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答的祁珩一直都在观察这个长相出众的青年,他不会说话?可他明显不是联盟小组的一员,却又能从海中救起他,难不成是野生异能者?
不对,这座无名小岛他曾来过,根本没有人居住。
猜疑的情绪在祁珩眼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冒出又被他否决,直到远处传来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祁队长?”
“是你吗祁队长?”
四个人跑在前面,邓清和被人扶着在后面走。
祁珩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异能联盟小组的人,他准备撑着胳膊起身,这才发觉不对。
他低头一看。
手臂和胳膊的擦伤都被精心地包扎了起来,甚至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但是,能不能有人告诉他,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用海带包扎伤口??!
祁珩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无语的心情,调整姿势站了起来。
见他起身,祂也爬了起来,太久没有用双腿行走,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钝,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
而这副场景自然也落到了祁珩的眼中,他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几人,心一横,伸手把青年身上敞开的冲锋衣一拉到底。
祁珩有一米八八,加大的冲锋衣穿在青年身上刚好能盖住大腿,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走不走光对祂来说倒是没什么所谓,毕竟祂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就什么都没有,穿祁珩的衣服也只是因为拉他的时候不小心拽掉了懒得给他穿回去。
就这一下的功夫,联盟小组的人也全都来到了他们身边,嘴上对着祁珩嘘寒问暖,但视线都不受控制地瞟向了站在他身后的青年,眼中是止不住的惊艳。
邓清和第一个发现了祁珩身上用海带包扎的伤口,担心地问:“祁珩,你怎么样?我们已经联系了异能执行局,他们正在过来的路上。”
注意到邓清和的目光,祁珩神色不变,“我没事,是他救了我。”
“他?”有人惊讶。
“怪不得我们下海没找到祁队长。”
心思细腻的女异能者却首先发觉不对,她打量了一下祁珩身后青年的身形,“没有丝毫锻炼痕迹,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带着祁队上岸……”
这句话一出,其他人看向祂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心中都升起了防备。
她的话终于让祂的眼皮动弹了一下,不过也无足轻重。
祂垂眸欣赏着刚从外套里掏出来的工作证,他终于知道了好看人类的名字。
祁珩,珩,美好珍贵,独一无二,倒是衬他。
祂当然看见了有人在寻找祁珩,可他救起来的人凭什么第一眼要看见其他人,要是一不小心,功劳可就被别人抢了,自然要避开。
祁珩扫了眼如临大敌的联盟小组,抬手撕开一道裂缝,带着祂就踏了进去。
——
一眨眼,祂已经跟着祁珩出现在了房间里。
这里地方不大,只有一室一卫,但随处可见生活气息,文件整理得井井有条,阳台晾晒着清洗干净的衣服,桌上还有一杯没喝完的茶水。
“你真的不会说话?”祁珩转身看着祂。
他当然会说话,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不说话地好。
祂保持沉默。
“那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祂试探点头,祁珩也松了口气,还好。
他先拿了双拖鞋给青年穿上,又去衣柜里找了没穿过的内裤和T恤裤子,还备上了新浴巾。
“你先去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可能需要你跟我出去一下。”
祂对好看的生物总是大度,特别是像祁珩这样有趣声音也好听的,他非常爽快地就抱着衣物走向卫生间
看着青年进去,祁珩也拿了换洗的衣服裤子出门。
“老大?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男生手里抱着一叠文件,碎锅盖头下是帅气的五官,眼神明亮清澈,整个人散发着阳光的气息,他叫应为,一队里唯一一个在读大学生,B级毒系异能者。
“嗯,通知一下其他人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集合。”
记录异种本不在一队管辖范围内,但今天这只实在是太过于奇怪,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他必须要确定两者之间是否有必要的联系。
“是。”应为一口应下,刚准备离开却又转头盯着祁珩,眼珠子上下飘动,语气有些揶揄,“老大,你是去当海盗了吗?还带特产回来,准备今晚炖汤?”
“滚蛋。”
祁珩作势一脚踢过去,应为连忙跑开。
——
二十分钟后。
会议室。
换了白T休闲裤的祂坐在轮滑椅上看着高楼外的建筑,在换完衣服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通过房间里的文件和日历知晓了如今的时代。
距离他休眠那天已经过去了24年,13年前的进化改变了一切,大部分人类,动物,植物都不再是他熟知的那般。
虽然不知原由,但祂知道,这场进化绝不是自然而然发生的,那颗坠落的陨石绝对隐藏着秘密。
而祂,必须清理掉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切危害的东西。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
是医疗室的治愈系异能者来了,除了基础治疗外还负责身体检查和异能监测。
“祁队。”他走进来恭敬道。
祁珩:“帮他检查一下。”
“是。”
祂抬眼瞥了下来给他做检查的人,又把视线投向窗外,任凭谁来都不可能在他身上查出一点不妥,干脆就随他们去了。
一套流程下来,那人收回手去到祁珩那汇报:“祁队,他身上没有任何异能痕迹,也没有与异种接触的痕迹,从所有检查来看,他就是个普通人。”
“只是……”
“怎么了?”见他面带犹豫,祁珩连忙追问。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如果长时间这样可能会造成低血糖和营养不良。”
“好,我知道了。”
检查的人离开,会议室里又安静下来,祁珩放下发消息的手机。
他翻看了云港近三十年的失踪案件,除了二十四年前一个没有名字婴儿的报案,里面没有任何人的信息资料能跟青年所匹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