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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聘为妻,奔为妾。

但嫣然不一样,不仅仅是嫣然貌若天仙,富察氏一族不是一般满洲大姓,更何况嫣然一身功绩名扬整个皇室。

胤禛为显示自己的重视,以正妻之礼亲自迎娶。

迎亲的队伍头前领路,后面送嫁的队伍抬着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每个箱子都大了三圈儿,浩浩荡荡望不到头儿,前头都进王府了,后面还在富察府没动身呢。

胤禛常年不苟言笑的死人脸上,今日也露出丝丝笑意,勾起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进了新房,嫣然迫不及待的活动一下手脚,身上华贵的婚服虽重,以她的身体素质倒是没感觉不适,只是左一层右一层的太拘束人了。

新房装饰华丽,不是嫣然喜欢的,但能看出是用心了的。

不一会儿,嫣然的陪嫁丫鬟秋香来报,胤禛的贴身太监苏培盛送了点心来,嫣然心里一笑,苏妃嘛,知道,吩咐秋香去和苏培盛说一声,别让胤禛喝多了。

秋香答应一声退出门外,看着候在外面的苏培盛,秋香知道,这是雍亲王身边的太监,非一般下人可比。

快步来到近前,从贴身的荷包里摸出一个小银锭,替自家主子打赏给他:“苏公公,我家主子托苏公公好生照顾郡王爷,别喝的太多了,伤身。”

苏培盛也不推辞,接过银锭心道,十两的银锭,不少了,这位侧福晋是真有钱。

满脸堆笑的奉承:“哎呦,这喜庆的彩头奴才就不推辞了,侧福晋有心了,奴才一定不负所托,照顾好王爷,没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了。”

月上梢头,苏培盛扶着胤禛过来了,漂浮的脚步,一看就没少喝。

好在身为皇子,拳脚功夫练的还不错,毅力更非常人可比,即使喝多了也不至出丑。

挑开盖头,一副翩若惊鸿,貌似天仙的容颜展露在胤禛眼前。

嫣然微微一笑,胤禛眼里浮现出惊艳的神色,美,太美了,三年前的匆匆一面已是惊若天人,褪去青涩,眼前的嫣然比三年前的容貌更美三分,就算是柔则,比之也如云壤之别。

灯下观美人。

胤禛对嫣然这个侧福晋是非常满意的,他院里除了乌拉那拉氏姐妹,全都是汉军旗。

这个侧福晋出身好家世高不说,就是嫣然本人就有大功德在身。培育出高产粮种,解决天下百姓的温饱问题,如今的嫣然在百姓心里德望很高,在皇阿玛那儿也挂号了,是皇上亲口封的多罗格格。

嫣然的容貌和功劳,家世背景,就算他是皇子,给他做嫡福晋都算他高攀了,所以有野心又贪慕嫣然容颜的胤禛才会以正妻之礼迎娶嫣然,以示重视。

挑盖头,合苞酒,一套流程下来,就准备洞房了。

丫鬟太监默契的退出门外,关好房门。

夜里的蝉儿鸣叫,吹奏起春的挽歌。

第二日,晨。

秋香摇醒嫣然:“侧福晋,该起了。”

嫣然睁开眼,迷糊的问道:“什么时辰了?爷什么时候走的?”

春雨托着备好的衣服进来:“快到卯时了,王爷寅时就走了,特意吩咐不要吵醒主子,主子,今儿穿哪一套装束?”

