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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距离柔则去世已经过了三年,年前,嫣然开始调整身体备孕,距今已有五个月身孕了。

和原来不同的是,宜修如今膝下有子,性子也没变,虽然又扶正了,可总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对于柔则去世那天他们都说了什么,胤禛和宜修都三缄其口,嫣然见此也就不问了,左右和她关系不大。

三年来,虽然没有宜修作恶,可胤禛的孩子除了多了一个弘晖活了下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齐二哈李静言依旧蠢的用孩子邀宠,作死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好在她能生,剩下一个三阿哥弘时才消停下来。

嫣然有时都在感叹,命运真是捉摸不定,都改变了这么多,兜兜转转,好像又转回去了,只能说,即使拥有嫣然这个破格的存在都不能改变,胤禛的子嗣缘已经无可救药了。

府里的女人,苗氏不出所料被柔则罚跪流产,在胤禛的偏袒下禁足后郁郁而终,甘氏为给姐妹报仇给柔则下毒,查出来后被胤禛赐死,只剩下宜修,李静言和齐月宾了。

几年里,嫣然和宜修相处的很不错,经常约着一起探讨医术,聊聊八卦,有意无意中,宜修愿意听,嫣然也愿意讲一些后世的见闻,宜修的眼界开阔了不少,已经不是那个只知深闺宅院的妇人了。

也许是怀了孕性情不定,嫣然对于吃食上越发挑剔了,入了冬嫣然突发奇想在院子里盖起了反季大棚,不让清川前辈的脸面在她这儿丢了。

初春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时常让嫣然庆幸提前谋划制出了玻璃。

今儿,嫣然率领着隐月阁全体丫鬟太监,气势十足的,收菜!

几个月过去,大棚里绿翠翠的各种蔬菜,有些这个时代没有的,是嫣然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种子。

摘下一个通红的番茄,手绢儿一擦,不顾春雨的阻拦,一口下去,甘甜多汁,满足感瞬间爆棚。

番茄,黄瓜,茄子,辣椒,草莓,香瓜,……

一筐一筐被装满,成就感十足,难怪穿越前辈都喜欢这么干,嘿嘿,踩着巨人肩膀赚功德,简直不要太爽。

这么露脸的事儿怎么能不分享呢,嫣然吩咐:“今儿咱们蔬菜大丰收,春雨,去叫王爷和福晋来,分菜!秋香,洗一些果子端上来,小成子,带人搬几张躺椅和茶案来。”

春雨做事向来稳重利落,答应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躺在小太监搬来的躺椅上,看着四周丫鬟太监忙碌着,被拘着不让做事的嫣然思绪却飘远了。

康熙五十一年了,年初太子二次被废,再无复立的可能,九子夺嫡正式拉开帷幕。

距离胤禛正式登基还有十年左右,朝堂上的事如何还不明朗,胤禛在忙着积攒实力,每日天不亮就离府,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

这般忙碌了几个月,直到年前封笔休沐才放松下来,开始频频流连后院,一时间除了嫣然有孕在身,众人多少都分到些雨露,没有宜修堕胎,也不知有几人能怀孕。

不知道姐姐(安陵容)如何了,现在过的好不好,莉莉沉睡,待机版系统太死板了,联网麾下子系统都做不到,想了解一下姐姐近况都不行,用富察家的势力,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姐姐也有系统,凭姐姐的智慧,想过的好一点不会太难,嗯,姐姐(安陵容),现在才六岁吧,哈哈。

哎,怎么最近想的这么多,难道怀个孕怀傻了?不能,绝不可能,我可是吃了三颗启智丹的存在,怀个孕而已,小菜一碟,肯定是最近太无聊了,思维散发的厉害,嗯,就是这样。

不多时,胤禛伴着宜修和弘晖满脸笑意的走进大棚,赶巧儿今儿个沐休,胤禛正好在府里才能来的这么快。

“哈哈,听说嫣嫣的果蔬丰收,本王可是马不停蹄就来了,就怕来的晚了没有本王的份儿。”

闭目乱想的嫣然听见胤禛的大笑声,起身道:“你们来啦,坐下喝杯茶,还有新摘的果子。”

“你们坐吧,本王去转转。”

胤禛摆摆手,环顾四周,入目皆是绿色点缀着红的黄的果实,望之叫人心旷神怡,快步走近,摸摸这个筐子里的黄瓜,顶花带刺儿,瞅瞅那个筐子里的番茄,鲜红圆润,香瓜的清香,草莓的甘甜,胤禛心里涌起一阵自豪,这些都是他的侧福晋种的!

