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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而就在這時,御綏帝又聽到蘇綿略帶亢奮的心聲。

【哎呀,之前還猶豫著要不要暫時留在御前,現在想了想,留,必須留。】

【至少先留下來看陛下怎麼為真愛發癲,為真愛發狂,為真愛失心瘋,想想陛下那張常年冰山臉發瘋發癲的樣子,啊,怎麼這麼期待呢!】

【嘿嘿嘿!】

幸災樂禍的聲音漸漸變得猥瑣,御綏帝臉黑的一下像鍋底一樣。

他死死盯著蘇綿,若眼神能殺人,蘇綿早就死了很多回了,而就在蘇綿要察覺到的時候,御綏帝又收回了視線,現在還未見到他所謂的真愛寵妃。

他暫且忍忍,這個該死的女人早晚有天他要她狗嘴裡吐出象牙來。

一旁李海脊背有些發涼,總覺得最近陛下情緒比以前更加多變,喜怒不定。

難道是因為馬上就要到了小狐狸小白的忌日了,他掐指一算,還真是沒兩天了,怪不得了。

李海收回視線,不再驚疑不定,小白可是陛下小時候的愛寵,陛下重情,即便只是一個畜生,可每年快到忌日的時候心情都不怎麼好。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蘇綿繼續無知無知覺的當差,然而御綏帝這會暫時不想看到蘇綿,便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暫時支走了她,免得他忍不住弄死她。

蘇綿走後,殿內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御綏帝耳邊清淨了,他滿意的投入到政務中。

然而清淨沒過一會,門外傳來了喧譁聲,吵的御綏帝眉心狠狠一跳,他頭也不抬道:

“李海,去看看怎麼回事!”

李海立刻應聲,轉身臉色沉了下來,敢在御前喧譁,這可是顯得他管事不周啊!

養心殿外。

“你們讓開,本宮是陛下親封的淳妃娘娘,你們敢攔我,幾個腦袋夠掉,還不讓開。”

小貴子對著淳妃點頭哈腰,人卻將淳妃擋的嚴嚴實實。

“淳妃娘娘,陛下正在處理政務,交待過不可打擾,您還是先回去吧,別為難奴才們了。”

繼三日前,淳妃一碗壯陽湯差點傷了御綏帝龍體,御綏帝便命令以後沒他准許不許後宮嬪妃進入養心殿,還特意點出以後淳妃來了通報都不用通報,直接請回去。

淳妃昨日一夜沒睡好,終於等到第二日解了禁足,給皇后請完安後,便緊趕慢趕算著御綏帝下朝時間過來的,可沒想到被攔在殿門外,甚至連通報都不給通報。

淳妃不認為御綏帝會下令不讓她進來,一心認定是御前的奴才不把她放在眼底,此時整個人怒不可遏。

“不過是個腌臢的太監而已,有什麼值得本宮為難的,敢攔著本宮,等本宮稟告表哥定要重重嚴懲你!”

李海出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他笑眯眯的眼睛陡然閃過一絲寒光。

太監雖然地位低賤,但也有為人的尊嚴,最恨旁人罵他們腌臢。

但李海能爬到御前大太監位置,自是城府不淺,異樣的情緒不過一瞬間,臉上又重新堆起笑。

“哎呦,原來是淳妃娘娘駕到,小貴子還不快退下,毛手毛腳可別傷到尊貴的淳妃娘娘。”

小貴子沒師傅素養高,臉上帶了點情緒,好在淳妃此時目光轉向了李海,他攥了攥手,低頭退了下去。

“李總管,陛下呢,本宮今日解禁,好心帶著抄好的十遍宮規求見陛下,為三日前的事請罪,沒想到卻被人攔住了,連通報都不給通報,你趕緊告訴表哥,好好嚴懲這些狗奴才。”

面對李海,淳妃收斂了幾分,畢竟他是御綏帝身邊的大太監,不可輕易得罪。

李海抱著拂塵,掃了眼淳妃身後宮女捧著的一摞書冊,呵呵道:

“原來如此,只是……”

他露出幾分為難。

淳妃皺眉,

不耐道:

“只是什麼?”

李海故作為難:

“您應該聽到了一些風聲,九王爺他……”

後面他沒再說,只道:

“陛下為此那是忙得不可開交,最近兩日深夜都還未睡,所以真是忙的沒時間,您看?”