春雨也是陪嫁丫鬟,一起带来的还有夏竹和冬梅,春雨稳重,日常侍候嫣然起居,每次嫣然鼓捣出新鲜的吃食,春雨都会学着做,所以厨艺很厉害;

秋香活泼,喜欢八卦,打探消息是她的绝活儿,还喜欢讲故事,每回打听到新鲜事儿都说给嫣然和几个小姐妹听,小嘴儿叭叭的,连说一个时辰都不带累的;

夏竹恬静,喜欢侍弄花草,嫣然种草药,庄稼什么的都带着她,熟练后花草种植养护都是她在管;

冬梅严谨,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孤僻,其实内心很热情,只是不善表达,嫣然练习医术,研制丹药都教给她,也学得一手做药膳的本事。

秋香:“咱们侧福晋貌若天仙,穿什么都好看,就算披着麻衣也比别人美一百倍。”

春雨气恼:“死丫头,就会拍马屁,明儿就让你披麻衣。”

春雨秋香服侍着嫣然洗漱完,秋香打开梳妆匣,里面装的都是嫣然自己研制的纯天然化妆品。

秋香:“主子,今儿化什么妆。”

嫣然:“淡妆吧,以后平常都化淡妆。”

春雨笑道:“也是,咱们主子不需要浓妆增色,这叫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嫣然:“油嘴滑舌,好了赶紧化妆。

还有,你们叮嘱一下咱们的人,一定谨言慎行,咱们初来乍到,还没站稳脚跟,一切都不熟悉,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嫣然发现她们严肃的脸色,展颜一笑说道:“也不用太担心,平时少嚼点舌根就好,只要咱们不出错,谁也不能把咱们富察家的人怎么样。”

春雨,秋香:“是,主子,奴婢记住了”

妆画好了,嫣然直起身,一握粉拳,气势十足道:“好了,今儿是我在这府里第一战,春雨,你和夏竹守家,仔细观察咱们院里的人。秋香和冬梅随我上战场。”

春雨秋香噗呲一乐:“是!主子!”

嫣然带着秋香和冬梅来到福晋的正院院。正院守门小太监唱到:“富察侧福晋到。”

嫣然刚进正屋,就听到一片低低的惊呼声,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自从逐渐成年后,对于自己的容貌,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丫鬟领嫣然坐到宜修对面,坐在座位上,嫣然抬头环顾,呵,熟悉的没有几位,叫的出名的只有后来的端妃齐月宾,齐妃李静言。

还有传言被柔则罚跪流产的苗氏和与其交好的甘氏,算算时间也快了吧,只是这两位下线的早,因为什么不清楚,不过,这才有意思,可以给无聊人生加一项解密游戏,应该还有一个宋氏,嫣然进府的时候她早已病逝了。

略过这些不提,嫣然在观察宜修,看着这会儿还和李氏说笑的宜修,据她了解,目前她儿子还活着,虽然因为柔则抢了她的正妻之位,估计怨气肯定是有的,好在还没黑化。

嫣然分析,这时候的宜修大概是对胤禛失望,和儿子相依为命。

要是等到儿子也没了,最后一点希望被剥夺,就会下手毒害柔则,一则为报仇,一则为除掉柔则,重新抓住胤禛这颗最后的稻草,不是因为她还爱胤禛,只为了提供一个让她活下去借口,想到这,嫣然心里有了一点想法,不过还不急,看看再说。

一声福晋到,打断了嫣然的胡思乱想。

众人起身迎接,待福晋在主位坐好,众人行礼问安。

柔则笑道:“今日本不是你们请安的日子,府里进了新人,总得叫众位妹妹认认人。富察妹妹美若天仙,王爷有福气了,本福晋没什么要说的,只希望富察妹妹恪守内宅职责,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敬茶吧。”

嫣然打量着柔则,看着是一副温和大度的样子,不想节外生枝,接过丫鬟递的茶杯,跪在地上,举过头顶:“福晋请用茶。”

柔则这个人还挺矛盾的,或者说每一个绿茶都挺矛盾,明明心里嫉妒愤恨的要死,表面还得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

柔则:“妹妹起吧,今日是妹妹第一次请安,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妹妹看看喜不喜欢。”

柔则一抚手从丫鬟端上来的托盘中取下一支錾金镶玉的发簪,递给嫣然。

嫣然一瞄这支发簪,心里一撇嘴,这玩应也好意思拿出来?看来这位嫡福晋真是蠢的可爱,这就迫不及待的打压羞辱了?

