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宋贏贏想也沒想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是父母手裡的嬌嬌女沒錯,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欺辱的蠢貨。
蘇清雅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敢打我?”
她宋贏贏憑什麼啊。
宋贏贏點頭,她模樣乖巧,即使如此也看不到一點兇。
“怎麼不敢?”
嬌嬌軟軟的聲音彷彿在撒嬌一般。
“我打死你!”
蘇清雅朝著宋贏贏就撲了過來,宋贏贏立馬朝旁邊一躲並伸腿踹了蘇清雅一腳。
她學過散打的,雖然只學了個皮毛。
男人她打不過但是對付女人完全沒問題啊。
蘇清雅摔倒在地,嘴巴磕破出了血。
她不忿的繼續上前扭打,宋贏贏簡直是單方面的虐蘇清雅,而且她專門找看不到的地方打,又疼又看不見。
呵,她簡直覺醒了老陰比血脈。
真是太爽了。
多日來的窩在心裡的陰鬱漸漸的散去。
她才不要做悲劇呢。
蘇清雅最後整個人癱倒在地,嘴裡全是血鼻子也流了血,額頭也磕破了。
“宋,宋贏贏,別打了。”
王薔薇幾人才開始上前假模假樣的拉架。
大家心裡都驚濤駭浪,宋贏贏這是怎麼了?她以前會打架嗎?為什麼她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
直到蘇清雅求了饒,宋贏贏才停下。
宿舍裡今晚上特別的祥和,甚至陳燕看著宋贏贏的眼光都有些小心翼翼。
宋贏贏不在乎。
她吃了飯,洗澡。
今晚上的月亮很好,宋贏贏搬了一個凳子放在院子裡,屋子裡實在太熱了,王薔薇也搬了個凳子坐在她身旁。
“贏贏,你變了好多。”
宋贏贏懶懶的回答:“等你差點死了之後,你也會性格大變。”
王薔薇一想,也是。
房子塌了的那天,宋贏贏整個人都被砸了進去,被扒拉出來已經面色如紙,進的氣都沒有了。
衛生院都讓準備後事了。
但是後來,人奇蹟般的活了過來。
天菩薩保佑。
“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宋贏贏笑了,第一次開懷的笑。
越笑聲音越大。
“對,我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院子裡的蚊子出奇的多,王薔薇拿了把艾草點燃,宋贏贏湊進去聞了聞:“好好聞啊。”
她是不招蚊子的體質。
王薔薇身上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
“稀奇,艾草有什麼好聞的。”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對面站著一個男人。
“沈從遠你是不是陰魂不散啊!”
宋贏贏看了他一眼只覺得晦氣。
今天一天到底怎麼了,看到四個厭惡的人。
沈從遠沉默的看著她,宋贏贏最討厭別人不說話一個勁的盯著她看了。
她猛然站起身。
沈從遠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清雅!”
他站在門口喊。
正趴在床上哭的蘇清雅:“…….”
她在陳燕的目光裡把頭髮又抓亂了一些,小跑著跑了出去。
想也沒想就撲到了沈從遠的懷裡。
上來就嗚嗚嗚的開始哭。
沈從遠有些懵,她哭什麼,她抱著我幹什麼,他下意識的往宋贏贏那裡看了一眼。
發現王薔薇和她兩個人直勾勾的盯著兩個人看,彷彿在看猴子耍戲。
他不得不把蘇清雅從她的懷裡拔了出來,看到襯衫的鼻涕還有眼淚,甚至沾了點鮮血。
沈從遠臉色沉了沉,他就兩件白襯衫,平時都是輪換著穿。
血能不能洗掉啊,洗不掉的話讓蘇清雅給他買一件。
心裡有這個想法,沈從遠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怎麼了,清雅,誰欺負你了。”
他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著眼淚。
“是她,她打我。”
她手指指向宋贏贏,一臉期待的看著沈從遠。
“贏贏,道歉!”
沈從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宋贏贏,他今天想了很多,宋贏贏最近過分了,看來自己是他給她臉了。
宋贏贏咦了一聲。
“你誰啊,滾!”
她漫不經心餓話刺傷了沈從遠,沈從遠那天給了她錢就後悔了,而且,誰知道她跟霍行發生了什麼沒有。
想到這裡,他心裡邪惡的想法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伸手就要拽宋贏贏的手腕,更讓她生氣的是,他媽今天打電話了,她去告狀,宋贏贏的媽還嘲笑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她家贏贏要嫁軍官的。
宋贏贏抓住王薔薇趁他手還沒伸過來就跑進了屋裡,連忙鎖住門用棍子抵住門。
門外的兩個人!
屬兔子的啊,宋贏贏!
“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沈從遠特意的提高了聲音,說給門後面的宋贏贏聽。
宋贏贏撇了撇嘴,誰替誰報仇還不一定呢。
因為公安的到來,村子裡平靜了許多,宋贏贏這次也不託大,她跟著王薔薇一起上工,大隊長不要臉到了極點,他甚至要給宋贏贏派活。
宋贏贏立馬裝虛弱,跑了。
她才不幹,幹不了一點。
她在村子裡到處溜達,手裡拿著一把破舊的斧頭,走著走著,走到了村尾。
與村裡的房子不同,這棟房子青磚白瓦,依稀可以看出當時叫這所房子的人已經很富有,但是現在這棟房子尤其的破舊些,宋贏贏有些好奇,上前敲了敲門,沒想到門嘎吱一聲開了。
裡面雜草叢生。
是一個廢棄的屋子。
宋贏贏把門關上,有點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她不該這樣的,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她又去了一趟山上,只是下山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副隊長劉長富,劉長富這人存在感很低,但是人一直和眉善目。
他擺了擺手笑著和宋贏贏打起了招呼:“宋知青,一個人不要上山,咱們村這個山,以前可是傳說有老虎的。”
宋贏贏對別人的好意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謝謝副隊長。”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宋贏贏的聲音很輕很輕:“富富得正!”
劉長富腳步一頓,停下了腳步。
他看了看眼前破舊衰敗的老屋,又看著宋贏贏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推開了老屋的門。
雜草橫生,破敗的不能再破敗的房子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面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