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無聲冷笑,說話時喉嚨像含了刀子似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昨天到現在,我一直在醫院,根本沒機會見她。”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我諷刺的視線在顧硯和陸知禮身上來回流轉。
見我捂著腰側,他們臉色皆是一變。
取腎的事本就瞞不了,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平靜。
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甚至連一句質問都沒有。
病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突然,一道冷聲傳來。
“是,你沒有見過她,你只是給她發了威脅短信,讓她離開我們而已。”
砰!
手機砸在我的額角,又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我顧不得疼,撿起地上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我和林晚的聊天框。
“林晚,你搶走了顧硯和陸知禮,又搶走了我的未婚夫,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你去死!去死!”
還有幾張血紅的恐怖圖。
可我從未發過這樣的短信。
“不是我,我沒有發過。”
宋景容從枕頭下摸出我的手機,點開林晚的聊天框。
同樣的消息赫然出現在我的手機裡。
他聲音寒冷:“這也叫沒有發過?許清,你這樣的人,是不是怎麼都學不會乖?”
我腳底生寒,腰側的傷口越來越疼,掌心一片溼潤,血浸出來了。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堅定的站在林晚那邊。
我悲切一笑。
“是啊,我就是討厭她,你們要是害怕我傷害她,那你們殺了我啊。”
“殺了我,林晚就不會再有任何威脅了。”
殺了我,我就能換個攻略對象了。
下巴一疼,眼前是宋景容陰沉的臉,他嘴角勾出撒旦般的笑。
“殺了你?不,死多容易啊,要讓你學乖,方法多的是。”
“你還沒有去過魅色吧?許清,我期待你的成長。”
我如墜冰窟,牙間發顫,發出咯咯聲。
陸知禮,顧硯,宋景容。
他們的臉上滿是冷漠。
我掙扎、嘶吼、試圖換回他們的良知。
可魅色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希望盡數泯滅。
昏暗的房間紅綠光交錯,印出滿牆的刑具,中間那張床上還有鮮紅的血。
明明沒人,可四周卻有無數興奮的吼叫。
“給她上鞭子。”
“把她吊起來,脫光!”
“打斷她的骨頭,讓她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觀眾臺上,三個男人神情冷漠的看著。
突然,宋景容的手機嗡的一聲。
他看著屏幕,頓時欣喜。
“小晚回來了,走,回去!”
顧硯和陸知禮皆是一喜。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小晚,確定她有沒有受傷,還想給她補過一個生日。
突然,觀眾席莫名其妙響起一陣唏噓。
顧硯心神不寧的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回頭一撇。
頓時,他視線凝滯在了屏幕上。
只見昏暗的調教室,調教師拿著鞭子,神情怪異。
而他身前,是倒在血泊裡,渾身抽搐的我。
“許清!”
這聲驚吼成功讓宋景容和陸知禮皺眉回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們臉上倏地浮現出和顧硯一樣的驚慌。
與此同時,我腦海裡再次響起系統聲。
“恭喜宿主,死遁成功,更換攻略對象為魅色首席調教師——季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