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偏西。
苏渝坐在田埂边的树荫下,双手托腮望着自家相公,陈野在干活的时候格外的专注。
她不由自主的笑着:“相公,都会下地了。”
过了一会,苏渝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就眯一小会儿…”她小声嘀咕着,身体径直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苏渝还没来得及靠上树干,突然听到一声闷响,瞬间醒困了。
苏渝睁开眼,就看到两只肥硕的灰褐色野兔,四脚朝天地瘫在她脚边,一动也不动。
“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立即揪住兔子的长耳朵。手里的兔子清醒过来,不停的蹬着腿。
苏渝牢牢的抓住手心。
“哇,真的抓到了!我竟然抓到兔子了。”苏渝惊喜地小声叫道。
她四下张望,发现没人看见,于是抓起陈野铺在地上的旧衣服,迅速的把两只兔子包了起来。
“相公!相公!”
苏渝抱着衣服就朝田里跑去。
听到声音的陈野,回头时,就看见他的小妻子正抱着鼓鼓囊囊的衣服,朝着自己,满脸的兴奋跑过来。
“怎么了,碰到蛇了?”
镰刀”哐当”砸进泥里。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扣住她肩膀:“有没有被咬着?”。
他一把扣住苏渝的肩膀,眼神焦急,四处的在苏渝的身上张望着。
由于小跑过来的苏渝,阳光下,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鼻尖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说话啊?小媳妇,咬哪了?”
听到声音的陈父陈母,这时候也赶到了,陈母:“小渝,出啥事了?碰到蛇了?”毕竟,每年下地的时候,都能遇见蛇。
苏渝摇头,然后神秘兮兮地蹲下身,正好被稻穗遮住身影。
“你们看!”
她慢慢掀开衣服一角,露出两只毛茸茸的灰兔子,“我在树下抓到两只野兔。”
“老天爷!”
陈母捂着心口凑近,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这野畜生跑得比箭还快,小渝咋逮住的?”
“它们自己撞过来的。”苏渝仰起脸,满脸的傲娇,“娘,我想带回家让相公养着!”
陈野见苏渝没事,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听到苏渝,让自己养兔子,他挑眉,粗粝的指腹蹭过她鼻尖沾的草屑:“我家小媳妇开始给我安排下一份任务了,怎么?养肥了炖汤?”
“才不是!”她急得拽他袖子,
陈野顺势也蹲下,苏渝压低声音说:“相公,你养了它们,等他们生小兔子,我们就有——”
温热的吐息突然贴近耳垂。
“有吃不完的肉?”陈野低笑,震得她耳廓发麻。
“真笨,相公。咱们就有钱了啊!”她踮脚凑近他耳边,声音软糯,“到时候,咱们可以卖兔肉、兔皮,还能卖给城里人当宠物养。”
“好多好多钱!”
陈野眯了眯眼:“你倒是会打算盘,不过没见过养兔子有钱的。”
苏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野,声音拖长,撒娇的说道:“相公,咱们试试嘛~”
陈野盯着她期待的小脸:“真想养?”
苏渝忽然踮脚咬他耳朵:“这样相公就不用去镇上盖房子了,就能天天在家陪我了,我也可以天天看见相公了…”
苏渝实在想象不到陈野盖房子的场景,然后几天不回来,住在镇上,这还不的又要学坏。
“相公~”苏软抱着陈野的胳膊,声音拖长。
“咳——”陈野听到苏渝这样叫自己,浑身发麻:“不许撒娇!”
