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問題。”溫翡月阻止她們下跪,吩咐道:“派個人去清心殿說一聲,我受了傷,不便再去請安。”
“是。”其中一個丫鬟領命而去。
“溫姑娘,奴婢扶您回去上藥。”
另一個丫鬟繼續攙扶著溫翡月。
同時警惕周圍,莫讓那惡犬再靠近主子分毫。
那惡犬是二少爺傅玄峰的愛寵,性情暴躁兇狠,自入府以來咬傷了無數下人。
卻因二少爺傅玄峰是馮側妃所出,馮側妃對其縱容溺愛,又掌管著王府中饋,便一直不曾處置這條咬人的惡犬。
如今卻衝撞了溫姑娘,還導致溫姑娘見血。
血?
傅玄禮也看到了溫翡月掌上的血,瞳孔縮了縮,好像受到了刺激。
“喂……”溫翡月把手垂下去,不想讓對方看到。
這可是限制級。
卻見傅玄禮走到面前,捧起她那隻受傷的手,輕輕吹了吹。
這,太純愛了吧?
溫翡月自詡毒婦一枚,穿書只為乾死那幫王八蛋白眼狼。
為此她可以吃很多苦,包括給傅玄禮當護工。
可是現在發現,這位世子殿下似乎還挺甜。
這時,丫鬟驚悚地發現,二少爺養的那隻惡犬又衝過來了。
“溫姑娘,當心!”
溫翡月嚇壞了,立刻拽著傅玄禮躲避。
傅玄禮卻牢牢抱住她,並未離開。
丫鬟在一旁震驚地看見,世子殿下竟然眼神憤怒地盯著那條飛來的惡犬。
隨後用力一腳踹了過去。
只聽‘嗷’地一聲,那條惡犬竟是被傅玄禮踹出幾米遠。
又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靜止不動了。
發生了什麼事?
溫翡月從傅玄禮懷中抬起臉蛋,看看遠處那條死掉的惡犬,又往上看看傅玄禮冷峻的神情。
驚呆了。
難道傅玄禮傻了之後,仍然保留著超高的武力值麼?
“犬王,本少爺的犬王!”
一道哭喪般的聲音傳來。
溫翡月看過去。
只見王府二少爺傅玄峰,跌跌撞撞奔向……地上的死狗。
“這是小爺花了伍仟兩買的犬王,鬥敗了全北地惡犬的犬王,就這麼死了!”傅玄峰抱著犬王的屍體,哭得傷心欲絕。
溫翡月冷眼看著他,並不同情。
小狗很可愛,可是不栓繩還咬人的瘋狗,有一條給她死一條。
傅玄峰嚎了一陣,抬頭看著前面的主僕三人,目光怨毒:“是誰傷了我的犬王!若如實招來,我興許還能看在王兄的面子上輕拿輕放,如若不然……”
“不然就如何?”
溫翡月穿書之前,好歹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種鳥氣?
連日來臥薪嚐膽,尋找生機,更是憋了一肚子邪火。
她不想再臥下去了,怒道:“你遛狗不栓繩,看見人就猛撞,把我撞傷還不算,還二次衝撞世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謀害世子呢!”
世子之爭,向來殘酷。
現在死的是條狗,下一次就不知道了。
“你休得汙衊!”傅玄峰一下子被扣上謀害世子的罪名,心中著慌,趕緊撇清:“這是個意外,只怪下人看守不力。”
“倒是你……”他怒視溫翡月,這個靠爬床攀附王兄的卑鄙女人,莫非她真的以為,父王允她嫁入王府,就是看得起她了?
不,分明只是將她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
這種女人遍地都是。
奔為妾,聘為妻。
溫翡月只不過是走狗屎運,靠著狐媚手段,令王兄高看一眼。
卻改變不了,她仍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低賤女子這個事實。
“你弄死我的犬王,得賠我五仟兩!”傅玄峰不客氣地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