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挖洞进行时
【主子,这就是你说的逃跑方法,大半夜的撅着屁股挖地洞,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哎呀,我不是已经换了大力丸了吗?我现在的劲头都可以耕二亩地】
【主子,你挖错方向了,那是你爹的院子】
孟长安叹口气,【没事,我有力气】
【主子,那是你奶的房间】
【我只是转向,我分不清东西南北,这不是我的错】
【主子,那是你娘的院子】
【你怎么不早说】
【主子,那是茅房】
【我怎么说那么臭呢,还骚骚的】
【主子,那是厨房】
【这就对了】
【敢情你不是逃跑啊】
【瓜瓜,我是人,我要吃饭啊,不挖到厨房,我饿死怎么办】
【主子,人不喝水可以活三天,不吃饭可以活七天,不睡觉可以活11天,不吃不喝最少也可以活三四天】
【我受不了】
【老五头已经带领丐帮的兄弟挖洞了,他们很快就来救你了】
【不行,我渴了】
【你可以自产自销啊,喝点尿死不了】
孟长安不想和它说话。
【主子,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些探险者,在极端条件下,也会喝自己的尿】
【你闭嘴吧】
【寅时三刻了啊,你麻利点,万一被发现了,你怎么办】
【你闭嘴,不要影响我破土发芽,我挖到厨房的哪里了】
【灶膛里】
孟长安一使劲,直接顶着一口大锅站了起来。
她慢慢的把头上的大锅拿下来,取了一旁的篮子,把厨房里刚做的熟食全部塞了进去。
昨天她就打听清楚了,侯府的厨娘在寅时就开始准备早饭。
要不然自己能算着时间打洞吗?
瓜瓜:得了吧,你就是误打误撞,瞎闹碰上死耗子。
【主子,太可惜了,你捞不着吃燕窝了,那些厨娘一会就来炖燕窝了,都是给你娘和孟绵绵的,还有你奶你婶她们的】
【不碍事,我等会,反正祠堂那边没人去】
【主子,你把那盘猪脑拿着】
【为啥,我不喜欢吃】
【吃啥补啥】
【瓜瓜啊,你最近有点狂啊,你是不是鄙视我没脑子】
【你的地洞的出口在灶膛,一会厨娘生火,你藏在这里,怎么着,燃烧半个时辰,落地成盒吗】
孟长安不语,拿着篮子回了地洞,还贴心的把锅放好了。
她一手拉着篮子,一手匍匐前进,还不忘记朝自己嘴里炫一口肉。
【主子,上面开始生火了,你爬快点啊,还吃 ,还吃,吃重要,命重要】
【这个猪蹄子有点腻】
【……】
【这个鸡太老了,我怎么啃不动】
【……】
瓜瓜表示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孟长安吃着吃着,觉得地道里有点热了,她立马开启倍速模式。
最后连跪带爬的钻了出来。
【哎呀,撑死我了,累死我了】
【主子,孟长衡在门口】
【谁】
【你二哥】
【他来干什么】
【警告你不要试图取代孟绵绵,威胁你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牵连侯府】
【哦,那我不见】
【晚了,已经让人开始开门了,你还是擦擦你脸上的锅底灰,处理一下你的衣裳吧】
在祠堂开门的时候,孟长衡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孟长安,在祠堂里一夜了,你反思的怎么样了?”
可进去之后就没找到人,他环顾四周,“你嫩怎么看的,人呢?孟长安人呢?要是让她跑了,你们也别想着活。”
他身后的两人急忙跪下,“二公子,小的们一夜都没闭眼,这个门从未开过啊。”
“门没开,她人呢,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来人啊,拉下去卖了。”
“二公子饶命啊,二公子饶命啊,小的真的没放走大小姐啊。”
孟长衡转身一巴掌扇了过去,“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她算哪门子的大小姐,孟家的大小姐只能是绵绵,都给我长点心。”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
孟长衡厌恶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滚一边去,如果还有下次,我必然卖了你。”
“多谢二公子,多谢二公子。”
孟长安嗤笑了一声,“哟哟哟,这谁啊,好大的口气,说卖就卖了,说打就打了。”
孟长衡顺着声音看过去,可就是没看到人,“孟长安你不要装神弄鬼,还不赶紧出来。”
孟长安打了个哈欠,“我不想看到你,我一看你的脸就想揍你,有屁就放,我要睡觉了。”
孟长衡气的脸色难看,“给我找,看看她在哪里装神弄鬼,我告诉你,母亲已经把你的三个条件都完成了,你也要完成你的承诺了。
虽然对外你是大小姐,可是你记住,忠义侯府的大小姐只有绵绵,你什么都不是。
嫁到战神府后,好好伺候战神,不准为侯府抹黑,不准惹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听到了吗?”
“放完了吗?放完了就滚。”
孟长衡眯了眯眼,“孟长安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啊,我好怕怕哦。”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
可一群下人在祠堂里穿梭了好久,连孟长安的影子都没找到。
孟长衡盯着面前列祖列宗的牌位,他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牌位之间的空隙不对,有的地方很窄,有的地方很宽。
他大跨步走了过去,突然转头用衣袖挡住了眼,“孟长安,衣冠不整,成何体统,竟然还敢躺在供桌上,还不下来。”
孟长安伸伸懒腰,“喂,我在睡觉好不好,你连个门都不敲,直接进来,原来这就是你的教养啊。”
孟长衡不想和她废话,伸手就拉,孟长安像条滑腻腻的泥鳅,把牌位弄的乱七八糟。
孟长衡看准时机,一把拉住孟长安,最后孟长安在他的拉动下,把大部分的牌位都扫了下来,最后落在了孟长衡的身上。
下人一看,赶紧捂着眼跑了出去。
孟长衡恼羞成怒,“你给我下去。”
吗孟长安慢悠悠的爬了起来,顺便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孟长衡的肚子,“什么玩意,骨头拉嚓的,硌死我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供台上的长明灯落在了身后的地上,已经烧着了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