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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0章

芊芊玉手手握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湧入鼻尖,讓緊繃的大腦得到一絲鬆懈。

當真有安神之功效!

可兩人已有多年未有交集,尚未探清對方底細,多少還是得留意一番才是。

將藥丸重新塞入瓷瓶內,將其放置在桌面上,赤著腳緩緩打門。

剎那間,微風拂過,吹動溫明棠墨色長髮,墨青黑髮隨風飛揚,溫明棠倒吸了一口冷氣。

踏入門外,朝邊上瞧去,就見絳珠坐在蒲團上面,緊閉雙眸,一動不動,乖巧的緊。

溫明棠不放心,伸手在小丫頭鼻尖處探了探,確保人有鼻息,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回屋。

全然沒有察覺,在一處隱蔽的圍牆處,蕭止淵將她的這番動作全都盡收眼底。

朝著溫明棠這般警惕模樣,不禁啞然失笑:“嘖,當真是警惕,又叫人傷心。”

而後又惆悵一笑:“不過也好,這般警惕,也不會輕易被人算計,多留個心眼也不是壞事!”

夜色沉沉,矯健的身影在屋簷下跳躍,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次日一早。

更衣之時,溫明棠便將瓷瓶交到了絳珠手上,柔聲叮囑道:“將此物找個信得過,且醫術高超的大夫瞧瞧,可有什麼壞作用。”

絳珠順勢接了下來,乖巧應道:“是。”

與父母親行早膳過後,管家來報:“王妃,王爺,小姐,新晉探花郎晏公子攜晏母而來,說是登門道歉,小的叫人驅趕,賴在門口不願離去,說是非要給小姐賠個不是。”

一家三口對視了一眼,溫明棠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不緊不慢道:“道歉便不用了,你便說我不方便見客,我可不想為此又落口舌,與當今新晉探花郎糾纏不清,壞了名聲。”

縱使父親位高權重,可到底是處於風間浪口處的官位,該避嫌還是得避嫌。

這輩子,她是半點都不願讓晏呈禮這等卑鄙齷齪之人,敗壞的名聲。

若是換做平常人,倒也無礙。

可現下,再如何她也不願與晏呈禮這廝扯上半點不好的流言蜚語,光是聽著便讓人頭皮發麻,心中作嘔。

不僅不與晏呈禮牽扯上,還要報一屍兩命之仇,讓晏呈禮這輩子註定仕途迷茫,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管家聞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晉陽王妃笑得溫潤,輕聲安撫著溫明棠:“不管你做何打算,我和你父親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縱使不願嫁人,憑藉著晉王府的財力,就算是你肆意揮霍十輩子,我們也承擔得起。”

晉陽王點頭附和道:“你母親說的是,你由著性子來便好,就算是闖出彌天大禍,也有我和你母親給你兜著。”

瞧著父親母親那寵溺的模樣,溫明棠瞬間紅了眼眶。

這樣好的父親和母親,卻因她嫁錯人,導致他們喪命,晉王府家破人亡。

見溫明棠紅了眼眶,晉陽王妃心疼不已,動作柔和的撫摸著溫明棠眼角溢出來的淚珠,溫聲細語的詢問道:“這是怎的了,怎的哭了!是不是誰欺了你?”

剛才還溫柔善意的晉陽王妃,一想到自家女兒被人欺凌,便滿肚子的火氣,連帶著語氣都含著殺意。

溫明棠輕笑一聲,回握住母親的手,笑道:“沒,只是忽然想起了小時候一些傷心事,悲慼湧上心頭,一時未控住情緒,母親莫要擔憂。”

晉陽王妃聞言,鬆了口氣,將手輕輕的搭在溫明棠的手背上:“無事便好,若是被人欺凌,你一定要同母親說,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都過去了。”

“還有那晏家小子,既然你不喜歡,那咱們不待見便是,莫要因一個不相干的人員,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於她而言,女兒的情緒最為重要。

晏呈禮不過一個小小的新晉探花郎,若不是有人引薦,想來仕途前途無量,權當是為女兒謀個好夫婿。

晏呈禮尚未在朝中任職,她們才更好的拿捏,不會欺負棠兒。

若是真心瞧不上,那她便不會再讓晏家與晉王府有往來。

王府內氣氛其樂融融,王府外的晏呈禮和晏母卻遭了罪。

晏呈禮近日在京城的風評極差,雖生得一副好樣貌,又讀的一手好書,確實人品不佳。

明明已有心上人,卻是不知天高地厚,對外宣稱晉王府千金對他一見傾心。

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這般做派,著實難看。

這種情形,在這一圈子裡倒是常見,不過只有少數人拿到檯面上來說。

晏呈禮的處境確實不一樣,這一方下頭做派被人蓄意大肆宣揚,再加上茶樓的說書人,還有沿街乞討的乞丐們的大力宣傳,這會才弄得京城人盡皆知。

凡是路過的百姓,瞧見晏呈禮,都會原地駐留幾秒,向其投去異樣的目光,亦或者是伸出手對其指指點點。

另類的目光讓晏呈禮有些不爽,朝著進去久久尚未出來通報的管家,眉眼間不禁染上了一絲戾氣。

若是換做上輩子,凡是他與母親前來晉王府,都無需管家進去通報。

溫明棠便親自領著丫鬟急切的出來迎接。

可這會,他與母親兩人站在外頭,遭受平民百姓的指指點點,讓他情緒十分不爽,也未見溫明棠出來迎接。

晏呈禮手中緊握著些晏母精心準備的歉禮,耐心被一點點的耗盡,瞧著因久站而雙腿痠軟的母親,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黑著臉走到母親身旁:“娘,我們還是回去吧,溫明棠這會兒還在跟孩兒置氣,想來是要等久些,或者你去轎子上坐著,等人通報再下來。”

板上釘釘的事被攪和,再加之晉王府的身份,晏母哪敢擺譜,坐在轎子裡等人,幾十個腦袋都不夠她掉。

動了動痠軟的腿,艱難開口道:“莫要任性,我一個小小民婦,怎敢在晉王府前擺架子,本就我們有錯在先,久等一些又何妨,莫要因自己是新晉探花郎,便與尋常人不同。”

被這麼一訓,晏呈禮心裡雖說不甘,卻是不敢有怨言,只能繃著一張臉,在外靜心等候。

莫約過了半個時辰,也遲遲未見管家歸來。

晏呈禮耐心被耗得一乾二淨,尚未抱怨出口,耳邊便傳完了嬤嬤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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