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一路狂奔,跑進車裡,迅速踩下油門,駛離畫廊。
曲綰綰冷冷的收回目光,如果不是他還有用,或許她早該動手了。
上一世,他記得陸羽說過他背後有人操控他,對付傅辭鬱,她想知道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不再多想,她去了辦公室,開始今天的畫作。
在想畫哪一幕時,忽然想到昨晚那個性張力十足的傅辭鬱。
她紅著臉低下頭,眼底劃過一絲羞澀。
怎麼辦,太想畫那一幕了——
曲綰綰直接手下有了動作,用筆先畫出他的輪廓。
再細細勾勒出他深邃的眼神,她輕咬下唇,筆尖在紙上揮舞。
隨著畫面的深入,她變得臉紅心跳,彷彿昨晚的一幕幕就在眼前——
“鈴——”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放下筆,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是傅辭鬱。
她眉眼含笑,按了接聽鍵:“老公——”
“晚上去你家,一會兒我去接你?”傅辭鬱悅耳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曲綰綰開心的應下:“好啊,那我等你。”
“嗯,還難受嗎?”
“我——”
“我不和你說了,掛了。”
曲綰綰慌慌張張結束了通話,這狗男人這個話題不能終止了是吧。
壓下內心的浮躁,靜下心來繼續畫。
一直到下午五點,整個輪廓,畫面都出來後,曲綰綰臉頰通紅的盯著一直看——
“綰姐。”
畫廊裡的工作人員木木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曲綰綰才回神,平復了內心的躁動:“怎麼了?”
“外面有人看中了傅爺的畫像,要買下來。”
曲綰綰一怔:“是誰?”
木木搖搖頭:“沒見過。”
“走,出去看看。”
曲綰綰把畫收起來,隨著木木去了外面。
走廊外,一女子身穿紫紅色連衣裙,性感的身材,淡黃色捲髮隨性一紮,從側面看去,沒有化妝也依舊美麗,是少見的濃顏,甚至比那些濃妝豔抹的女明星還要精緻幾分。
“你好——”曲綰綰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那女子問聲,轉過了身。
在她轉過來那一刻,曲綰綰瞳孔驟然一縮。
她——
是她——
那個上一世給傅辭鬱下毒的女人——
她嫣然一笑:“你好,你是這裡的老闆嗎?”
曲綰綰努力平復震驚的情緒,冷靜的的說道:“是的。”
“這幅畫可以賣給我嗎?你可以開個價。”女人似乎很有錢。
曲綰綰嗓音清冷:“抱歉,這幅畫我不賣。”
那女子似乎有些詫異:“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老公的畫像,我不會出售。”
她啞然失笑:“老闆,你是想老公想瘋了嗎?他都還沒有結婚。”
“你認識他?”曲綰綰想知道在那之前,她怎麼認識傅辭鬱的。
那女人微微一笑:“豈止是認識,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能會結婚。”
聞言,曲綰綰臉色一沉:“這位女士,幻想和痴心妄想還是有區別的。”
她臉色微變:“你說話別太過分了,他——”
“是我的。”
“呵,簡直放屁!”
“你——”
“木木,送客!”曲綰綰聲音沉了幾分。
木木趕緊開口:“抱歉,這位女士,這是我們家老闆親手繪的,概不出售。”
“既然來畫廊,畫出來又不賣,難道自己幻想著成為他老婆嗎?”女人一臉不屑。
“她不需要幻想,因為她就是我老婆。”
傅辭鬱低沉不悅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那女子迅速轉身。
看到傅辭鬱那一刻,她眼底滿是驚豔:“辭鬱?”
傅辭鬱眉頭緊鎖,似乎有些意外:“陸南梔?”
傅辭鬱話音一落,曲綰綰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女人。
陸南梔——
陸南梔——
“呵呵——”
“陸南梔——”
曲綰綰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原來上一世沈曼身後的人是她。
她幫助陸羽,沈曼打壓曲家,陷害傅辭鬱。
她原以為她只不過是恨她曲綰綰霸佔傅辭鬱的心。
現在她才明白,她要的從來不是曲家,而是傅家。
因為上一世她隱約聽沈曼說過,“陸南梔那女人要報復傅辭鬱,好像是因為她弟弟死在了傅辭鬱手裡。”
傅辭鬱臉色驟變,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擔憂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曲綰綰仰頭看著傅辭鬱,沉沉的問道:“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
她只想知道傅辭鬱現在有沒有中毒,其他的不重要。
傅辭鬱以為她在吃醋,連忙解釋,“兩個月前,她是公司的合作伙伴,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兩個月前——”
“已經兩個月了——”是不是來不及了?
曲綰綰喃喃低語,眼眶泛紅,拉著傅辭鬱,急切的開口:“阿鬱,我們去醫院,去找顧奕辰。”
看她情緒不太對勁,他嗓音柔了下來:“乖,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去醫院,找顧奕辰!”曲綰綰激動的低吼出聲。
“綰綰!你冷靜點!乖乖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傅辭鬱不信她會無緣無故這麼激動,到底是什麼讓他這般?
曲綰綰好怕傅辭鬱再像上一世一樣,生活在沒有黑夜白天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
親手解決了自己——
她怎麼能釋懷呢——
“阿鬱,聽我的話,我們去找奕辰好不好?讓他給你檢查一下。”
傅辭鬱一怔:“給我檢查?”
陸南梔目光犀利的掃向不正常的曲綰綰。
變得這麼激動,是聽到她的名字開始的,她認識自己?
“青夜!”傅辭鬱厲聲喊道。
青夜從外面匆匆跑進來,“爺,夫人怎麼了?”
“夫人?辭鬱,你結婚了?”陸南梔震驚的看著他。
“送客!”傅辭鬱冷冷的說道。
青夜連忙作出請的姿勢:“陸小姐,請。”
“辭鬱——”
“陸南梔,如果再讓我在京都看到,我不介意動陸家。”
傅辭鬱的話讓陸南梔身體一頓。
“傅辭鬱,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衝撞我妻子,已然是觸碰了我的底線。”
“你——”
“請吧,陸小姐。”
“哼,你會後悔的。”扔下這句話,陸南梔憤憤的離開畫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