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正嘰嘰喳喳地比較著，注意到溫言安靜地站在一邊，手環屏幕也是亮著的。
“隊長，你多少名？”太陽眼尖，手臂一伸，直接將溫言拽了過來。
四雙眼睛齊刷刷落在溫言的手腕上。
屏幕上，那兩個金燦燦的皇冠圖標，以及圖標旁邊的“No.1”，明晃晃地戳在那裡，存在感十足。
空氣安靜了兩秒。
四人動作出奇地一致，默默推開拉著溫言的手“走開點，你。”。
溫言看著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又有點無奈：“你們這樣真的很傷我的心欸！”
“能有你傷我們的心？”四人異口同聲，默契得不行。
溫言抬手撓了撓臉頰，聲音放低了些，帶著點不好意思：“這不是……覺醒得早嘛，佔了點便宜。”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一下自己被“排擠”的局面：“是你們，你們也行的！”
餅子誇張地捂住心口：“別說了，更扎心了。”
溫言眼睛眨了眨，透著點無辜。
茉莉“噗嗤”笑了出來，伸手拉了她一把，“好啦好啦，這本來也是你應得的，天天這麼拼命。”
太陽也跟著點頭，一把架住溫言，“原諒你了，隊長，記得關鍵時刻救小弟一命。”
………
旁邊傳來壓抑不住的議論聲，顯然任務大廳裡不止他們注意到了排行榜的變化。
一個穿著夾克的青年瞪圓了眼睛，指著大廳中央懸掛的巨大電子屏上滾動的排名信息，聲音拔高：“我靠！我們區第一名都四級了？！真的假的？”
他旁邊的同伴，一個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女人，聞言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四級……我這都倆月了，升二級還沒影兒呢。”
另一個角落裡，一個瘦高個男人靠著牆，撇撇嘴，小聲嘀咕：“怎麼可能這麼快，怕不是嗑藥了吧？”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正在用布擦拭一把西瓜刀的健壯女人就扭頭懟了回去，聲音洪亮：“嗑你個頭！什麼藥能這麼猛地升異能？你說出來，讓姐們兒也開開眼，我也想嗑！”
瘦高男人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不服氣：“晶核！吸收晶核不就行嗎？”
女人嗤笑，把擦亮的刀往旁邊桌上一頓，發出“哐”的悶響：“那能一樣嗎？你當晶核是大白菜啊，撿起來就能吃？再說，吸收那麼快，不怕把自己撐爆了？”
人群裡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我猜，大概率是提前覺醒的那批人吧。我聽我大舅的伯父的三姑媽的朋友的鄰居提過一嘴，末世剛開始那會兒，甚至更早，就有一批人覺醒了異能。咱們西北戰區還算好的，聽說東南戰區那邊，提前覺醒的人更多，四級的都不少見了，好像還有五級的……”
他這話一齣，周圍頓時嘈雜起來。
“五級？！不是吧？”
“我好像也聽過，東南沿海那邊，怪物厲害，覺醒者也猛，咱們這算安逸的了。”
“提前覺醒……怪不得拉開這麼大差距，咱們辛辛苦苦殺喪屍，人家早就領先一大截了！”
“欸，你們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啊？這西北和東南不早斷了聯繫嗎？”
“那咱們區這個第一名，說不定也是……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
“對了。”茉莉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你們說這手環到底啥用啊？除了能看個排名，感覺也沒啥特別的。”
餅子也來了興致，湊過來插話：“就是就是，我還以為能變身呢，結果就這？”
大壯撓了撓頭，憨憨道：“我倒是覺得挺方便的，起碼知道自己幾級了。”
溫言目光直視著前方，專注地開著車，有些敷衍地回答：“不知道欸，可能就是當手機用了吧。”
溫言沒有說謊，她是真不知道，上輩子一開始對這個手環還有些芥蒂，怕是誰在搞什麼人體實驗，但始終琢磨不出個什麼，手環到她死也沒什麼壞處，所以她也懶得去想這些了。
“嗯……”幾人陷入思考。
茉莉率先開口：“可能還為了管理我們異能者吧？統計異能者的狀況，好做科學計算。”
餅子摸著下巴：“八成是了，這相當於對我們搞研究了，我們就相當於小白鼠了。”
太陽給餅子來了一下：“我們又不會怎麼樣，別說得這麼難聽。“
大壯認同，點頭：”要是對我們身體沒什麼傷害其實也挺好的，就算是為了安全，萬一遇到危險，也好知道誰厲害，誰能上。”
“嗯~都很有道理。”溫言開口，仍目視前方。
“言隊~，你怎麼想。“太陽湊近溫言的椅背，語氣欠欠的。
溫言對於他們隊自己稱呼的轉變已經習以為常了。
溫言可有可無地點點頭：”嗯~“語氣平緩，“可能還需要我們的位置吧。”
“位置？”茉莉一頓，”但的確，位置也是相當關鍵的，我們需要人口普查。“
餅子也有些不安：“臥槽，那我們豈不是沒隱私了？”
剛好到一個拐彎處，溫言轉動方向盤，漫不經心地回餅子：”互聯網時代，我們也沒隱私呀，想那麼多幹嘛。“
大壯撓了撓頭，有些擔憂：“那……那要是我們偷偷懶，基地會不會知道啊？”
太陽比溫言的心態還好：”別擔心，我們也算是國家需要的人才了，偷偷懶沒事的。”
溫言再次開口：“緊急情況下，它是最高權限的求救信號，也是我們區別於‘外面那些傢伙’的身份證明。”溫言微微側頭，看了小夥伴們一眼，“關鍵時刻，說不一定能救命。”
”嗯~的確“
溫言看了看小夥伴們的表情，笑了笑：“別擔心，就把它當個手機使就成了。但這手環有一個問題，信號不穩定，一旦遇到強磁場或者其他干擾，信號就會中斷，到時候就成了擺設，所說的信號全國通用，那也是安慰人的，就算知道手環號碼，能打通那也要看運氣。”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