起初,嫣然建大棚胤禛认为是孕妇的性情多变,无聊之作,没放在心上,只是叫人把嫣然所要的材料都搬进隐月阁。

没成想还有惊喜,这叫什么?有福之人不用忙,正值夺嫡关键时刻,有了这些果蔬,对他积攒实力更有利,在皇阿玛心里肯定更重几分。

胤禛对嫣然的态度叫人捉摸不透,按说以嫣然的容貌,家世和功绩,独宠也不为过,但胤禛从来没有像宠柔则似的盛宠过。

只是嫣然想做什么,胤禛从来不加阻拦,当然了,嫣然也入乡随俗,遵守规则,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胤禛兴奋的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全然忘了后面的两个女人。

看着翻白眼的嫣然,宜修笑道:“托妹妹的福,春日里也能吃上这些新鲜的菜了,弘晖,快给姨娘请安,你姨娘可是有大福运的,咱们也沾沾福气。”

弘晖六岁了,现在身体越来越强健,长大后肯定比他四力半的阿玛强多了,嫣然已经考虑教他习武了。

最近上书房进学,嫣然见的次数也不多,不过弘晖还是挺亲近嫣然的,额娘一吩咐,立马笑容满面的给嫣然请安:“弘晖给姨娘请安,祝姨娘身体健康,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妹妹。”

哎呦,六岁的萌娃,乖巧的模样让人心都萌化了,逗的宜修和嫣然捂嘴直乐。

嫣然赶紧拿来洗过的瓜果塞给弘晖:“咱们弘晖小嘴儿可真甜,来,姨娘奖励新鲜的草莓香瓜给你,不能多吃哦,会肚子疼的。”

和一起宜修躺下,嫣然一推茶几上的果盘:“新摘的果子,姐姐尝尝看。”

宜修也不推辞,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口生香,不禁赞叹:“咦,真甜啊,妹妹,这果子的口味品相,啧啧,进贡的贡品也不及多矣。”

嫣然羞涩一笑:“姐姐,闲来无聊打发时间弄的玩意儿,不值姐姐夸赞,再说,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妹妹就厚颜愧领了,姐姐即知妹妹,何必说这些话来羞妹妹。”

宜修表情一肃:“妹妹何必谦虚,姐姐说的可是肺腑之言,不论如何,都是出自妹妹之手,虽然妹妹无功利之心,可所做之事确实于社稷有功,如何当不得一句夸奖。”

“哈哈,福晋所言极是,嫣嫣此举,的确大功一件,让本王惊喜异常。”

转了一圈的胤禛回来听到宜修的话,非常认同。

俩人一唱一和的夸赞,听的嫣然脸颊通红,拿起一个香瓜,喀哧一口,嘴里塞的鼓鼓的,嗯嗯,这样就看不出我尴尬了:“倚们表瓜了,快只花吧(你们不要夸了,快吃瓜吧)”

胤禛和宜修哈哈大笑。

宜修抚眉,指着嫣然无奈的笑到:“你呀你,长的像个仙女儿似的,举动却活像个皮猴儿,一点形象也不顾忌。

你那句话怎么说的?静若处子,动若疯兔,我看说的就是你,不动的时候,仙女下凡,一动起来就破坏了这份美感。”

笑完了,胤禛拿起一个香瓜,在旁边特意准备的空躺椅躺下,一口下去:“嘶,极品,宫里的贡品也不及嫣嫣这的果子香甜。”

“是吧是吧!嘿嘿”嫣然得意,心说,空间的灵泉兑水浇灌出来的,不好吃才有鬼呢。

宜修:“不是说分菜么,不知妹妹准备如何分?”

嫣然大咧咧摆手:“哎呀,菜我是种出来了,分菜?我可不想管。我还怀着孕呢,这些菜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你们说,分的不好,有人埋怨被我听到,我一生气惊了胎怎么办,还是交给王爷去做吧,分的不好得罪人也是王爷得罪的,和我就没关系了。”

宜修噗呲一口茶喷出来,赶紧用手绢擦干净,指着嫣然:“你呀,就是惫懒。”

胤禛也乐,不过他倒是觉得挺不错,还有心情调侃:“既然嫣嫣有令,本王焉有不从之礼,得罪人的事还是本王来做好了。”

这时,真,吃瓜,群众弘晖出声:“姨娘,阿玛得罪人您也跑不了呀,菜是您种的,阿玛分不好一定是因为不够分,要是姨娘多种点就不得罪人了。”

嫣然哎呀一声,捧起弘晖的小脸,使劲儿揉搓:“那怎么办呀,姨娘这儿就这么大,没地方种呀”

弘晖挥舞小手,努力挣脱嫣然的魔爪,懂事的他又担心姨娘的肚子,不敢使劲儿,眼见挣脱不了,只能求饶:“咦凉,宁松嗨五吧,弓规做了,阁凉,啾啾弓规(姨娘,您松开我吧,弘晖错了,额娘,救救弘晖)”

