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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祁宴之黑眸一凝,一句話像一把利刃一樣狠狠插進他心裡,攪得他血肉模糊,難受得說不出話,但是面上堅定的神情卻絲毫未變化。

棠微抬眸睨了他一眼,低頭好笑道,“你還真信了,你覺得我會任由你們把汙點留在我身上?我只是被你的話噁心到了而已。”

聞言,祁宴之隱隱鬆了口氣。

棠微瞥了他一眼,內心泛起濃濃的悲涼。

她當初是看上祁宴之什麼了呢?

還是說他以前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有什麼話就說,我沒時間在這看你扮深情,天天在棠以檸那裡演完,又來我這裡演,我都替你累。

“有這時間,不如多花點心思討好棠以檸,人家背後可是整個棠氏集團。”

棠微不想和他多待,只是看著他胃裡都難受的厲害。

“微微,我們之間非得這樣?”祁宴之聲音諳啞,眼裡十分受傷。

棠微眼裡的嘲諷愈發濃烈,一個字沒說,卻讓祁宴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一抹苦澀在心中散開,恍若一個黑洞一般慢慢擴大,直到要完全把他吞噬。

他神情微微恍惚,喉嚨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而刺痛。

他低下頭,眼神越發堅決,聲音帶著誘哄,“微微,留在我身邊,你以後可以繼續幹一切你喜歡的事,工作室,只要你喜歡,我全都給你安排到最好。”

全都安排到最好……

呵。

以前多好的一個人啊,現在也好,現在是把權勢用的是真好。

不僅背叛她,現在還想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用工作室逼她。

棠微不怒反笑,淡聲反問,“留在你身邊?以什麼名義?”

“情人?”

“小三?”

“或者……”棠微心臟一緊,突然覺得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地捏成拳,半晌,她反問,“你是覺得我是隨意可以逗弄的小貓小狗?還是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

祁宴之搖頭,不,他怎麼可能讓棠微當小三。

她也不是可以隨意逗弄的小貓小狗,更不是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

她是除了母親之外,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是他恨不能放在心尖上寵著愛著的人。

他盯著棠微,口吻十分認真,“微微,你是我……女朋友。”

或許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太離譜,女朋友三個字猶豫了很久才說出來。

“你說這話噁心嗎?我是你女朋友,那棠以檸呢,她是什麼?”

“祁宴之,我現在真的是看不清你到底想幹什麼。”

棠微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毫不留情地諷刺道:“不過也可能是我從來就沒真正認識過你吧,說不定你一開始接近我都是早有預謀的。”

棠微臉上的嘲弄越發明顯。

祁宴之喉頭一緊,一瞬間,感覺呼吸都是痛的。

他承認,一開始接近棠微是另有目的,可是越和她相處,就越發的知道她的好。

要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除了一件事他再沒有對她說謊,對她的感情也是認真的。

他決不允許因為這件事,棠微把兩人的以前給全盤否定掉。

“微微,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等等我好不好?”他抬眸認真的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他也不想用工作室逼她留在自己身邊,可他了解棠微。

若是不把她留在身邊,可能自己這輩子都會失去她的。

再等等他,他就能全心全意的把棠微捧在手裡。

“等……”

棠微眼裡一片涼薄。

“等到棠以檸得意的把結婚請柬摔到我面前,還是等到我再被你們送上別人的床?”

“微微……”

棠微眨了眨眼,不,不能哭。

祁宴之這種人已經不配讓她掉眼淚了。

棠微拿起旁邊的果汁倒在他臉上,黃色的汁水順著臉頰流下,打溼了西裝。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別再來找我了,我現在見到你就噁心,工作室我不會再開了,你想怎樣都行,反正我孑然一身,已經沒有在乎的東西了。”

“不,還有一條命,你下次或許可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跟你。”

棠微嘲諷一句,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祁宴之僵硬地維持著一個動作一動未動。

包間裡圍繞著一股壓抑的氛圍,猶如猛獸一般漸漸將祁宴之吞噬。

良久,他頹然地抬頭,面容苦澀的抽了紙巾把身上的果汁擦掉。

再等等他,等他把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再去給微微認錯,到時候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微微那麼喜歡他,他們會回到從前的。

……

棠微一齣飯店胃裡又是一陣翻湧,扒著一個垃圾桶就開始吐。

吐了個天昏地暗卻什麼都吐不出。

過往的種種也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一一閃過。

該死的祁宴之,把她逼成這樣了還要來面前噁心她。

鼻間一酸,眼裡快速蓄起一層溼霧,她閉眼,淚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落。

太欺負人了,太噁心人了……

“這位小姐……”

耳邊的聲音把棠微的思緒拉了回來,以為擋著別人事了,她擦著眼淚要起身,“抱歉,我馬上走。”

許安一愣,連忙解釋,“不是的,你是不舒服嗎,這個給你。”

他把紙巾和水遞過去。

棠微低著頭,不想展現自己狼狽的一面,接過紙巾和水偏頭低聲道,“謝謝。”

“不用。”許安像是想到了什麼,沒忍住多說了兩句,“是懷孕了嗎,我老婆之前懷孕的時候也和你差不多,每天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吃了就吐,過了這兩個月就會好很多…”

棠微抓著水瓶的手漸漸收緊,因為用力指尖泛白,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驟然炸開,耳邊許安的話漸漸模糊。

她說謊了,她剛才騙了祁宴之。

一個月前,在棠以檸給她下藥,在她進入到那個陌生男人的房間之後,特別是在知道祁宴之還默許了之後。

連續幾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等恢復過來的時候,早就過了吃藥的最佳時間。

剛才只以為是被祁宴之給噁心到了,現在想想卻是十分不對勁。

懷孕……

她不會一語成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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