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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宋贏贏讓自己捂住嘴,不能哭出聲,也不能回應。

只要她說一句話,就會露了怯。

外面的人反而會更興奮,她只要在堅持堅持,她在賭,賭馬上就要下工了。

誰也不會想到,汙言穢語會從一個平時老老實實,平凡至極的男人嘴裡噴射而出。

“你在幹什麼!”

宋贏贏聽到這個聲音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有人來了。

但是,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你在幹什麼!!!”

崔鶴的臉腫的不成樣子,頭上也腫了一塊。

他過來是心裡想來想去都氣不過,宋贏贏憑什麼拿東西砸他啊,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他得找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誰曾想,來了就看到一個粗粗壯壯的漢子在女知青所汙言穢語。

雖然,他覺得宋贏贏臉皮厚一些,但是這個人,說的這些欺辱婦女的話,可見從根上已經爛透了。

陳國生身體一僵,他扭過頭,露出平時老實憨厚的嘴臉。

即使對面是軍人。

他也不害怕,他爹可是大隊長。

“霍團長打電話來了,我這不跟宋知青送信來了,宋知青也不知道怎麼了,在屋裡怎麼叫都不來!”

而屋裡的宋贏贏。

真的覺得自己是非酋裡的非酋,外面真的是豺狼虎豹啊。

她還是決定賭一把,賭中國軍人的骨氣。

宋贏贏一把打開了門,她拿著棍子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你騙人!”

她兇巴巴的齜牙咧嘴道。

那種討厭人的眼神又來了,宋贏贏好想把他的眼珠子扣了餵狗。

“你剛才撞門了,一直撞,如果你只是來通知我,你好好說話就行,憑什麼撞門?還有,你說霍團長打電話說不要我了,你還侮辱女性,各種詆譭我。”

崔鶴聽到了一小半。

但是結合一小半他大概也能想象出陳國生之前說了什麼噁心人又變態的話語。

他走近陳國生,朝著他的腿踢了過去。

不管宋贏贏如何,她現在是霍行看上的女人,他算什麼東西,敢覬覦霍行的東西。

陳國生只覺得小腿快要斷掉了,他彎腰抱著腿大聲嚎叫。

崔鶴本來憋了氣,他拳打腳踢把陳國生胖揍了一遍。

“等我報公安,你進去待幾天進行思想教育。”

他出完氣,又衝著倒地不起的陳國安說:“霍團長打電話說什麼了?”

“啊,嗚嗚嗚~霍團長說,他出任務了,讓宋贏贏不要擔心,他事情已經辦妥,等他回來。”

陳國安疼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宋贏贏十分嫌棄。

再加上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霍行真靠譜啊。

不過,她也高看了崔鶴一眼。

而此時,收小麥的人都下工了,王薔薇老遠就看到他們知青所門口有人,她拉著王曼和陳燕跑快了幾步。

看著臉腫的和饅頭一樣在地上打滾的人。

王薔薇好奇:“這誰啊?”

宋贏贏:“陳國安。”

王薔薇立馬嫌棄到了極點,後知後覺又擔心宋贏贏:“你沒事吧?”

宋贏贏看了一眼崔鶴,雖然他現在的模樣很搞笑,但是他救了自己是事實。

“我沒事,是崔連長來的及時,他還是老套路,撞門,辱罵我。”

男知青也下工回來,他們圍成一團,有人腦子轉的快,立馬去喊了大隊長。

陳建國來的時候,跑的滿身大汗。

可見他有多著急。

看到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兒子。

陳建國說不心疼是假的,他當了快十年之久的大隊長,在向陽村威望還是很足的。

他冷著臉,揹著手,臉皮被太陽曬得黢黑黢黑的:“出了什麼事?你們憑啥這樣對我兒子。”

崔鶴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裝腔作勢的勞什子大隊長。

真以為自己是個官了啊。

崔鶴平等的看不起每一個人。

“嘖,大隊長眼瞎,你兒子跑到知青所撞人家女同志的門,又辱罵婦女,你一上來就扣黑鍋,你覺得老子像蠢貨,想拿捏我。”

比起霍行,崔鶴十分的混不吝。

陳建國黑著臉,把陳國生從地上扶起來,陳國生來了人撐腰,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

“爹,是這個兵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上來揍我,宋知青也不是什麼好鳥,她勾引這個兵,水性楊花的賤人,爹,他們是一對狗男女,活該浸豬籠。”

所有人大跌眼鏡,沒想到平時老老實實的人能說出這麼骯髒的話。

宋贏贏倒是毫不意外,這個陳國生,就是陰溝裡的蛆,又噁心又討厭。

“陳大隊長應該瞭解自家兒子,他是個什麼狗屁德行用我們說,我也不說啥,報公安吧。”

宋贏贏不想和他掰扯。

反正她胸有成竹。

王薔薇站在她身邊,她嗓門大:“上次我們在大隊長家住,晚上就有人撞我們的門,而且還是大半夜,你們說,會是誰?”

不用問啊,當然是大隊長家的人啦。

明晃晃的不就是陳國生嗎。

陳燕拉了拉王薔薇,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她們在這裡插隊當知青,陳建國是大隊長,手裡的權力可大了。

得罪了他以後再給她們穿小鞋。

王薔薇看她:“你拉扯我幹嘛!”

陳燕:“……”

事情鬧到這一步,陳建國軟了態度,他壓著小兒子讓他給宋贏贏道歉,誰知道平時聽話的臭小子一點都不配合。

梗著脖子死死的盯著宋贏贏。

“你以前倒貼沈從遠,現在又勾搭上了軍官,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就該被浸豬籠,好啊,你報公安啊,我沒有撞門,你們打了我,當兵的打人,你們打老百姓,呵,我就要報公安。”

他眼眸發紅,陳建國拉他都拉不住。

崔鶴嗤笑了一聲,看陳國生就像看垃圾一樣。

他懶懶的開口,叫了手下一個叫寧海的兵,讓他打電話報公安。

沈從遠和她從小就認識,親近一些沒毛病,反正別的她一點都不會認得,沈從遠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

陳建國見事情已經鬧的不可開交了,他嘆了一口氣,這個蠢兒子是被刺激到了。

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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