宜修看着嫣然和弘晖玩闹,心情格外不错:“哎呀,弘晖,快和姨娘好好认错,求姨娘饶了弘晖。”

嫣然顺势放了弘晖,还故作大方的一挥手:“好吧,你额娘都求情了,姨娘就大人大量饶了弘晖这一次,下一次,姨娘的九阴白骨爪可不是吃素的。”

弘晖不服:“哼哼,等弘晖练成降龙十八掌,就不怕姨娘的九阴白骨爪了。”

嫣然脸色一变,阴恻恻道:“是么?那可不行,降龙十八掌辣么厉害,姨娘得在弘晖没练成之前,多多欺负欺负弘晖,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呔,不要走,看我九阴白骨爪”

说着挥舞双手,作势起身,吓得弘晖呲溜躲到宜修身后,露出小脑袋偷偷看着。

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玩闹逗乐了胤禛,他也不意外,因为这几年类似的场景,已经见过好些次了,不过胤禛意外的非常喜欢。

胤禛到底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偶尔笑一次也不会持续太久,静下来胤禛思考,这些果蔬确实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皇阿玛那里肯定要有一份的,就送一半过去好了,到时候肯定大功一件,这功劳大头肯定是嫣嫣的,不过就算捞到点汤汤水水也很不错了,嘿嘿,爷的眼光就是好,当年一眼就看中了嫣嫣(确定不是见色起意?毕竟我把嫣然写的美的没边儿了。括弧中的括弧(各位,原谅我词穷,只能拼命介绍嫣然有多美多美,具体多美,自己想象))。

剩下的一半分成两份,留下一份府里用,一份送礼,想罢,叫来宜修和嫣然,说了刚刚的想法。

嫣然一晃头:“我可不管这事儿,怎么办都成,王爷说了算,反正棚子就在这儿,也断不了我的吃食。”

宜修也是:“这是妹妹交与王爷的,妾身不便插言,王爷觉得好就成。”

胤禛本也不是征求意见,见二人都如此说,也就不再言语,吩咐下人套来马车开始装车。

嫣然两人见状,只好告退:“王爷忙着吧,我和姐姐先走了。”

胤禛做事雷厉风行,挥了挥手,继续指挥下人。

嫣然和宜修对视一眼,相伴走出棚子。

宜修:“妹妹有孕以来,好些日没去姐姐那儿玩耍了,今儿赶上了,去姐姐那儿坐坐吧?”

嫣然:“好呀,好呀,姐姐不知道,自从有孕,妹妹无聊死了,偏生春雨和冬梅管的紧,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去的,春雨还好,虽也是一板一眼的,起码还会笑,冬梅,哎,冷冰冰的,悄悄跟姐姐说,冬梅和咱们王爷一样一样的,不苟言笑,伤心了难过了,你都看不出来,真愁以后嫁不出去。”

宜修讶然:“就知道你的性子是个待不住的,她们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骗你多嘴。”

嫣然撇嘴:“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才拿她们没办法,妹妹的身体如何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冬日里下河游两圈儿都没事儿,根本出不了事情嘛。”

说说笑笑,来到宜修的琼华院,宜修虽然做了正室,依然没换到正院,许是在这儿住习惯了,知道反正不能住一辈子,所以懒得换。又许是宜修心里别扭,不愿住柔则曾经待过的地方。

落座,上茶。

看着如今的宜修,嫣然感慨:“姐姐现在越来越温柔了,和我印象中的宜修真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宜修随意一笑:“居移气,养移体。境遇不同而已,想通了看开了,怎会一点长进没有?不论是记忆里的宜修还是我,从柔则入府以后,只有养大弘晖这一个目标,只是那个宜修没有姐姐运气好,可以遇到妹妹,欲壑难填,陷入魔障了。

姐姐就一普通女人,没什么大志向,守着弘晖安稳度日就满足了,倒是妹妹,心怀慈悲,胸怀天下,姐姐佩服的五体投地。”

嫣然一想,好像也是,清朝的规矩尤其多,对于女人尤为苛刻,嫁入皇室的,谈感情更是奢望,所求几乎都是孩子,谈感情讲真心?甄嬛那样儿的不也是遍体鳞伤。

对于随手改变了宜修,嫣然也很欣慰,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抓得住希望,谁都不想变坏。

不过宜修的佩服倒是令嫣然涩然,想快点翻过这个话题:“姐姐的佩服令嫣然惭愧,不过是有所倚仗,无所顾忌罢了,而且我也没那么伟大,圣人我可做不来,我做的一切都从自身出发,先满足了自己,有余力了倒也不介意接济一下穷苦百姓。

不说这个,二废太子了,我记得弘历就是在这期间出生的吧?”

