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着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距离我装监控过去的一个月时间内,严菲菲来我家不下十次。
裴衡跟她当着我的面鬼混,甚至弄脏了我新换的沙发。
视频里,我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表情冷漠,“严晓,知道么?每次看到你那张脸,我都觉得恶心。”
“可你说过会永远照顾我……”
我歇斯底里,他神情淡漠,俯身拍了拍我的脸,“那都是骗你的。
我的菲菲才是白玉无瑕,你都被玷污过,哪里还能配得上我?”
我哭着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没有……”
他充耳不闻,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扔在地上。
“现在好了,我不用在假装跟你亲密了,因为我已经彻底掌握了记忆篡改术,不管我做过什么,你都不会记住。”
他笑得像地狱的恶魔,拥着严菲菲,把我推上冰凉的手术台。
别墅的地下室带锁,是我从没进去过的地方。
每次一问他都回答说里面很乱,让我别下去,可能会有老鼠。
我很怕老鼠,他知道的。
现在看来,哪儿有什么老鼠,不过是他的罪恶根源。
他在那里改造出了一间无菌手术室。
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了卡在床垫里面的日记本,不会打开电脑,发现这些监控视频。
更不会知晓曾经的自己被裴衡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伪装得太好。
就连今天早上出门,他还吻了吻我的眉心,说明天要带我出去玩。
可视频里的他面无表情地划开我的大脑,植入了一块又一块的芯片。
我通体冰凉,摸到后脑勺好几道凸起。
无法想象这是我认识了十年的人。
他学医甚至都是因为我的极力劝说。
曾经的我们是至交好友。
他开玩笑说要是我们28岁都没有伴侣就结婚。
记得他说这句话的那晚灯光迷醉,我第一次对他动心。
举杯跟他碰了碰,笑着应了声“好”。
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有一点朋友以上的情谊。
然而并没有。
从他看严菲菲的眼神就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
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严菲菲。
我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们能在旁边尽情挥汗如雨。
甚至还扮演上了护士和医生的禁忌戏码。
裴衡不知道,自从婚礼当天手术后,我就能听到他的心声。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他清除记忆,以至于我记忆越来越混乱。
现在看来,我应该很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至少在监控安装前我就起了疑心。
只是由于记忆混乱,我很艰难把一切串起来。
我急需知道真相。
我花了半天时间看完笔记本里带锁的文档。
里面记录着只有我自己能懂的语言,慢慢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他娶我,不是因为那个承诺。
而是因为严菲菲需要一颗肾。
裴衡是外科医生,也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
医院是我牵头投资的。
所以在我出车祸当天,他亲自签了手术同意单,推我上了手术台。
让一切变得合理合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