不过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的神色,起身行了蹲礼:“谢福晋赏。”

“妹妹起吧,不用这么多礼。”

嫣然起身落座后就是众人闲聊时间了,这是嫣然第一次见胤禛后院众女,特意准备了见面礼,伸手招过秋香,从秋香带着的小箱子中拿出一副长命锁,转身来到宜修身前。

嫣然:“姐姐,今日头次见面,妹妹听说姐姐的小阿哥体弱,特意准备了这副长命锁,祝愿小阿哥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宜修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儿子,要说别的她不甚在意,但有人关心她儿子,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让她高兴:“谢谢富察妹妹,近日弘晖总是生病,姐姐心焦如焚,都没来得及给妹妹准备礼物,实在是对不住。”

“姐姐说哪里话,妹妹今日一见就觉得与姐姐有缘,愿意与姐姐亲近,何须在意这些细节,若姐姐不介意,一会儿去姐姐那儿促膝相谈如何?妹妹也想见见姐姐的小阿哥呢”

宜修蹙眉一皱,摸不清嫣然的脉路,但她本就是有心计手段的人,既然不清楚,何妨顺势答应下来,也可稍作试探。

想罢,展颜一笑:“好呀,我也与富察妹妹很投缘呢,姐姐一定扫榻相迎。”

“那就说定了”说完,嫣然回转身,给其他人送见面礼。

又过一会儿,柔则大概是不擅长应酬,坐在那儿也无人说话,很尴尬,就叫散了,众人纷纷告退。

因为之前有言,宜修邀着嫣然一起来到宜修住的琼华院。

先去看过了传说中的弘晖,可怜的,不到三岁的小人儿,瘦瘦弱弱的,据说是因为胤禛要娶柔则做正室,伤心过度,惊胎早产所致。

来到正堂,落座后宜修吩咐剪秋上了茶。

现在的宜修有手段,不过因为儿子还在,还没使过,大抵还是善良居多,可能是不想太麻烦,于是开门见山:“我不信什么有缘投缘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么做,想必出身富察氏的格格一定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姐姐实在猜不透,还请妹妹指教。”

嫣然注视宜修看了好一会儿,笑了。

嫣然:“姐姐何必这么大戒心呢,目前来说,这府里能被妹妹看在眼里的,除了姐姐,只有齐月宾能算半个,妹妹说与姐姐交心是认真的。”

宜修诧异了一下:“哦?能被妹妹看重,是姐姐的荣幸,齐月宾如何与我无关,妹妹还是没说为何要到姐姐这儿呢。”

嫣然呡了一口茶,说到:“好说,在正院儿福晋那儿,我就在观察姐姐,我发现,姐姐如今虽然心里有苦亦有怨,但姐姐似乎都忍了下来。

直到刚刚看过小阿哥,我明白了,因为姐姐还有牵挂,所以姐姐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忍,也必须忍。”

宜修愣了,继而苦笑:“妹妹眼光厉害,这都被妹妹看出来了,可不忍又能如何呢,在这府里,做主的是王爷,即使王爷失约要娶柔则,我还得笑着张罗他们的婚宴。

丈夫的疼爱,正妻之位,都不属于我了,除了守着我的弘晖过日子,还能怎么办。”

嫣然感叹:“可是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宜修疑惑:“这话从何说来?”

嫣然:“想必姐姐也知道,妹妹出身富察氏,既然妹妹要进王府,以富察氏的家世人脉,怎能不调查了解一番。

具妹妹所知,柔则福晋既然能做出以舞勾引妹夫的事,虽然瞒的很好,也不是查不出来,能做出此等事的人,又怎会是如今看到的良善模样,如今她已经是嫡福晋了,日后生的孩子自然是嫡子。

但是,若她不是表面那样善良,嫡子都占了,为何不把长子之位也占了呢?”