宜修长叹道:“已经很好了,常言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观其言观其行,不论妹妹是因为什么,百姓得到实惠了不是么?

妹妹不想谈那就不说,嗯,照时间看,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怎么,妹妹有想法?”

嫣然冷笑:“呵,想法?别的人再坏我都不甚在意,普通人再坏,祸害的人也有限。姐姐你要知道,坐上那个位置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黎民苍生,弘历此人,我只能说,大清自他之后开始衰落,后来遭受的屈辱源头就是他。”

宜修:“哦?弘历这么差么?”

嫣然:“他不是差,要说聪明也确实聪明,可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在圆明园长大,眼界太窄,或者是过惯了苦日子,穷怕了,继位后不久,开始好大喜功,骄奢淫逸,胤禛打下的家底儿被他祸祸一空,这些且不说,只能说性格如此。

最让我瞧不上的是,他在位期间大兴文字狱,冤死者无数,下令闭关锁国,一直到清朝灭亡都没开海禁,可国外在这期间日新月异,火枪大炮更新换代,而国内却还歌舞升平,一副自视高人一等的姿态。

等到西方洋人侵略,被打的落花流水,各种赔款赔地条约数不胜数。”

宜修笑了:“妹妹,你这是看遍前后历史纵观全局的看法,试想若无妹妹这等超越时代的眼光,弘历应该不算太差的,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有没有弘历已经无关紧要。”

嫣然:“是呀,弘历已经无关紧要了,最好还是不要出现。”

宜修:“那就好好谋划一番吧,总不过是老八他们做的罢了,此事也简单,交给姐姐就好。”

嫣然:“呀!堕了么董事长亲自出手,弘历想出生都难喽,不过顺其自然吧,一个弘历我还没放在眼里。”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嫣然的调侃让宜修无奈的摇头:“妹妹越发没规矩了,姐姐这辈子双手可是干干净净,深怕孽报分薄了弘晖的福分,如今姐姐可是深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

嫣然见宜修当了真,双手作揖讨饶:“姐姐莫当真,都怪妹妹多嘴,妹妹只是说笑的。”

宜修心里暗笑,这妮子不管来历多不凡,像个孩子似的,淘气也这么讨喜,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亲近,自己近年的变化,未尝不是受了她的影响,不过,挺不赖的,人开朗了,心情舒畅了,好像运气也变好了。

忆起初次交谈,嫣然说的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再想想这几年,好像不止嫣然本人,就连亲近的人也能分润一点运气。

宜修:“姐姐没那么小气,只是有感而发,不过姐姐喜欢现在的样子,遇到妹妹是姐姐的福气,作恶的人那么多,只有姐姐有悔过的机会,姐姐很珍惜。”

嫣然嘿嘿一笑:“姐姐,有前因才有后果嘛,妹妹也是发现姐姐当时心地还不坏,还有得救,就随手一试,果然,妹妹没做无用功,世上少了一个成天堕胎的宜修,多了个一心向善的宜修。

若当时姐姐执迷不悟,我也就撒手了,妹妹的原则一贯是尊重他人命运,不惹无端因果。”

宜修郑重道:“多谢妹妹慈悲之心,也多谢那时的我做了正确的选择,人生果然奇妙,每一个选择都是不同的结果。”

嫣然:“是呀,就比如您的姐姐柔则。

她若不进王府,嫁给薛小将军也能幸福一生吧,可惜,她心有不甘,执意要来。

又或者她不强行怀孕,也能活着度过一生,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自己选的路,是苦是甜都由自己尝。”

宜修:“妹妹此言深蕴佛理,看来妹妹还有慧根呢。”

嫣然一蹦,幸亏身体好,不然这一下孩子都能蹦出来。

嫣然:“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妹妹从来不说佛理,只说道理,佛理有理,但大多虚假。”

宜修诧异:“妹妹不信佛?”

嫣然:“不,佛本是道,妹妹只信有道理的佛理,劝人向善,济世渡人,这些妹妹都信。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妹妹就不信。”

宜修不可思议:“这岂不是心不诚”

嫣然:“怎么能叫心不诚呢,诚于谁?佛祖么?若心诚于佛祖,那立地成佛岂不是笑话。

我信我相信的,也诚于我相信的,那我自己就是佛。

姐姐知道济颠活佛吧?济颠活佛游戏红尘,济世渡人,但他酒肉穿肠过,可谁能说他不是佛呢?”

宜修感觉三观受到挑战,不想认同,又觉得有道理,好吧,原谅她是觉得有道理,而不是有佛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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