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盛在新市並無房產,一直住在由商氏安排的來佛士酒店的長租房。
商家在新市的子公司規模不大,主營生物醫藥,有一個醫藥產業園,兩棟大樓。
商盛每天按部就班,守著他的這點產業。
規矩得像一個啃老的富二代。
餓不死,但也吃不飽。
怪不得國內商圈每每提及商盛,總是隱隱帶著一絲嘲諷,說他明明是商氏嫡系繼承人,卻連商氏總部都進不去,只能搞一些邊緣的海外業務。
這個醫藥產業園對於富可敵國的商氏來說,確實邊緣。
酒店的長租房,也無法跟京城他家的大豪宅相提並論。
餘伊心想,站在權貴之巔的商盛,未必那麼巔。
“這就是我房間,一會兒讓管家幫你錄個指紋,這間是臥室,那間是書房,就這麼大點地方。”商盛說著就將兩個行李箱推進了臥室,“住的地方不大,不過酒店配套設施齊全,周圍商場很多,你有興趣可以逛逛。”
餘伊關注的重點在那間書房,“這也是一間臥室吧?”
有衛生間,還是一個套房。
“我一個人住要兩間臥室幹嘛,改成書房了。”
“我可以住啊。”
商盛放好行李箱後馬上出去,把她拉進了臥室,“睡覺就這一間,不能商量。”
他的手,筋絡分明,指長好看,實實地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逃跑。
他的強勢和霸道呼之欲出,眼底什麼心思,也呼之欲出。
餘伊妥協了,知道抗爭不過。
她掃了一圈臥室,敞開式的衣帽間裡掛的都是男裝,領帶、配飾、內褲、襪子等小物件分門別類放置,也全是男士的。
商盛推著衣架空出來一格,留給她。
“出了一身汗,我去衝個澡,你要一起衝嗎?”
明晃晃的暗示,果真是到自己地盤了,騷起來毫不掩飾。
餘伊渾身都是汗,背上早就溼透了,溼漉漉的秋衣貼在身上,特別難受。
可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一口拒絕,“不,我晚點洗。”
商盛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一邊解釦子脫襯衫,一邊說:“有兩個衛生間,都可以洗澡,我去書房那個,你在這裡洗,可以泡個澡。快把厚衣服換下來吧,今天新市32度,難得的高溫。”
話說完,他的衣褲也脫完了。
汗津津的蜜色的肌膚,溝溝壑壑的結實肌肉,頎長而又健碩的身型,比例堪稱完美。
最顯眼的還是三角褲內的鼓包。
不知是何種狀態,反正已是巨大。
臥室的紗簾關著,把大部分光線擋在外面,商盛故意沒開燈,光線暗得極為曖昧。
餘伊視線遊走,不知道看哪裡好。
他抬臂,慢條斯理地在衣架上找合適的衣服。
“那你快點啊,拿件衣服都慢吞吞的。”餘伊催了,她熱得很難受。
“會開熱水吧?”
“會!你快點!!”
商盛拿了一套居家服,還拿了一條內褲,“有問題叫我。”
“好,快點!!!”
商盛依依不捨地去了書房,餘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今天只有32°嗎,怎麼感覺有40°?!
這家來佛士酒店在新市乃至在全世界都很有名。
是全世界僅存的幾個最大的19世紀酒店之一,經歷過戰爭,又經歷過重生,極具殖民時代風格,充滿了歷史的莊重感。
獨特,尊貴,魅力。
倒是挺符合商盛的氣質。
雖然歷史悠久,但房內的裝修和陳設都很先進,古典和現代化融合得恰到好處。
主衛有浴缸,想著身上的傷,餘伊選擇了淋浴。
溫熱的水,沖走了燥熱,也沖走了疲憊。
這裡沒有女人住過的痕跡。
酒店清潔做得再好,也不會隨便動住客的私人物件,衣帽間沒有女人的衣物,衛生間也沒有女人的化妝保養品。
但是,她就是不信溫婉沒來過。
沒來過,怎麼懷的孕?
商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從每次回京城的表現來看,他的需求很大,且急。
他們兩地分居,他一個人的時候怎麼解決?
以前不是沒想過跟來,但商盛不提,她也不好意思主動。
不能過來,她就只好拼事業。
她一個後來者,怎麼去跟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比?還不如趁著有商家照拂時拼一拼餘家的事業。
久而久之,拼事業就成了她的保護色。
洗得有點久了,商盛在外面敲門,“餘伊,還沒洗好嗎?”
餘伊關了水從淋浴房出來,“好了,擦了。”
“我剃鬚刀在裡面。”
“等等。”
餘伊簡單擦了擦身體,走到鏡櫃前找到剃鬚刀,謹慎地開了一條小縫。
商盛雞賊,推門。
幸好,餘伊用腳尖抵著門。
她朝他瞪了一眼,把剃鬚刀丟出去。
“還有鬚後水。”
“一次性說清楚,還有什麼?”
“沒了沒了。”
餘伊還是大意了,剛一轉身去拿,腳一鬆,商盛就鑽了進來。
裡面水霧氤氳,女子溼發垂肩,嬌柔的身段勻稱瑩白。
商盛看得熱血沸騰。
“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流氓!”餘伊破口大罵,用擦水的浴巾胡亂遮擋著身體。
現在是白天,她以為怎麼也得等到晚上。
大意了。
商盛目光灼灼,盯著餘伊,那溢出來的慾望強大而又露骨。
這種時候,遮和不遮並沒什麼區別。
半露半遮藏點看不見的,才更叫人遐想。
隱秘的,禁忌的,毀滅的破碎感。
商盛胸腔壓得難受,某處更是脹得難受,氣息變得不規律。
沒說話,直接把人壓在了牆上。
餘伊後退幾步,身前是他滾燙的身體,身後是他滾燙的手掌。
商盛恣意地吻她,掌心的薄繭研磨著每一寸嬌嫩的肌膚,溼潤細膩的觸感,慾望一浪一浪地滾上頭。
餘伊被迫抬起頭,可憐的雙手牢牢捏著晃晃悠悠的浴巾。
商盛用力一扯,肌膚相撞,其間的水珠摩擦升溫,激起了片片漣漪。
餘伊手裡沒了東西,無處安放,只能抵著他的胸膛。
商盛的吻,帶著薄荷香。
可這股薄荷香不僅提神,還提欲。
重吻落到脖頸處,又扎又癢。
剛冒出來的小鬍渣,比鋼針還要硬。
餘伊受不住,帶著哭腔喊疼。
這一聲,商盛更受不住,埋首在她的豐盈裡,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