宜修豁然起身,秀眉橫立呵斥到:“住口,你这般挑拨我与福晋的关系,到底居心何在?我虽怨王爷与福晋不顾我的颜面,却也不信福晋会如你说的那样恶毒,再说,还有王爷在,弘晖到底是他的儿子,妹妹请便,恕不远送,今日就当妹妹没来过。”

嫣然喝着茶,笑到:“姐姐稍安勿躁,我不信姐姐看不出来,只是不想承认,不敢承认罢了,妹妹今日冒昧来此,只是因为看出现在的宜修和我印象中的宜修截然不同。

既然良心未泯,我也愿意搭救一把。

若日后我所说的并未发生那就皆大欢喜,但若一切成真,具时姐姐当如何自处?

以妹妹猜测,若一切成真,姐姐心中最后一丝羁绊斩断,将化为抛却良知善念的憎恶之身,具时因果缠身,恶业滔天,姐姐想成为那样的人么?”

宜修重新坐下,不理解嫣然所说,想问个究竟:“妹妹这话何意?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是那样的下场?还有,什么叫良心未泯,心存善念?难道妹妹还见过良心泯灭,恶贯满盈的宜修?”

嫣然笑着点头:“姐姐信也罢,不信也罢,可是,是真是假姐姐敢赌么?

我见过那样的宜修,姐姐也想见见么?见过之后,就知道我是不是挑拨姐姐与柔则的关系了”

宜修满脸筹措:“我,我不敢,除了弘晖我什么都没有了,说吧,怎么见?我想知道失去弘晖的我有多疯狂。”

嫣然:“好,如你所愿,稍等片刻”

打开系统,翻找了半天,终于找齐了需要的东西,暗暗感叹,莉莉不在再也不能喊一声东西就到眼前了,现在还得手动。

嫣然抬头,吩咐秋香和冬梅去外面等候,又看向宜修,宜修会意,挥手让剪秋绘春也出去了。

眼见四下无人,嫣然一翻手,一个散发微光,猫眼儿大小的珠子出现在掌心,随后把它交到宜修手里。

在宜修疑惑的眼神下,解释道:“这东西叫记忆球,也叫记录球,姐姐手里这枚,记录着和姐姐有关的一生,只需贴在额头,用力捏碎即可。”

说完不在言语,低头喝茶。

宜修这会儿拿不定主意,事情好像超出掌控了,看着手里的小球,想到嫣然刚刚说的话,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论真假,她都要弄个究竟,不能拿弘晖冒险,若富察氏说的是真的,只要有一丝可能,都要把它掐灭。

有危险她这个做额娘的承担好了,想罢心一横,抬手把小球拍在额头上。

喝着茶的嫣然微微一笑,心说成了,姐姐呀(安陵容),妹妹我可真不容易,趁着宜修没黑化拉她给咱们做盟友,至于宜修反水?只要展示了我的不凡,有弱点的宜修没那么蠢,她不会拿儿子冒险的。

一盏茶后,宜修睁开眼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嫣然欲言又止,半晌才张口:“我才知道妹妹来历竟如此不凡,以妹妹的本事为何要把这些给我看?我就是个普通女人啊,就不怕我宣扬出去么?还有,为何我看到的那些里面没有妹妹。”

嫣然:“姐姐的问题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

先说我的来历吧。

我呢,穿梭在各个世界,你就当是旅行者吧。

每到一个世界,就投生这个世界度过一生,不论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都会受到世界的庇护,就是人们常说的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之类的,至于凭什么这么特殊,因为我的存在对世界是有好处的,而我呢,只需要在这个世界度过一生,走的时候世界会付给我一大笔报酬,算是互惠互利吧。

至于姐姐说没看到我,那是因为富察嫣然原本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富察氏满足我投胎的条件,所以富察氏多了一个富察嫣然。

再说为什么给你看那些记忆,没什么原因,想给就给了。

至于翻脸对我不利,我不在乎,整个世界站在我这边,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离奇的事让我脱险,想掀桌子?姐姐输不起的。”

宜修瘫坐在座位上:“妹妹想要姐姐做什么?”

