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聿周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悄然蔓延。
腦海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面。
她的舌頭好軟,如果用來舔別的地方,一定……爽到極致。
可這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猛地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
艹!
他的思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齷齪了。
臉上一陣發燙。
成以笙看著他一副失魂落魄、呆呆傻傻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迷!
那魂好像被狐狸精勾了似的。
哪個狐狸精這麼厲害!
她歪著頭,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生氣。
時聿周瞬間恢復了理智,眼神閃躲,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慌亂,矢口否認道:“沒有。”
自己剛剛什麼都沒想。
絕不承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海裡橫衝直撞過。
成以笙將目光移向那支藥膏,接著說道:“時聿周,你幫我塗藥吧。”
時聿周下意識地往她身上瞧了一眼,像是被燙到一般,又快速低下了頭。
結結巴巴地說:“要不,你還是自己塗吧。”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再幫她塗藥,那些黃色廢料幾卡車都裝不完。
成以笙抬了抬紮了針的右手,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就忍心讓我一個病人自己給自己塗藥?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時聿周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拗不過她。
他起身拿來旁邊的一把椅子,“嘎吱”一聲在成以笙床邊坐下。
然後伸手拿起那管止癢的藥膏,硬著頭皮問道:“先塗哪裡?”
成以笙此刻趴著,全身綿軟無力,實在是懶得動了。
聲音裡透著疲憊與急切:“先塗後背吧。”
癢得她都快受不了了。
她微微側著臉,臉頰貼在枕頭上,眼巴巴地看著時聿周。
時聿周擰開藥膏的蓋子,一股淡淡的藥香瀰漫開來。
他下意識地往四周瞧了瞧,尋思著找棉籤棒。
可他剛起身,成以笙那帶著疑惑與催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幹嘛呢?”
這傢伙磨蹭什麼呢?
還不趕緊給自己塗藥。
這癢意一陣接著一陣,難受極了。
時聿週一邊快步往診療臺走去,一邊解釋道:“我去找一下棉籤棒。”
他在診療臺上的雜物間翻找著,眼睛急切地掃過每一個角落。
成以笙無奈地嘆了口氣,嘟囔著:“快點,我好癢。”
時聿周兜兜轉轉,把整個診療室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可愣是一根棉籤棒都沒找到。
他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破診所。”
連根棉籤棒也沒有。
只能無奈地折返。
回到成以笙床邊,時聿週一臉尷尬地說:“我沒找到。”
成以笙抬起腦袋,有氣無力地瞥了他一眼說:“你沾在手指上給我塗不行嗎?”
說完,腦袋又重重地垂放在枕頭上。
時聿周猶豫了一瞬,深吸一口氣,沾了藥膏在手指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在成以笙的後背輕輕抹開。
儘管她現在皮膚上佈滿了紅點,但蝴蝶骨依舊非常性感漂亮。
每當她因為癢意或者不舒服偶爾動一下的時候,起伏就像蝴蝶展翅,輕盈又勾人。
時聿周只覺得心跳不斷加速。
藥膏涼涼的,一接觸到皮膚,成以笙就覺得那股難耐的癢意稍稍退去了些。
她輕輕舒了口氣,緩了緩,又說道:“時聿周,你幫我將裙子的拉鍊往下拉一些,我後腰那裡也癢。”
她腦袋依舊趴在枕頭上,微微側頭,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時聿周,眼神里滿是求助。
時聿周的目光順著她的話,落在了她的腰上。
女人的腰肢纖細得不像話,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掐斷。
卻又薄得好似鋒利的刀片,無端地撩撥著人心。
他盯著那處。
一時間竟有些失神,喉嚨乾澀得厲害,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成以笙只覺得後腰處的癢意又開始肆虐起來,煩躁與不耐霎時湧上心頭,再次催促道:“你快點!”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動了動身子,試圖緩解那股癢勁。
卻不想這一動作,更凸顯出她腰肢的曲線。
時聿週迴過神來,囁嚅著說:“那裡不方便……”
成以笙此刻被後腰的癢意折磨得心煩意亂,哪還管什麼方便不方便。
直接炸毛道:“怎麼就不方便了,你沒見過女生穿比基尼嗎?”
大夏天滿大街都是露腰的,他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這傢伙不會是從大清朝穿越過來的吧。
時聿周被說得臉上一陣發燙,張了張嘴,卻沒有接話。
她好像說的也沒毛病。
猶豫再三,他緩緩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著,一點點拉開成以笙禮服後面的拉鍊。
隨著拉鍊下滑,原本被遮擋的隱秘小腰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細膩的肌膚上也佈滿了因過敏而起的小紅點。
時聿周穩了穩心神,又擠了一點藥膏在指腹上,然後輕輕觸碰上那柔軟的腰肢,慢慢在腰上的肌膚抹開。
指尖摩挲著她的皮膚,時聿周只覺一陣酥麻從指尖傳遍全身。
艹!
真他媽……好軟的腰。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過了一會兒,時聿周好不容易給她塗完腰。
手心裡全是汗,心臟還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他忙不迭地收回手,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成以笙從診療床上坐起身,因為後背的衣料大開,原本合身的禮服失去了支撐,胸口處的布料不受控制地有些往下垂,大片肌膚和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暴露出來,誘人的春光乍洩。
時聿周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大腦頃刻間一片空白。
臉漲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忙不迭地背過身去,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把衣服拉一下。”
成以笙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調侃道:“我貼了胸貼的,你怕什麼。”
自己都不怕吃虧。
他一個大男人到底在扭捏什麼呀。
時聿周手臂僵硬地往後伸,將手中的藥膏遞給她。
語氣堅定得像是在捍衛最後的底線:“前面你自己塗。”
成以笙聲音嬌軟得能滴出水來:“我右手還打著吊針呢,左手又不方便,你是想看我癢死是不是?”
時聿周依舊像根木樁子似的,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她。
緊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既不敢轉身,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成以笙的軟磨硬泡。
成以笙見他不為所動,輕輕從床上下來,一步便來到他身後。
她指尖輕輕戳了戳時聿周寬闊的後背,軟糯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委屈:“你是不是我的保鏢?保護我、照顧我不都是你的職責嗎?現在我這麼難受,你就忍心不管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溫柔的鉤子,輕輕拉扯著時聿周的理智 。
成以笙見男人仍然像尊雕像般,固執地背對著自己,毫無妥協的意思。
她眼珠子一轉,繼續撒嬌賣慘:“如果我癢沒命了,就是你的失職。”
時聿周:“……”
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世界,還會有人因為癢而喪命?
這樣的歪理,她是怎麼說得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