。
其實沒必要的,北國王當年怕我懷孕,早就挖出了我的子共。
天氣入秋,我渾渾噩噩的睡著了,這裡沒有北國陰冷但仍然潮溼,我被凍得腿疼,渾身好像燒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身旁有了一絲暖意,我努力朝溫暖靠近,感覺到一雙到手有些猶豫的撫上我的肩又離開。
夜越來越深,我被尖叫聲驚醒,不遠處火光瀰漫,謝家祠堂起了大火。
我披上外衣走出去,只見沈凝雪身邊的婢女撲通一聲跪下,
“將軍,奴婢剛才看見公主提著拿著火爐往祠堂這邊走。”
謝離戈雙目泣血,死死的盯著我,
“祝春晚!你害死我全家還不夠!竟然讓他們在地下也不能安心!”
“不是我乾的,我一直在屋中睡覺!”
我為自己辯解,謝離戈卻並不相信,
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狠命將我腦袋按在青石板上,對著燒成一片的灰燼不停磕頭。
一下,兩下,直到血流了一地,我的氣息逐漸微弱時他才回過神將我放下,眼底是化不開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