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勖恣睢无痛起了个早八,紧接着,就是一场紧锣密鼓的妖精打架。
事后,他将人抱到胸前问:“最近是怎么了?这么热情。”
米丝里精神恍惚的一笑。
“这样不好吗?”
勖恣睢看着她青黑的眼圈,瘦削的下巴,以及那明显阴虚发白的唇色,多少是有点担心。
“好是好,但过头了就有害,对你不好。”
米丝里闻言一愣,瞬间红了眼眶。
“你不愿意和我这样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样吗?”
勖恣睢也愣了。
“我喜欢是因为我吃得消,你这个身板儿瞎跟着逞什么强?再给自己玩坏了。”
话音落下,米丝里就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痛哭。
她坐在他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那我还能怎么留住你啊!”
勖恣睢一怔:“我最近不是……”
“不是的!不是这样算的!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要你每天都和我一起睡!你求了婚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看米丝里哭的涕泪齐下,勖恣睢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
怪不得她最近这么黏人,原来是为了这个。
最近他手头事情不多,基本天天都会来般若园。
但有时过不了家里那一关,就还是要赶在午夜前回家。
然而每次他要走的时候,她却总是极尽诱惑的来缠他。
她知道自己漂亮,更知道他重欲,是以倒有好几次,他还真被她给留住了。
勖恣睢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拍抚,怕她穿着睡裙冷,就又拖来被子包住她。
偌大的床上,赤裸上身的男人,抱着裹在被子里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勖恣睢觉得自己像旧社会的奶妈。
他一气儿奶了两个孩子,俩孩子还一个比一个饭量大。
想到这儿,勖恣睢笑了,笑自己的既要又要,也笑这个下流到家的比喻。
米丝里听见笑声,匪夷所思的抬了头。
勖恣睢有虎牙,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但这厮笑起来的时候,还是颇有一点少年感的。
米丝里平时很喜欢看他笑,但现在不喜欢。
我哇哇哭,你嘎嘎乐。
什么意思?
我的面子你的鞋垫子?
米丝里被勖恣睢娇养在这个园子里,吃喝不愁的同时还有花不完的钱。
哪怕是一天十八个小时的高强度网购,也刷不爆勖先生的紫金卡。
佣人们毕恭毕敬,厨子们尽心侍奉,她说吃甜的,餐桌上就绝不会有咸的。
哪怕勖恣睢偶尔想吃辣,特意跟厨房点了菜,也会被她撒着娇驳回。
还美其名曰:吃辣的会长痘,就做她爱吃的就好了。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养出土皇帝脾气。
米丝里脸上的泪还没干,就抬手去掐勖恣睢的脸,想问问他究竟是在笑什么。
一个妻子想要丈夫天天回家,难道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吗?
勖恣睢见她扬手也没受惊,他早就习惯了她轻飘飘的小巴掌,知道她根本舍不得用力。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孩子今天换招了。
……
下午五点一刻,江山府别墅区的正门哨岗处。
勖恣睢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看自己的脸。
他的脸被米丝里掐紫了,但紫的面积不大,只一个硬币大小。
这样的小伤,情侣夫妻之间打打闹闹,总归是难免。
但问题在于他已婚,除了他老婆之外,任何女人都不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勖恣睢心烦的点了根烟,又按下车窗通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