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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喝彩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是拍賣會進行到了最後環節。
黑暗中,籠子被打開,管家出現在我面前。
“夫人,您受委屈了,少爺他不是故意的……”
我擺了擺手,轉身走出會場。
回到家,我摸進顧銘淮的書房,打開保險櫃。
裡面是特製血清和一個日記本。
那是我十八歲時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他的,裡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我對他的愛,沒想到他竟然藏了這麼久。
安排好一切後,我翻看著日記本哭到睡著。
【砰】的一聲,顧銘淮怒氣衝衝的踹門而入。
拎著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你對陸棉做了什麼!她怎麼會突然暈倒!”
我知道,顧銘淮一直在她身邊所以沒有辦法及時注射血清她才會暈倒。
可我不能說,只能搖搖頭。
“既然你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保鏢把我綁到了書房。
嬰兒手臂般粗的針管刺入我的血管。
顧銘淮吩咐醫生:
“給陸棉輸血,直到她醒來為止。”
醫生再三猶豫還是開口勸道:“顧……總,夫人才進行過手術,這時候強行換血,恐怕會……”
“閉嘴!我養你是用來質疑我的嗎?這是她欠陸棉的!你不必再勸我。”
換血進行到一半,我的嘴已經發紫。
陸棉緩緩睜開眼睛。
顧銘淮立刻命令醫生,
“已經醒了!再抽800毫升備用!”
醫生聞言額頭冒出冷汗,告訴他如果這樣,我可能會死。
僅僅遲疑兩秒,男人便開口:“她是克隆人,死就死了,我不能對不起陸棉。”
失去意識前我看見顧銘淮抱起陸棉,嘴裡哼著那年我們一起寫的歌。
直到歌聲徹底消失,醫生才敢給我注射恢復身體的藥。
第二天在醫院醒來
管家在旁邊無助的嘆息:“夫人,顧總其實是愛您的,只是他不記得您了,您不要怪他。”
是啊,他不記得我了,可如果他是真的愛我,這五年的相處他又怎會不懷疑我究竟是誰。
他永遠只相信自己認定的真相,不願意相信我罷了。
想到那些在我身上游走的手,
想到他看向我時厭惡的神情。
想到剛剛有胎心的孩子化為一灘血水時,電話裡他和陸棉的喘 息。
我沒有辦法原諒他,這五年的屈辱和痛苦早已把我的愛磨平。
若不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恐怕我也支撐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