淳妃出自太后母家,自然有消息網,當然知道昨日九王爺因為結黨營私,賄賂朝臣被囚禁在了宗人府的事,此時有些猶豫,可又實在不甘心放棄。

今天選秀,沒幾日新晉秀女可就要入宮了,到時她還是個沒與陛下圓房的處子,她的顏面何存。

於是還是堅持道:

“那李總管先幫本宮通報,到時見不見由陛下決定。”她相信表哥一定會見她的。

李海臉上一副猶豫再猶豫的樣子,最後一臉無奈的點頭應了下來。

等回到養心殿,李海小聲將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稟告御綏帝,最後請罪道:

“都是奴才無用,一點小事也做不好,請陛下責罰。”

御綏帝從一堆奏摺裡抬起頭,眼中滿是厭煩不耐。

“起來吧,朕知道你也是為難,告訴淳妃,她觸犯宮規,皇后責罰,責罰的成果自有皇后檢查,朕不會干預皇后職責,讓她回去。”

“是。”李海就知道陛下會是這樣反應,等出去後,將御綏帝的話一字一句轉給淳妃。

淳妃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又一陣紅,最後灰溜溜的離開養心殿。

躲在廊柱下的青巧看到這幕,眼眸微動,放下抹布,轉身找到春桃,彷彿是說閒話一樣將剛剛的一幕告訴了春桃。

最後似不經意間道:

“皇上一向勤政,最近更是忙碌,連帶著蘇綿都忙的見不到人影,好在淳妃娘娘剛才來的時候沒瞧見蘇綿,不然以淳妃娘娘脾氣,蘇綿長得那麼好,肯定會誤以為蘇綿狐媚陛下,這才不見她,到時蘇綿就慘了。”

春桃眼眸微閃,突然有了一個報復蘇綿的主意,沒過了一會,她找了一個藉口,匆忙離開了養心殿。

青巧遠遠望著春桃的身影,嘴角微勾,蘇綿,你個狐媚子,這次你死定了。

而離開的春桃沿著養心殿往淳妃的福寧宮方向走,終於在御花園西邊角找到了正在發脾氣的淳妃。

她眼珠子一轉,繞到了淳妃前方,躲在一個假山後頭,算著時間故意掐著嗓子,說起了閒話:

“哎,你知道最近御前多了一個花容月貌的宮女嗎?聽說長得那叫一個千嬌百媚,一個眼神就能把男人魂勾走,聽說陛下一見驚人,三日前便晉了那位為一等宮女,貼身伺候呢!”

下一刻,春桃手掐著鼻子,換了一個聲音,裝作好奇的問:

“真的假的?陛下可不是重女色的人,怎麼會突然被一個宮女迷惑?”

隨即轉為尖利聲音:

“當然是真的,人就在那,一查就知道,陛下對她可是很喜愛的很,不然為何出了孝期一個月也未去後宮,恰好那位宮女就是一個月前去的御前。”

“你是說陛下不寵幸後嬪妃是因為……”

假山外,淳妃死死掐著鈴兒的手,眼底一片陰狠,原來如此,陛下根本不是忙,而是有狐媚子勾走了陛下的魂。

“查!給本宮好好的查!”

等淳妃一行人走了,春桃走出假山,一臉得意,蘇綿啊,蘇綿啊,叫你得意,等落到淳妃手裡,我看你還怎麼再得意。

蘇綿不知道這一齣,若知道她只會將夢中和現在的仇一起跟淳妃算,她可不是大度的人,什麼夢裡的事沒發生就當作沒那回事,她小吏家出身,最是記仇。

不知道的她為了第二日看好戲,晚上早早休息,誰知卻做了一夜的夢,一大早頂著黑眼圈去了養心殿。

“蘇綿姑娘,您這是昨夜沒睡好?”

李海瞧見蘇綿,有些詫異,難道是昨日選秀,蘇綿心裡擔憂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看來對方還是沒放棄爬床的想法,至於蘇綿不愛慕御綏帝的事,這不可能。

御綏帝剛下朝,正在休息喝茶,聞言也看了過來。

蘇綿裝作靦腆道:

“是啊,昨夜做夢聽了一夜的戲,導致沒睡好,多謝李總管關心。”

【可不是,夢裡看了腦殘帝一夜的戲,太過興奮好笑,可不是沒睡好。】

聽了一夜的戲?李海有些詫異,看來自己猜錯了。

“磕嚓”突然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御綏帝手中的白瓷茶盞壁碎開了一條條小細縫,他眼神陡然變得非常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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