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偌偌都準備了些什麼東西,要那麼大的箱子裝?“送別了偌偌的範賢對範隱詢問。
這些年來,範賢一直能察覺到範隱和周圍這些古代人不一樣,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是個穿越者。
範賢總是對範隱做出各種試探,比如動不動就來一句“宮廷玉液酒”、“奇變偶不變”或是“寶塔鎮河妖”之類的暗號,但範隱都沒反應,讓範賢又覺得範隱不是穿越者。
然而,在範隱的日常生活中,還是能夠發現一些現代生活的影子。例如,他只飲用經過煮沸的白開水,而對於那些沒有經過處理的井水,非緊急情況他是絕對不會去碰的。每天早晨,當他從睡夢中醒來後,都會進行一系列的拉伸運動。這些動作雖然與範賢記憶中的廣播體操有些相似之處,但又不完全相同。
此外,範隱對於下人也非常關心。如果下人不小心擦傷了皮膚,他會特別叮囑他們不要盲目相信一些民間偏方,比如塗抹醬油等。因為這樣做不僅無法治癒傷口,反而可能會導致傷口惡化。
更值得一提的是,範隱對待下人的態度始終都是客客氣氣的,讓人感覺十分親切。即使是面對周管家這樣的人物,只要他不過分,範隱也絕不會故意刁難他。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範賢又在向範隱追問。
“都說了,我不知道你所謂的穿越者到底什麼東西。”範隱對範賢的提問表示一問三不知。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範賢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裹,打開包著的布,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硅膠材質的奶嘴。
“這個東西你我各一個,這個材質,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生產出來。而且我問過周圍人了,也都不知道這個東西。”
“你不知道的東西有的是,正好,今天我請人幫我從京城帶的東西到了,你來看看。”
範隱領著範賢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進了自己屋子。
範賢進到屋子裡,看到了桌子上有一些油紙包著的小東西,有四四方方的,有像包草藥一樣包著的。
範隱的手指輕輕劃過油紙包上的細繩,油墨印著的"內帑"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他餘光瞥見範賢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是去年商隊從京城捎來的。"範隱解開麻繩時,一塊白色的肥皂從油紙裡滾出來,在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響聲。
範賢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那分明是塊雕著海棠花紋的香皂。
“這是?”範賢快步上前,好似珍寶一樣捧起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是動物胰臟和草木灰做出的胰子,而是正兒八經經過一系列複雜的工藝做出的香皂,這個時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香皂?”
範賢捧著這塊香皂,還能聞到一股海棠花香味。
範隱看著範賢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打開了另一個包裹,在範賢震驚的目光中,一堆白色的結晶小顆粒出現在範賢眼中。
“這難道是?”
範賢又發出一陣驚呼,範隱一臉平靜地把裝著白色粉末的包裹遞到範賢眼前,對範賢說:
“嚐嚐。”
範賢一手拿著肥皂,一隻手捏起一小撮白色顆粒放入口中。
“WC,冰!”
範賢眼睛瞪地老大,下意識來了句梗。
“啊不對,是白糖!這麼精細,純度這麼高的白糖!”
範賢改正了自己的說法,接著範賢略微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你終於承認了。”範賢抬起頭眯著眼,彷彿看穿範隱一般。
“承認什麼?”
範隱還是在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都造出了香皂,還提純了白糖,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穿越者。就算我是文科生,我也知道這些東西依照如今的科技水平推算,要出現至少還得好幾百年呢?”
“可這些東西好幾年前在我們出生前就出現了,雖然還到不了平民家庭能用得起的地步,但在達官貴人那裡幾乎是每家每戶必備的。”
聽完範隱解釋的範賢,頓時驚掉了下巴。
“好幾年前?我們出生前?誰造的?”
“葉青梅,咱娘啊!”範隱一臉“你不會不知道吧”的表情,讓範賢很是無語。
“不過,你不知道也屬正常,就算高層人盡皆知,但葉青梅三個字對他們是禁忌,所以流傳不是很廣,我也是問了奶奶才知道。”範隱補充道。
“等等,咱娘發明了這些東西,咱娘不會也是穿越者吧?而且都死了好多年了,連名字還是禁忌,咱娘不會是在封建時代搞民主革命,被那些封建舊勢力聯手弄死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娘真是牛逼大發了!”
範隱面上沒有變化,但在心中吐槽到,“好吧,一開局範賢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好了,既然你的疑惑都解決了,我就先走了,天快黑了,我要去找五竺叔訓練了。”範隱把那包白糖塞到範賢手中。
“哎?晚上了,還訓練?”範賢不解地問道。
“訓練嘛,總要適應各種惡劣情況,將來在晚上被人刺殺,我可不想連敵人在哪裡都不知道。”範隱說明這是和以往白天不同的訓練。
“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實戰啊?一天到晚總是練真氣,練真氣,練到我肚子裡都是真氣了,都無聊死了。”
範賢放下香皂和白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霸刀真氣,把那本書舉過頭頂。
這是當年五竺給範賢和範隱那本《霸刀真氣》,範隱因為有系統自動掛機,看了幾遍後,系統收錄過後,就不再需要看原本。
“你當然得先把真氣練好再說啊!”範隱一臉嚴肅地說道,“在如今這個世界裡,練武如果不修煉真氣,那就純粹只是些花架子罷了。要知道,真氣可是運功的基礎,沒有紮實的真氣,你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一拳打出去也未必能破開敵人的防禦啊!”
話音未落,只見範隱突然運氣,真氣灌注腳下,然後他如同一隻輕盈的鳥兒一般,飛身而起,越過院牆,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範賢的視線之中。
“嘿,這傢伙還真是夠能裝的啊!”範賢望著範隱在房頂上迅速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有門不走,非要顯擺一下他的輕功,飛出去,真是個愛裝逼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