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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侍衛親自出城往荒山的方向去尋。
三年的風吹日曬、無人問津致使墳包已經微乎其微。
但是百姓們圍了一圈正在奮力的扔著雞蛋和菜葉子。
他們輕而易舉的便找到了,侍衛嫌棄的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隨手擦拭了墓碑,微微顯露出來“罪婦沈氏”。
百姓們一看侍衛們在掘墳也大著膽子紛紛上前幫忙。
他們的臉上無一不掛著怨恨,可他們沒注意感染瘟疫的均是男子。
真正掀起瘟疫的是他們自己啊。
侍衛綁著鐵鏈沿街把棺材拖回去,到大殿前時早已破敗不堪。
動物的毛皮從棺材的一角漏出。
蕭君澤驚厄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抬腳踢碎了棺材。
棺材裡哪有什麼屍身,只有一張黝黑髮亮的玄貓皮毛。
蕭君澤倒抽一口涼氣,愣在原地喃喃道:“阿玄……”
湯媚眼珠快速轉動,隨後害怕的尖叫著縮在蕭君澤的身後,“啊!!!我最怕貓了,這棺材裡怎麼會有貓皮!”
我顫抖著手想摸摸它,手卻穿透皮毛觸碰到三年前。
我瞬間泣不成聲。
我從來都知道我是湯媚的替身。
但是我始終堅信蕭君澤對我的感情是無法替代的。
自從湯媚進宮之後,他便給了她全心全意的愛。
有一天他牽著我的手語氣無奈,“阿珏,媚兒算是我們的半個紅娘,她回來了我理應多彌補她,但朕的心裡永遠都有你的位置。”
蕭君澤來我這的次數越來越少,只留下玄貓阿玄與我,日夜陪伴。
我把阿玄視為蕭君澤的承諾和愛。
很顯然,湯媚也是這樣覺得的。
她光明正大的搶走蕭君澤,現在連我的阿玄也不放過。
可不過三日她便煩了,她扯著阿玄的尾巴把它打的遍體鱗傷,阿玄一氣之下撓了她。
可把蕭君澤心疼壞了,阿玄也受驚跑出去再也沒回來。
一滴眼淚落在阿玄的皮毛上,皮毛迅速破敗。
阿玄是放不下我,它該是往生極樂了吧。
【壞女人!連那麼可愛的小貓咪都不放過!】
【真是日了個狗球,這瞎眼皇上什麼時候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蕭君澤被眼前的書評拉回神。
湯媚不知道是被貓嚇得還是書評嚇得,仍在身後害怕的發抖。
尚未等湯媚辯解,蕭君澤已經把人緊緊地護在懷裡,他手上摩挲著湯媚被抓傷的傷疤。
“我不管這是沈珏的什麼妖術挑撥離間,媚兒絕不會是這般惡毒之人!”
“更何況就算貓是媚兒殺的又當如何?那畜生傷了堂堂皇后死有餘辜!”
【這皇上就鐵了心偏心唄,沈珏屍體丟了也漠不關心?】
【沈珏在尼姑庵受了那麼多苦,給他寫那麼多封信也不見他心疼半分!噁心死了!】
湯媚微怔,很快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劃過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