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念聽到這才明白了過來。
就是不知道這事兒是楊桂珍傳出去的,還是那個林雅。
她剛想要解釋一句,說這事兒不是她說出去的。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本就是來找秦衍離婚的。
現在秦衍因為這個似乎有點不高興。
那她乾脆不解釋,指不定秦衍就同意離婚了。
見穆梓念不說話,秦衍只當她是默認了。
他眉頭深鎖,可好半天過後,他也只是無奈地嘆了一聲。
“是我對不起你和甜寶。”
“我沒盡到一個當丈夫當父親的責任。”
就在穆梓念以為他接下來一句就是答應離婚時,卻聽到他說:“我會好好彌補的。”
穆梓念頓了一下:“嗯?”
秦衍終於鼓起勇氣看向她:“這婚,咱不離。”
穆梓念沒想到秦衍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剛才還氣呼呼地進來。
這事兒這麼拂了他的顏面,按常理他不應該答應離婚麼?
“粑粑,麻麻,寶寶餓了,想吃飯飯。”
甜寶的話打斷了兩人的僵持。
“好,吃飯飯,甜寶吃飯飯。”
穆梓念過去打開飯盒。
秦衍也抱著孩子坐了下來。
“吃蛋蛋,蛋蛋。”甜寶指著飯盒裡的半邊水煮蛋說道。
穆梓念細心地夾起蛋黃餵給甜寶吃。
蛋黃比較好消化。
“我來吧,你吃。”
秦衍拿起筷子:“甜寶還要吃什麼?”
甜寶伸出小手指著綠油油的白菜葉子:“要吃這個,菜菜。”
“好,爸爸給你夾。”
穆梓念看著細心給孩子夾菜又餵飯的秦衍,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那麼一瞬,她的心思有些動搖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甜寶拉著秦衍的手指頭:“粑粑陪寶寶。”
“嗯,睡吧。”
有秦衍幫忙哄睡,穆梓念倒是落的清閒。
她抱著一盆髒衣服去外面洗,剛要走到水池邊上,就有人搶先一步佔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先來先洗。”
穆梓念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朝另一個水池走去。
結果又跑來一個人將位子搶佔了去。
穆梓念有些來氣。
因為這些人像是故意的。
她忍著一口氣,繼續往邊上走。
總共有三個池子。
可當她走到第三個池子的時候,又來一個人搶佔了。
“誒,明兒我買菜,你一起嗎?“
“好啊,我正好要買點蘿蔔回來,我家男人最愛吃我炒的蘿蔔絲兒。”
“我也去,我家孩子吵著要吃肉,明天我去買點肉回來。”
……
她們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將邊上的穆梓念當空氣。
穆梓唸的確很生氣。
但想著自己就在這住幾天,以後不會再來了,沒必要和人起爭執。
也省的秦衍難辦。
所以,她抱著盆子轉身往回走,打算等她們洗完了,她再出來洗。
結果一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她們的議論聲。
聲音不大,像是不想讓人聽見,卻又能正好讓她聽見。
“所以說娶老婆娶那麼好看的做什麼,又留不住。”
“打扮的那麼花枝招展的,原來不是給自己男人看的。”
“可憐秦副團長這麼好的男人,奈何媳婦兒不想好好過日子。”
……
穆梓念一忍再忍,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了了。
本來不想鬧起來,讓秦衍難辦。
可這會兒她們不僅是故意針對她了。
還有抹黑她名聲的嫌疑。
什麼叫她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不是給自己男人看的。
是想說她打扮的好看是給外面男人看的嗎?
真好笑。
她打扮的好看是給自己看的!
才不是給哪個男人看的!
“你們說夠了嗎?”
穆梓念冷聲問道。
她們見狀,皆是一臉瞧不起的樣子看著她。
“我們說我們的,礙著你了?”
穆梓念氣笑了:“你們說我壞話沒礙著我?”
“我們怎麼就說你壞話了?”
“我們說的不是實話嗎?”
“就是就是。”
穆梓念反問:“你們那句是實話了?難道不是在貶低抹黑我嗎?”
對方也笑了。
“我們哪句不是實話了?你是不是要和秦副團長離婚?”
“就是,你和秦副團長聚少離多,你按耐不住寂寞,想要重新找,這不是實話嗎?”
“指不定外面早有人了。”
穆梓念皺緊眉頭:“夠了!虧的你們都是軍人的家屬,說起話來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
“我要和秦副團長離婚不假,可你們不清楚原因就在這胡亂編排,這是造謠生事!”
對方估計也沒想到穆梓念會這麼強硬的反懟回來。
而且說的話也讓她們膽戰心驚,這怎麼都牽扯到地痞流氓、造謠生事上了?
被說的心虛的她們還是有人硬著頭皮回道:“我們怎麼就造謠生事了,那你倒是說說好好的你幹嘛要和秦副團長離婚?”
穆梓唸白了她一眼:“這是我的私事,我幹嘛要告訴你?”
“哼,你不說就是心虛,心虛就是做了對不起秦副團長的事兒,那我們也算不上造謠了。”
穆梓唸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這些人真是神邏輯。
“那你說說,你和你家男人房事和諧嗎?”
女人一聽頓時羞紅了臉:“你、你、你怎麼問的出這樣的問題來的!”
穆梓念輕哼一聲:“你不說是不是心虛了?心虛是不是說明你做了對不起你男人的事兒?”
她用對方的邏輯懟了回去。
氣得對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隨後,穆梓念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這裡是軍屬大院,不是街頭菜市場。”
“你們好歹是軍人家屬,也該謹記身份,嚼舌根這樣無知婦人的行為,只會敗壞形象。”
幾人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被穆梓念訓的抬不起頭來。
訓完後,穆梓念便抱著盆子轉身準備回屋。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秦衍,那冷酷的面龐帶著一絲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