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麼回事?”
貂蟬雙手重疊,放於腹部,跪坐於案桌後,看著前面站著的任小平,淡淡開口。
“沒什麼,就那個山羊鬍並不是真心要教我。”任小平弱弱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在貂蟬的面前,任小平總有些發怵,心裡也有些慌慌的。
啪!
貂蟬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案桌上,驟然的聲音嚇的任小平渾身僵硬。
貂蟬卻厲聲道。
“還敢胡言,方才先生來言,是你無心向學,甚至對待師長態度惡劣,且還不敬聖人之學,已經生氣的請辭了。”
“我……”任小平想要解釋,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以他曾經的紈絝樣子,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貂蟬都是不會信的。
這就好比後世的一個經常逃課的差生,請來了家長,這個時候的家長會因為以往的印象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的孩子犯了錯。
尤其是若還有老師向家長告狀,這就相當於坐實了罪行。
哪怕這個學生是冤枉的,但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用了。
甚至越是解釋,越會讓家人認為不知悔改,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得挨幾個大逼鬥。
而現在,他就是那個學生,而貂蟬就是那個家長。
可見任小平低著頭,都不解釋了,貂蟬卻是更加相信山羊鬍的說辭了,不由伸手揉起了眉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任家的未來,哪怕任小平再讓自己頭疼,貂蟬也不能不管。
“我再給你重新找一個老師,這次你要再氣走了老師,你就等著吧!”
任小平:“.……”
“姐,你再找多少人來都沒用,問題不在…這……。”
說到一半,任小平聲音就慢慢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沒了聲。
因為貂蟬此時也不言語,只是用那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任小平,顯然是一副不想再聽他狡辯的話。
但是那股來自長姐的壓力卻是直直落在了任小平身上,不過片刻,任小平就被盯的渾身不自在,心裡越來越慌。
就在任小平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貂蟬終於是開口道:“這次我會請陳宮先生來作為你的老師……”
“姐,你能請動陳宮?”任小平吃驚。
“閉嘴!”貂蟬狠瞪任小平一眼,“別打斷我。”
“哦~。”任小平立馬又做鵪鶉狀,不敢再多話。
貂蟬這才繼續道:“我自然請不動陳先生,但是我去求夫君,想必陳先生看在夫君面子上是會同意的。”
說到這,貂蟬盯著任小平語氣森然道:“若你敢對陳先生不敬,別怪當姐姐的下狠心了!”
“不會不會!”任小平連連擺手搖頭保證道:“若是陳宮先生,我一定潛心學習。”
“不過姐,你怎麼能讓姐夫答應?”
任小平是真的好奇。
雖然貂蟬很得呂布的寵愛,但以身份地位來看,卻始終是一個妾。
而要讓呂布專門去找陳宮,讓陳宮去教一個妾的弟弟知識,甚至是要從認字開始的基本知識。
這要放在後世,就相當於是去請全國排前幾名的知名教授去給一個小混混掃盲。
這個小混混還是小三的弟弟。
多大臉啊!
怎麼想都覺得呂布不可能答應。
至於陳宮,則更不可能答應了。
貂蟬臉色浮現一絲紅暈,然後又瞪了任小平一眼:“怎麼讓你姐夫答應就是我的事情了,不是你該打聽的。”
“哦~”
……
是夜。
月光皎潔,樹影斑駁。
在這個晚上沒有娛樂的時代,大家都早早睡下,夜晚寂靜的只有蟲鳴聲和風吹樹葉聲交相輝映。
而在如此安靜的夜晚,在城主府後院的其中一個房間,似有靡靡之聲傳出。
忽然,一聲怒吼突然傳出,帶走了靡靡之音,使夜晚重歸於寂靜。
屋內。
呂布從貂蟬的身上下來,躺在床上大口喘氣。
雖然他即使是面對劉關張三人的圍攻也能鬥個幾十回合不落下風。體力耐力非比尋常。
但,每次對上貂蟬,他仍舊需要使出全力才能應付。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
貂蟬一人可勝劉關張三人。
不過,面對勇猛的呂布,貂蟬也不好受。
此時已經是渾身癱軟,已然是沒了一絲力氣,即使是想要翻一下身都做不到。
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貂蟬還是咬緊嘴唇,擠出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勉強側了個身,貼在了呂布身上。
“夫君~~~”
一聲柔媚又酥到骨子裡的聲音,讓處於賢者模式的呂布都差點再次暴走。
不過終究是夜已深了,呂布只是摟住了貂蟬,一臉饜足的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
“貂蟬,你今日,與往日可是大有不同。”
雖然平日裡的貂蟬也讓他痴迷,但是今天的貂蟬卻格外的主動,讓他有了更為滿足且不一樣的體驗感。
“夫君在外操勞,妾身不懂,也幫不上夫君,自然只能在內努力,希望能想到法子替夫君解乏了。”貂蟬羞答答的回道。
“哈哈哈~!”
呂布大笑。
這一刻,他滿足到了極點。
貂蟬腦袋趴在呂布的胸膛,看著大笑的呂布,心裡琢磨著是時候了,故而裝作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嘆息。
貂蟬的嘆息聲雖小到近乎於無,但是果不其然被呂布捕捉到了,因而發問。
“嗯,嬋兒,何故嘆息呀?”
貂蟬並未答話,只是輕搖螓首:“只是一些小事,妾身自能處理妥當,就不讓夫君為些許小事煩心了。”
“哎,說出來便是。”呂布現在心情極好,自然是開始大包大攬。
貂蟬靜默了片刻,才幽幽嘆道:“還不是小弟的事。”
“子修,他怎麼了?”呂布腦中浮現了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子。
貂蟬無奈道:“今日剛為小弟尋一師,不料半日就被氣走了,如今已無師可尋。”
呂布還以為任小平又闖禍了,結果就這。
“嬋兒無需擔心,有我在,自可保子修一生富貴。”
貂蟬仰起頭,望著呂布,眼中滿是感動之色,但隨即又染上無奈。
“有夫君庇佑,自是可讓小弟一生衣食無憂,只是,小弟終究是我任家唯一的血脈,若是可以,我這做姐姐的自是希望小弟能有點出息,如此,才對得起死去爹孃的託付。”
“這……”讓呂布去打仗,他自然是無往不利。
但是讓任小平成才,他也辦不到啊,總不能把方天畫戟架到任小平的脖子上讓他成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