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是,做長輩的沒得做長輩的樣子,竟然還在肖想晚輩的錢財,這位永定侯夫人太不要臉了。”
韋氏被這金鳳樓裡的貴眷們,說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她梗著脖子強詞奪理,
“我是她婆母,她孝敬我一根金釵怎麼了?用得著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多管閒事嗎?”
帝都城裡的貴女貴婦們,還是第一次被這種潑婦罵她們狗眼看人低。
一個個的當即開始陰陽怪氣。
論起陰陽,從小就在妻妾如雲的後宅長大的貴眷們,可都是陰陽大師。
“永定侯夫人這是怎麼說的?誰不知道當年你們永定侯,在陛下面前是個紅人。”
“都能夠從一尋常農戶之子一躍成為侯爵,流水一般的賞賜呼啦啦地往你們永定侯府裡頭送,自然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在帝都城中富貴已久的勳貴之家。”
“難怪永定侯夫人對我們這般不假以辭色,看來我這二品誥命,在永定侯夫人的眼裡,只能夠算作狗眼了。”
韋氏一聽,當即正色看向說話的女子。
可不是帝都城忠勇侯府家的那個二品誥命夫人嗎?
不僅僅有著忠勇侯府家的,還有禮部尚書家的夫人,相國家的千金……
一時間韋氏只覺騎虎難下。
她今天都讓這些帝都城裡,頂頂尊貴的貴眷們瞧見了些什麼呀?
韋氏下意識的就要腳底抹油,離開金鳳樓。
她摸了一下袖子,沒有帶錢。
掌櫃的臉色冰冷,“”永定侯夫人身份尊貴,身上竟然沒有錢嗎?”
韋氏出門從來不帶錢。
她要逛街,都是姜詩琪給她付的錢。
無論她看重的是什麼,只要帶著姜詩琪出門,從來都沒有自己掏腰包的慣例。
因而韋氏也習慣了。
在眾人的譏笑聲中,韋氏難堪的從頭上扯下了那根金釵,丟到了掌櫃的懷裡。
她怒氣衝衝的去追姜詩琪。
一追就追到了馮家的門口。
她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姜詩琪,為何丟下她在金鳳樓不管,便聽到馮府裡頭響起了一陣亂響。
韋氏心中一喜,這是紫萱和軒兒、風兒得手了啊。
她立即慫恿著姜詩琪,
“走,我們進去看看馮家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領著一大串的丫頭婆子進了門,正好瞧見端木紫萱正在到處找人。
雖然早就知道,今天韋氏會帶著姜詩琪上門,來看端木皓礴做出來的醜事,可是端木紫萱依舊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阿孃,嫂嫂,你們怎麼來了?”
她大開著門,故意讓這府裡頭的雞飛狗跳,被外面的人瞧見。
姜詩琪也不點破端木紫萱,
“我與婆母出來逛逛,正巧與你這裡頗近,就過來瞧瞧你。”
韋氏上前,“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家裡怎麼亂成這樣?”
她看著在屋簷下到處走來走去的丫頭婆子,弄出來的陣仗還挺大。
馮家的門外面早已聚攏了一大票看熱鬧的百姓們。
這馮家的門大敞著,小廝們也不管,任由好奇的百姓伸長了腦袋往裡頭看。
端木紫萱臉上透著難色,看了姜詩琪一眼,支支吾吾的說,
“今日皓礴送我回婆家,正巧遇上了白家的哥兒。”
“我備了一些酒水,讓馮郎招待著皓礴與白家的哥兒,正巧大理寺李司務家的小姐與我素來交好,今日來拜訪我。”
“我正在花廳裡招待著李家小姐呢,只一個不慎,李家小姐與皓礴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