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伊很白,又嫩,被商盛吻過的地方,立刻有了紅印。
胡茬太扎人,他又太瘋狂,磨得餘伊不得不求饒,“疼,商盛,我疼……”
她越是這樣,商盛越瘋。
越吻越往下,越吻越粗魯。
她以為商盛在京城已經夠瘋的了,沒想到,那些是剋制了。
回到了他的地盤,她才知道什麼叫瘋狂。
商盛像獲得了稀世珍寶一樣,把她吻了個遍,轉而又回到了唇上。
深重而又綿長的吻讓餘伊陷入了缺氧的空白裡,身上像是被細針紮了個遍,密密麻麻,火辣辣的癢。
兩人舌絞著舌,齒碰著齒,氣息亂撞,情慾交融。
他瘋,引得她也瘋了。
餘伊的手臂纖細均勻,漂亮的手指劃過他的鎖骨,攀上了他的脖頸。
細手腕上那條羊脂玉鐲,冰涼的觸感,時不時地碰一下他,在他燥熱的肌膚上,冷熱交匯,冰火相融。
他拉住她的手指頭,放在嘴邊親吻,迷離的眼神,盯著她看。
白白淨淨的身子,清清純純的臉,皮膚比羊脂玉鐲還要白潤,乾淨得如同一張白紙,只有他在上面作畫。
倏地,他拉住她戴玉鐲的小手,立刻教會她握的手勢。
餘伊縮手。
越縮,他就越專注教她。
“聽話。”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剋制得彷彿要爆炸了一般。
餘伊所有的性經驗都來自商盛。
商盛來自哪,她不知道。
或許是溫婉,或許是其他女人。
她不知道他有過多少女人才能懂這麼多,玩這麼花。
一開始是他教的,後來,她也發了狠。
水霧多數化成了水珠凝掛在瓷磚上,整個空間變得清晰起來。
白光從磨砂玻璃透進來,照著商盛飄在雲端的臉。
英俊,狂野。
重欲,奢靡。
餘伊第一次發現,原來男人也會嬌喘。
畫面太過刺激,所有感官都放大到了極限。
“伊伊……伊伊……”他一聲聲叫她的小名,一寸寸地將她帶進旋渦。
餘伊忘卻了手臂的酸脹,放任自己浸淫在這片慾望之海中。
最後那一刻,商盛俯身在她的肩膀上,咬著她的肩膀頭,聲音沉啞,“要死在你手裡了……”
餘伊大口大口喘息著,手臂都麻了,澡也白洗了。
“伊伊,你一學就會。”
“那你呢?從哪學來的?”
商盛跟她貼貼,聲音變得慵懶,“我啊,無師自通。”
餘伊推開他,又是一身汗,還有濃重的味道,很難受。
商盛還沒平復,像無根的蔓草依附在她身上,“你明明也很想,這兩年我們異地,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有沒有找過別人?”
“沒有!!!我不想!!!”餘伊生氣了,很大的氣。
“你不想?”商盛淺笑不止,“不想還那麼配合?”
“……”
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使不出。
原來他只是開玩笑,而她,當真生了氣。
商盛緊緊地摟著她,溫熱的手掌捏著她的後脖頸,看她臉上情慾深沉未褪,故意問:“不滿足,生氣了?我的乖乖,明天才可以滿足你。”
三天,今天正是第三天。
餘伊臊得臉燙,“不行,你這麼粗魯,又傷我。”
“那次是沒前戲,我保證不會再當個莽夫。”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騷話?!
餘伊不想再聽了,推開他,轉去了淋浴房。
來佛士不止是酒店,博物館也是一大亮點,那些歷史的軌跡,在現代人眼中是偉大的不可忘卻的遺蹟。
還有商業,一些頂奢的品牌店,擁有最新最全的款式,很多都是國內買不到的。
這裡是旅遊的天堂,是女人購物的天堂,更是男人博弈的天堂。
傍晚,海風徐徐。
餘伊第一次來,商盛帶著她出來吃飯,順便欣賞一下週圍的夜景。
新市的夜景,天下聞名。
空氣中始終瀰漫著一股熱帶海洋的味道,跟商盛身上清冽的木質香,融合得恰到好處。
他穿著一身淺米色的休閒服。
短袖,長褲,不過分出挑,但也不泯滅於眾人。
是他在國內很少有的裝扮,不像貴公子,倒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餘伊穿了一件連衣長裙,吊帶的款式,紮了一個高丸子,露出漂亮的肩頸和手臂。
但是,商盛一定要她再套上長袖的襯衫,胸前還要扣上釦子。
美其名曰,防蚊蟲。
在新市有一句話,沒有一隻蚊子可以活著逃出新市。
商盛以為她不懂。
逛著,助理王謙的電話來了,“商總,孫太太說要來。”
孫太太,商百惠,他的姑姑。
商盛拉著餘伊的手一緊,語氣沉沉,“公事私事?”
“沒說,但她說要待一段時間。”
餘伊不解地看他,他儘量舒展眉頭,將她握得更緊,“安排好住處,她願意住多久住多久。”
“她說……”
王謙支支吾吾,商盛怒了,“有話直接說!”
“孫太太說把她的房間安排在你旁邊,並且還要兩間。”
“她什麼意思?”
商盛不知道,王謙更不知道。
商百惠是商家唯一的千金,苦於女兒身,要不然,她肯定比哥哥和弟弟更出色。
她雖然出身商賈,卻能在官太太圈裡混得如魚得水。
她更扶持出身寒門的丈夫孫懷志在商圈扶搖直上。
孫懷志如今已是商氏總部財務部一把手。
這對夫妻,一個敢想敢做,另一個也不拖後腿,明謀暗略,精於算計,從來不做多餘的事。
“安排好,招待好。”商盛吩咐王謙。
掛了電話,商盛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本來清亮溫柔的雙眸此刻有了濃墨一樣的壓抑感。
預訂的餐廳在一處能看到海景的地方。
會員制,且不易申請過。
商盛大手筆包下了整個餐廳。
鮮花、氣球、香檳,還有現場演奏,唯美又浪漫。
但是,商盛一進去便讓人撤了所有,選了一個不起眼的邊位,點了兩份最簡單的招牌套餐。
餘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奇怪。
正值用餐時間,黃金路段的餐廳,居然只有他們一桌客人。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終是忍不住好奇。
商盛切下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裡,冷漠如鐵,“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你問也沒結果。”
所以,別問。
餘伊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