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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結婚紀念日,是楚時延和小青梅的私奔日。
這一天,他們會做盡愛人間的親密事。
五週年紀念日當天,楚時延讓我穿上古代丫鬟的衣服伺候他們一天一夜。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陪你嗎?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過了今晚,我就回家陪你吃頓飯。”
“對了,她腰疼,必要的時候你扶著她點。”
我聽話的完成了所有事情,第二天見面時,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
楚時延嗤笑一聲,隨手簽下。
“怎麼,又和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哪次你不是像條狗一樣哭著求我回頭,想讓大家見識一下你能下賤到什麼地步,我成全你。”
“這次你回頭,我要直播讓所有人看你這幅低賤的摸樣。”
他以為我又在和他鬧彆扭,卻不知他和小青梅的私奔日,也是我的約會日。
現在,那人吵著要我給他名分了。
……
屋內的眾人開始瘋狂大笑,唇齒間都是對我的議論聲。
“好期待啊,這次我要讓她跪在地上爬著學狗叫。”
“無聊,上次不都玩過了嗎?你們說讓她和旺財睡一晚怎麼樣!”
“這個好,估計她會被嚇得尿褲子哈哈哈…”
旺財是楚時延和小青梅養的一條藏獒,而我,最怕狗。
之前每次我和楚時延鬧矛盾,過後不僅得跪著求他,還得做到讓他所有朋友滿意,他才會見我。
為此我不惜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供他們玩樂,只求他回頭。
可惜這次要讓他們失望了,我不會再給他們羞辱我的機會。
楚時延顯然和他那幫朋友想的一樣,他將離婚協議書隨手一揚,薄薄的幾張紙散落在地。
“秦聽雪,我給你一個臺階,自己把離婚協議書撿起來撕了,錯過這個機會,等你找我哭的時候,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他淡淡掃了我一眼,吻了吻懷中蘇若棠的發頂。
我彎腰,慢慢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
耳邊傳來嘲諷的聲音。
“延哥,你怎麼回事,心疼你的小妻子了?你明明知道她會下賤低去撿,就這麼算了,不打算讓哥幾個樂呵樂呵?”
楚時延嗤笑:“妻子?他也配?我心中的妻子只有若棠一個人,她頂多算一個暖床的丫鬟。”
蘇若棠委屈開口:“延哥,你別這麼說,你身份證上的合法妻子又不是我。”
“一張紙罷了,誰不知道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她給你提鞋我都嫌髒。”
楚時延說著看向剛站起身的我。
“而且,誰說不讓你們玩了,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人不死就行。反正她愛我愛到可以為我去死,像塊臭抹布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心中一酸,為自己不值。
之前楚時延被仇敵追殺,是我為他擋刀,直至現在,肩膀都不能提重物。
事後,他不旦沒有道謝,還覺得我非他不可,對我的態度愈發惡劣。
吸了吸鼻子,我仔細地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文件夾內,才開口。
“我們現在已經在離婚了,你們沒權利這麼做。”
楚時延冷笑。
“連我簽過名的幾張紙都捨不得撕掉,還在這裝模作樣。”
“而且,權利?先把你花我們家的幾百萬還了,再和我談權利。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敢威脅我?”
楚時延絲毫不覺得我收好離婚協議書是真想和他離婚。
我攥緊手,指尖劃破手心。
我是楚家收養的孤兒,18歲那年我得了白血病,是楚時延求著他父母給我治的病。
那時我敬重他也愛慕他,所以在楚家父母提出讓我嫁給他,讓他收心時,我立馬的答應了。
他不曾拒絕,可婚後三天,他突然將蘇若棠帶回家千嬌百寵。
自此,我的處境一落千丈,身上多了無數去不掉的傷疤,住在只有一張床的臥室。
吃的是旺財剩下的飯,受盡白眼,過的連條狗都不如。
這一切,都是楚時延帶給我的。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錢是嗎?我還。”
楚時延的朋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吆喝:“喲,延哥,你的小妻子真要和你離婚了,看來哥幾個今天是樂呵不了了。”
蘇若棠虛偽的開口勸說。
“你們別這樣,再怎麼說她也是延哥的妻子,延哥肯定捨不得傷害她,這事就這麼過去算了。”
楚時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到我手中完好的離婚協議書時,嘴角勾起惡魔般的笑容。
“誰說樂呵不了的,我給她臺階下了,是她自己沒有抓住。”
“還錢?你一個孤兒,哪來的錢,倒不如讓我開心一會,我勉強讓你少還點錢,來人,把她和旺財關到一起,我今天就要看看,我們旺財的咬合力怎麼樣。”
我驚恐地後退幾步,身上瞬間泛起冷意。
在孤兒院時,院長為了懲罰沒有午睡的我,將我和狗關在一起一天一夜,自那以後,我看到狗就忍不住全身發顫,頭暈噁心。
保鏢粗暴的將我拖在地上,沒一會,就將我扔在狗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