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賠他五仟兩?
溫翡月指著自己:“我嗎?”
這個男配大抵是瘋了。
她入王府就是為了撈好處,現在好處還沒撈著,竟然有人想從她兜裡掏出去。
有可能嗎?
溫翡月冷笑一聲,沒忍住對傻殿下嘴炮:“他太欠收拾了,你過去把他打一頓。”
就是嘴炮而已,她並沒有指望傻殿下真的有所行動。
可是話音剛落,就看見傅玄禮捏著拳頭走了過去。
“哎?哎……”溫翡月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伸手去拽人。
不料牽扯到了掌心的傷口,疼得她嘶一聲縮回來。
再抬眸,就看見身材高大的傅玄禮,已是摁著遛狗不拴繩的賤人暴揍。
溫翡月扇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死手,攔他幹嘛?”
那是賤人應得的,叫他遛狗不牽繩。
“王兄,饒命!不要打了!”
傅玄峰只是個紈絝子弟,並非王兄傅玄禮的對手,很快就被揍得嗷嗷叫,連聲求饒。
丫鬟看得目瞪口呆,世子殿下摔壞腦子了,竟然還是這般能打?
不愧是橫掃六合的世子殿下。
溫翡月也看得津津有味,可是看著看著就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那傅玄峰叫了幾聲就沒了動靜,好像打得太狠了?
而傅玄禮不懂收手。
“殿下,住手!”溫翡月連忙跑上前去,從後面抱住用力揮舞拳頭的傅玄禮:“不能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真把傅玄峰打死了,不好收場。
當傅玄禮的腰腹被抱住的瞬間,多年的戰鬥經驗,令他下意識地想反擊。
還好攻擊到一半,已然認出抱住自己的人是溫翡月,便整個人溫順下來。
也不再管地上那個鼻青臉腫的傅玄峰了。
傅玄寧轉身,一心擁抱住身材纖細的女子,就像保護自己珍貴的寶物。
“好了好了,沒事了。”溫翡月如釋重負,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掌,安撫地拍了拍傅玄禮繃緊寬厚的背部。
她真的沒想到,傅玄禮竟會出手打人。
慢慢地,傅玄禮終於放鬆下來。
可是馬上,渾身肌肉一緊。
又警惕起來——
“夫君,你怎麼了?!”
崔氏聽見下人傳話,說二少爺又在府中放狗,她擔心出事便過來看看。
誰知遠遠便瞧見一人一狗倒在地上。
那狗赫然是她夫君傅玄峰的狗,那人赫然就是她的夫君傅玄峰。
“夫君!”崔氏看到一張鼻青臉腫的臉龐,瞬間哭得撕心裂肺:“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他不要命了嗎?!”
傅玄峰:“……”
進氣多出氣少,哪裡有能耐回答崔氏的問題,只是疼得齜牙咧嘴地呻吟。
崔氏見狀才如夢初醒,趕緊道:“來人,去傳府醫來,快點!”
她不敢貿然移動傅玄峰,一切等府醫來了再說。
“是。”傅玄峰身邊的小太監不知何時冒了出來,領命而去。
溫翡月想起自己手掌也有傷,對傅玄禮說道:“走,咱們也回去治傷。”
攜手轉身就走……
“慢著!”崔氏眼淚還未擦乾,驚疑不定地瞪著他們:“溫姑娘可否告知,究竟是誰人傷了二少爺,又是誰人殺死二少爺的愛犬?”
溫翡月搖搖頭,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見崔氏不信,仍然眼神不善地瞪著她。
她驚訝道:“莫非你以為是我?”
太看得起她了。
崔氏當然不認為是她,那還能是誰?
難道是世子傅玄禮?
“不好意思,恐怕幫不了你呢,若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溫翡月說罷,牽著傅玄禮走了。
回到院子裡,叫人拿來藥箱,仔細清理掌心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