嫣然轻笑:“姐姐是否在想妹妹要你做什么坏事?那可看轻妹妹了,没什么要姐姐做的,我说过了,是因为看你良心未泯,又欣赏姐姐,顺手拉一把而已。

记忆里的宜修固然可恨,但未尝不是可怜之人。

得不到枕边人的疼爱,又失去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没了活下去的指望,所以拼命抓住胤禛这根稻草,以爱之名给自己留下一个支撑自己活着的借口,想恨不敢恨,只能拿所有和胤禛有关的一切出气”

宜修自嘲的笑:“是呀,只剩弘晖了,我能感觉到,那就是我,失去弘晖的我什么都没了。”

忽然,宜修给嫣然跪下了,哀求到:“妹妹,你那么厉害,可否怜悯一下姐姐,救救我的弘晖,只要我的弘晖活着,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嫣然见状扶起宜修,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了,只盼姐姐永远保持这份善良,别让记忆里的宜修出来作恶。”

再度翻开掌心,手里多了几颗丹药,交到宜修手里:“这两颗强身丹和两颗百毒不侵丹送与姐姐了,这丹药我也没几颗了,姐姐别浪费了,强身丹固本培元强身健体,可以达到百病不生的目的,百毒不侵丹,丹如其名,世间毒素进入身体都会被排出来。”

宜修不可置信,世间还有这么厉害的药:“这么真贵的药就给我了么?”

嫣然:“呵呵,姐姐安心收下吧,对于这世间大多数人来说,这药确实珍贵,于我来说就可有可无了。

这是追求不同,我更注重自身,以求超脱,每一个世界对我来说相当于一场心灵的洗涤,所以尽管我有手段,却尽量不用,只在规则里争渡。”

宜修不知说什么好,分出两颗丹药送入腹中,少顷,感觉到那因为早产而损伤的身体正在被修复,连近两年开始的头疼都不疼了,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惊喜的抬头,刚想对嫣然感谢,一股恶心之感充束喉间,来不及说什么,宜修疾步向外奔去。

嫣然摇摇头,幸好这两种药温和,而且强身除毒不冲突,不然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两种药一起吃。

半晌,宜修回来了:“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嫣然笑着解释:“安心,排毒而已,人吃五谷杂粮,在吸收身体需要的养分同时,一部分杂质也堆积在了体内,正常来说应该是在出恭的时候排除毒素,但姐姐心急,两种丹药一起吃了,两种药虽不相冲,强身丹增强体质,本身带有一点排毒的效果,这时再吃百毒丹,两两相加,放大了排毒效果,过快的排毒速度无处宣泄,才会从口鼻吐出,问题不大,只是不太雅观。”

宜修大囧,不过这药的强大她确实体会到了,想到这,宜修面带歉意:“妹妹见谅,弘晖还病着,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这药还是喂到他嘴里我才能放心。”

嫣然感叹,有儿子的宜修终究是不一样的,这副慈母的样子还是很温柔的:“我也同去吧。”

来到弘晖的房里,嫣然拉住宜修:“姐姐,先喂一颗强身丹,另一颗收好,幼儿体弱,受不住两种药,还是过个三五日,等身体恢复正常了再吃另一颗吧。”

宜修恍然大悟:“是了是了,药再好身体受不住也没用,弘晖年纪小又体弱,受不住也是有的,是我急糊涂了。

来弘晖,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看着药在弘晖嘴里化开,宜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虽不知妹妹看重我什么,从今往后,定与妹妹同进退。”

嫣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呀,那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喽!

既然姐姐这里无事,妹妹就告辞了,咱们这位福晋面慈心恶,王爷也疑心过重又冷心冷情,妹妹初来乍到,不宜多与姐姐接触。”

宜修点头,这时候她也看透了,十分赞同嫣然说的:“妹妹自去便是,姐姐就不送了。”

抬头望去,嫣然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掖了掖弘晖的被子,宜修满脸温柔的轻声唱到:“快睡吧~好长大~长大把弓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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