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映照着觥筹交错的奢华景象。安夏今天穿了一袭墨绿色的长裙,颈间那枚翡翠项链衬的她肌肤如雪。
安夏找了处相对安静的位置,目光扫过觥筹交错的人群,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他们穿着时尚华丽的服饰,脸上洋溢着骄纵和得意的神情,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谈笑风生。安夏心中冷笑,二叔安弘倒也知道这个宴会上不得台面,请的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们。
安弘从小就资质平庸,在商业上毫无天赋,安氏集团的重担自然落在了父亲安睿的肩上,安弘分得了15%的股份,靠着分红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原本,他也安于现状,没想到安睿家只有一个独女安夏,他们家也只有一个独女安雨桐,安家这辈竟没有一个男丁。安弘的妻子陈兰,一个目光短浅、贪婪成性的女人,怂恿他将女儿安雨桐培养成安氏的继承人。
安雨桐和她父亲一样,缺乏天赋,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安夏。安弘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直到高考完安夏改了志愿,让安睿夫妇勃然大怒,毕业之后也没有进自家公司,反而自己在外创业,家里一点资源都没给,他觉得机会来了,他没有能力,就想把女儿推上那个位置。
安夏和谢辞予联姻在安弘看来就是为了以后将安氏交给谢辞予,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让安雨桐进公司,上辈子安睿一直没松口,安夏接手安氏之后还是没同意,直到安夏接手安氏,安弘依然不死心。他暗中勾结外人,泄露了招标报价,导致安氏竞标失败,并以此为借口,联合其他股东向安夏发难,想要夺走她的董事之位。
虽然最后事情还是查清了,安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太耗时耗力,得不偿失。
这次,她索性和父亲通气,让安雨桐早早进入安氏,给她一个无足轻重的职位,反正她也蹦哒不了多久。
这时,安弘带着陈兰和安雨桐一同走上台,安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陈兰则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挽着安弘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安雨桐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色礼服,妆容精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安弘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讲话:“感谢各位来参加小女的入职宴,从今天起,小女就是安氏的一员了,以后一定会带领安氏更上一层楼。”
台下的富二代们敷衍地鼓着掌,他们对安弘的演讲毫无兴趣,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换了场子玩。他们更热衷于听八卦嚼舌根,就像此时,正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安家的两姐妹。
“堂姐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安雨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说你那家小公司最近接了个项目?”
安夏缓缓转身,看见安雨桐挽着几个名媛走过来,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
安雨桐红唇微扬,从桌上端起一个高脚杯,在手中晃了晃,眼中满是轻蔑,“不过……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上不了台面吧?实在不行你还是投靠家里吧,给你安排个闲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周围的人听了,也跟着附和起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安夏,发出一阵低低的嘲笑声,似乎在等待安夏出丑。
“不知道黎氏听到你说合作伙伴是上不了台面的公司,会作何反应?”安夏端着一杯香槟,神色淡然,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优雅地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我忘了堂妹请不来黎氏这样的贵客。”
安雨桐笑容一僵,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试图挽回颜面,“堂姐该不会是靠安氏才拿到的吧?”
“堂妹又是靠什么进入的安氏?”安夏反唇相讥,点到为止。
这句话一出,还是引起了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安雨桐,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猜测。
“我靠的是实力!”安雨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恼羞成怒地朝着周围大喊。
“失陪。”安夏不想再和安雨桐纠缠,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安雨桐刻意提高的声音:“堂姐总是这样不合群,难怪大伯担心她撑不起家族产业……”
安夏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洗手间,安雨桐的挑拨总是如此低级,让她提不起一点斗志。
谢辞予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走进宴会厅,俊朗的五官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魅力,吸引着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在大厅里没看见安夏的身影,谢辞予转身就走,安雨桐见状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跟上了谢辞予的脚步。
走廊尽头,人声渐稀。安雨桐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谢辞予,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带着几分娇嗔:“辞予哥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谢辞予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安雨桐走到他身侧,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辞予哥哥,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安家的女儿,我不比堂姐差,现在我进了安氏,和我在一起,你能得到安家更多的支持和资源……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不是吗?”
谢辞予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向旁边挪了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冰冷地说道:“谢家走到今天,靠的是实力,不是联姻。我娶谁只会是因为我爱她。你想当小三,可我没有出轨的打算。”
安雨桐听了谢辞予这番话,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你们明明没有感情!”
“谁说我们没有感情?”安夏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了一场好戏。
她走上前,伸手拉住谢辞予的领带,将人带到面前,当着安雨桐的面,亲了上去,亲完还不忘把弄乱的领带平整的塞进西装外套里。
谢辞予没想到安夏会突然亲他,还是如此强势的姿态,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安夏的手整理好他的外套,才迅速调整好表情,轻轻握住她的手,动作自然而又带着几分亲昵,“我可不是你哥哥,以后麻烦叫我一声姐夫。”
安雨桐落像一只落败的大红公鸡,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瞪了安夏一眼,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你都听到了?”谢辞予有些紧张地看着安夏,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
“嗯,你也是为了快点打发安雨桐,我知道。”安夏轻声说道,“我也是。”
一句话就给刚才发生的一切冠上了合理的解释。
谢辞予还未想到借口来掩饰,安夏已经替他找到了最好的答案,他的心底泛起阵阵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