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熹微，西角门的青石板上还沾着露水。
青禾紧张地攥着裙角，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她趁着侍女还未醒，偷偷换了一身素纱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生怕引人注目。
可当她推开角门，看见那道挺拔的身影时，呼吸还是滞了一瞬。
萧若风一袭墨色劲装，正背对着她立于晨雾中。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俊朗的眉目在薄雾中愈发深邃。
“殿下……”她怯生生地弯腰行礼，声音软得像沾了蜜。
他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忽然皱眉：“就穿这么薄？”
春寒料峭，她纱裙下的身段若隐若现，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偏偏胸前弧度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青禾低头看了看自己，耳尖微红：“我走的急，不知道室外的早晨这么冷……”
萧若风解下自己的玄色披风，直接裹住她娇小的身子。
带着体温的布料瞬间将她包裹，清冽的沉水香萦绕鼻尖。
她下意识揪住披风边缘，仰起脸时，正对上他线条分明的下颌。
“上马。”他单手将她托上马背，动作利落。
——
三十里路，青禾一直缩在披风里，后背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马背颠簸间，他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生怕她摔下去。
“到了。”
当漫山遍野的海棠撞入眼帘时，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粉白的花浪随风起伏，宛如天上云霞坠入凡间。
萧若风刚把她抱下马，小姑娘就提着裙摆奔向花海，纱裙被风吹得紧贴身躯，勾勒出浑圆的臀线和纤细腰肢。
“慢点。”他声音微哑，大步跟上，目光扫过她被花瓣拂过的雪白后颈，纤细脆弱。
女孩俏生生地转身看他，杏眸亮得惊人。
阳光穿透花瓣，在她脸上投下光影，整个人像是新雪堆砌出来的玉人儿。
女孩的红唇随着呼吸微微张合。
萧若风喉结滚动，突然伸手摘掉她发间的落花，指腹不经意擦过耳垂，她浑身一颤，耳尖悄悄红了。
那双眼湿漉漉地望着他，纯得要命。
“花落在头发上了……”他难得解释一句，却见她忽然拉过他的大掌，将小脸蹭在他的掌心，还是那般乖巧地望着他。
“这样也可以。”她红着脸小声说。
萧若风猛地一僵。
四目相对，他看清她眸中自己的倒影，也看清她睫毛轻颤的幅度。
“沈青禾。”他第一次唤她全名，声音沉得吓人，“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
她懵懂地眨眼，下一秒天旋地转，高大挺拔的男人将女孩按在花树下，落花如雨般簌簌飘落。
他握着她细软腰肢的手臂肌肉绷紧，却在手腕处收住力道，小心不弄疼她。
男人的另一只手，扣住女孩的手腕。大掌中的手腕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碎，偏偏腕骨玲珑，肌肤滑腻得像最上等的羊脂玉。
“殿下……”女孩怯生生出声，被他完全钳制，她突然有点害怕。
萧若风盯着她水润的唇，忽然低头，却在最后一寸停住。
“罢了。”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你还小。”
青禾却揪住他转身的衣袖，眼尾泛红：“我及笄了……”
这句话像火星落入干柴。
萧若风眸色骤暗，转身回头，一把将人按在树上，抬起女孩白嫩的下巴，含吮上了女孩比海棠花还艳的唇色。
女孩的唇又柔又嫰，青涩得回吻，勾的他愈发情动。
他几乎有些失控的往下，开始啄吻女孩同样细嫩白皙的颈脖。
她难耐的嘤咛，却乖乖仰头承受他的亲吻，含吮。
男人的唇不停地流连在她颈间，呼吸灼热，带着压抑的喘息。
青禾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襟，指尖发颤，整个人软得几乎站不住。
“禾禾……”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最终埋在她颈窝深深吸气，试图平复体内翻涌的躁动。
少女的肌肤又香又软，带着一丝清甜的海棠气息，让他几乎失控。
可理智终究回笼，萧若风缓缓抬头，对上她含水的杏眸，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懵懂的依赖和尚未褪去的情动，纯得要命，却又欲得勾人。
他闭了闭眼，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青禾乖巧地贴在他胸膛前，环住男人的有力的腰，耳边是他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发烫。
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像只眷恋温暖的小猫，无声地汲取最后一点温度。
“禾禾。”他低声开口，嗓音沉沉，“回去后，你要乖一点，要开心一点。”
她身子一僵，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今天这个吻，是意外。”他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我不能给你什么，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你。”
青禾睫毛颤了颤，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萧若风喉结滚动，低头吻去她的泪珠，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可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我对别人有过承诺，而兄长……很喜欢你。”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别害怕，禾禾。”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剜得她生疼。
可女孩却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又含着几分娇媚：“好，我会乖乖的，不给殿下添麻烦。”
她知道，今天的一切已经是偷来的奢望了。
她不能贪心。
她会乖乖听他的话，守住界限。
可她还是忍不住拉起他的大掌，轻轻贴上自己的脸颊。
杏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带着最后的倔强和贪恋：“那现在，在海棠谷，禾禾是殿下您一个人的，好不好？”
萧若风呼吸一滞，眼底暗色翻涌。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顷刻间俯身，再次含住她的唇，吻得又深又重，带着疼惜、愧疚和放纵。
舌尖肆意攫取她的甜美，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青禾呜咽一声，手指无助地攀上他的肩膀，任由他索取。
萧若风说服自己，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
以后，他会克制住的。
他太过自信。
他不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难回头。
——
回程时，天色渐暗。
青禾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唇瓣还带着被吻过的嫣红，眼尾泛着淡淡的粉，像是被欺负狠了。
萧若风垂眸看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被他握出的红痕。
“殿下。”她忽然轻声开口，“以后……您还会记得今天吗？”
萧若风沉默良久，最终只是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得更深。
“会。”
一个字，重若千钧。
青禾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无声地又落下一滴泪。
足够了。
她本来就被父亲当做棋子送过来，能得威震四海的琅琊王疼惜，她应该满足的。
暮色沉沉，马蹄声渐远，海棠谷的花瓣在风中簌簌落下，掩盖了所有不该存在的痕迹。
可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