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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那日天降神鶴，世人都說我天生鳳命能做皇后。
大婚那日，皇貴妃攔轎將我送 入她兒子盛王顧承衍的府邸。
我輔佐盛王顧承衍一路登基為皇，陪他躲過兄弟追殺，也曾淪為階下囚容顏盡毀。
冊封儀式那天，朝臣拜賀，皆是稱讚皇上對髮妻情深義重。
我不以為然。
果然，直至太后去世，顧承衍同我撕破了臉面。
“當年要不是你家恬不知恥編個什麼鳳命，我又何必辜負小寒跟你虛與委蛇多年。”
“溫嵐，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我面無表情：“既然皇上這般厭惡，不如廢后，正好把我鳳印給她。”
……
顧承衍錯愕片刻，狹長的眼眸盡是陰鬱。
“你是在威脅朕嗎？你明知道朕朝綱剛穩，不可廢后。”
說著，他恨恨咬著牙。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貪權富貴，小寒可從未覬覦過你的鳳印。”
“當年要不是你用手段蠱惑我母妃，害得我前些年才找到小寒，溫嵐，如今搶了她的位置就別不知好歹。”
他雙眸泛著涼薄寒意，叫人脊椎發寒。
我內心冷嘲，真是可笑。
明明當年是皇貴妃為她兒子謀皇權看中我的鳳命，生怕出了差錯派人送走杜清寒。
那時的我出身卑微，不過縣令之女，被搶了親也只能屈於皇權，還能拿著刀架在皇貴妃讓她行事不成？
顧承衍見我一言不發，眸色晦暗不明。
“朕同你說話，為何一聲不吭？”
我向往日那樣安分垂下眉眼。
“皇上是天子，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樣的語氣讓我恍若回到了剛成婚顧承衍同我兩看相厭的日子。
他不愛我，我不愛他，也就後來逃出京城多了幾年共患難的情誼關係才緩和不少。
我原想著這輩子我也是能和他勉強湊合過的，到底也是相敬如賓多年的夫妻。
但他執拗如此，全然忘了這些年來我對他的輔佐和犧牲。
不等我開口，案上的茶杯就被顧承衍袖子甩開，滾燙的茶水濺了我半身。
“放肆！”
他拂袖就要過來打我，我疼得微微咬著牙，倔強地看著他。
“皇上想好了，真要打臣妾嗎？”
若非為他謀求生路，我斷然不會淪為階下囚毀了容，這是他顧承衍欠我的。
對上我的眼神，顧承衍皺起眉頭，撇到我臉上的傷疤略過嫌惡。
“皇后的位子，朕自然給你留著，不過這太子之位朕要改立為小寒的孩子。”
“然兒和你一樣天資愚鈍，難堪重任，往後封個閒散王爺便罷，至於別的，別痴心妄想。”
他還真是好算謀，往後他去得早，那有杜清寒母子在，我連晚年都過得不安生，然兒一個嫡子還要處處低人一頭。
不等我開口，門被然兒從外推開，他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一向乖巧懂事的他紅著眼，將我護在身後，對顧承衍發著脾氣。
“什麼太子，我才不稀罕當，父皇愛給誰給誰，我要不起。”
“你根本不愛母妃，既然你不要我和我母妃，那我們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