“我养。”
那边,三元娘看见苏渝抓到两只兔子,她直接嫌弃的看了自己的儿媳春桃一眼:“没用的东西,你看人家一下就能抓到兔子。”
“娘,你别说了,春桃现在有孕呢。”
“等我大孙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春桃羡慕的看向陈野的方向。
夜幕降临时,陈家后院的鸡窝里面多了两只兔子。
苏渝抱着新编的草窝蹲在旁边,看陈野绷着俊脸往笼里扔菜叶。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分明满眼嫌弃,却连兔爪沾的泥星子都亲手擦净。
“相公,你真好。”她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然后伸手捏了捏陈野的腹部。
陈野背影一僵,反手将她拎到跟前:“再乱动,今晚吃红烧兔肉。”
她踮起脚尖,凑到陈野耳边,笑着说道: “我们的第一个小家业。”
陈野轻笑:“怎么,不让相公种地,改养兔子了?”
一个月后,农忙也结束了。
“相公!快来看!”苏渝兴奋地拉着陈野蹲在兔笼前。
笼子里,两只大灰兔身边挤着五六只毛茸茸的小兔崽,正挤在一起吃草。
“这么多?”
苏渝得意地点头:“我算过了,等它们再长大些,兔肉卖给酒楼,兔皮可以做成手套、围脖,活兔还能卖给城里的小姐们当宠物养。”
陈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小财迷。”
苏渝看着鸡窝里面的一窝兔子和好多的鸡,看着快要挤不下的鸡笼。
“相公,我们把鸡养在后山吧。”苏渝蹲在鸡笼前,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笼子发愁。
陈野正磨着镰刀,闻言挑眉:“怎么,不是嫌弃鸡屎难闻吗?,这要是刮风,房间里味道你会受不了。”
“不是养在院子里。”苏渝小跑过去,拽着他的衣袖摇晃,“我是说后山那片地。买下来种些果树,鸡和兔子养在树下,这样你和娘就不用天天去砍草了。”
陈野放下镰刀,粗糙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小媳妇,认真的?”
“嗯!”苏渝眼睛亮晶晶的,“这样你既能在家陪我,又不用去镇上找活计。”她掰着手指算道,“现在农闲,镇上也没多少活…”
“行,为夫都听我家娇气包的。”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灼热的呼吸惹得她一阵轻颤,“不过…”
还没来得及问,苏渝突然腾空而起。陈野手臂肌肉绷紧,轻松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陈野!”
苏渝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男人坚实的臂膀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大步流星地往新房走去。
“嘘——”陈野低头咬住她圆润的耳垂,
“让为夫听听,小骗子心跳得多快。”说着,故意用鼻尖蹭过她颈间跳动的脉搏。
粗糙的大手顺着腰线滑下,粗粝的指腹在腰间软肉上不轻不重地一按。苏渝浑身一颤,眼看着那只手停在平坦的小腹上,指尖危险地勾住腰带。
“娘子的葵水…走干净了么?”
苏渝耳根顿时烧起来。她的月事昨日确实结束了,可这般私密的事…她咬着下唇,脚趾在绣鞋里蜷缩,声音细若蚊呐:“还、还没…”
陈野低笑,指尖挑开她的衣带:“撒谎。”温热的手掌探入里衣,“月丝带都收起来了,嗯?”
“相公!”苏渝羞得把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鼻尖抵着那处被晒得发硬的棉布。
“小媳妇心可真黑!”
“嗯?”
“只想羊儿跑,不给羊吃草。”陈野隔着衣服咬了苏渝的锁骨:“想要饿死羊?”
苏渝瞬间脸红透透的:“我没有,大白天的…娘还在灶房…”
“相公…”她声音发颤,“天还没黑…”
陈野低笑,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腰间系带:“圆房还要挑时辰?”外衫滑落,露出月白色的里衣,“娘子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自从成亲以来,他们始终未曾圆房。
苏渝绞着衣角,突然被捏住下巴抬起脸。陈野眸色深沉如墨:“这次,不准再逃。”
话音未落,炽热的唇已经压了下来。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却在她轻颤时化作春风细雨。苏渝恍惚想起,前世他们的初夜,他也是这样先凶后柔…
“专心。”陈野惩罚性地在她锁骨咬了一口,大手已经探入衣襟,抚过娇嫩肌肤时引起阵阵战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