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溪淺笑道,“我為什麼騙你呢?”
正巧這時候朱美春接了電話,她找個藉口先離開了。
茶室裡就剩下秦偉寰和蘇悅溪兩個人。
“我可沒故意調查你行蹤,”秦偉寰說道:“不信去問問,我是這的常客。”
“我沒說你調查我。”蘇悅溪看了看腕錶。
“是怕你誤會美春姐,”秦偉寰輕笑了一下,“你跟她應該很有話題吧!”
蘇悅溪看了他一眼,像是再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們倆有些地方比較像,”秦偉寰回道,“我還算了解過你。”
“後邊的話就不用強調了,”蘇悅溪淡淡的說完站起身,“我還有事。”
“你是想躲著我?”秦偉寰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偉寰,我們已經結束了。”蘇悅溪乾嚥了一口,才把視線轉給他。
“我知道,”秦偉寰捅了下腮,咬著牙說:“我還記得五年前是為什麼結束的。”
蘇悅溪倒吸了一口氣看向別處,好像身上一塊疤被生硬的揭開,心臟一陣的抽疼,疼得眼淚好像要落下來似的。
使勁掙了一下手腕,秦偉寰更緊的攥住。
他一字一句的說:“我恨了你五年,蘇悅溪。”
“你要是死了,這輩子我都恨你,偏偏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想怎麼樣?”
蘇悅溪苦笑了一下,“我沒想怎麼樣?秦偉寰,這個城市不是你自己的,我想過我的日子我不能回來嗎?”
“不能,”他飛快的說,又露出一副狠厲的模樣,“在我不能原諒你的時候,你就不應該回來。”
“……”
他說謊!
蘇悅溪記得他胃出血在醫院裡的樣子,如果不愛她,何必那麼折磨自己。現在口口聲聲的恨,也是在折磨自己。
她不敢讓秦偉寰清醒的時候把心裡話說出來,秦偉寰自己也不敢。
他們就像是破了的鏡子,兩個碎片都能獨立成為一面鏡子,一旦靠近,中間的裂痕就會明顯的擺在那,提醒他們已經碎了。
她忽然笑了,“我以後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遠離你的生活圈,可以嗎?”
說完猛的抽回手,秦偉寰怕她就這麼一走了之,呼的站起來。
蘇悅溪嚇得後退一步,“你還想說什麼?”
“我說了,如果你再想賣給誰,我會讓你在帝都混不下去。”
賣這個字充滿了貶義,蘇悅溪臉白了一瞬,緊了緊手包說:“我知道,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不需要依附誰,也過得很好。”
“過得很好?”她過得好,就是對他過得不好的諷刺。
“蘇悅溪,你現在最想要什麼?”秦偉寰緩和了語氣。
她不解的看著他,他問的是什麼?夢想?還是現實?
秦偉寰舔舔嘴唇說:“房子?車?皮包?珠寶?還是什麼?”
“我都不想要。”
“不可能,女人總是想要各種東西,欲壑難平不知道嗎?”秦偉寰自以為是的說:“你想要什麼,我現在都能給你。”
“你想讓我給我老公戴綠帽子?”蘇悅溪環著胸輕笑了一聲,真心酸。
“對!”秦偉寰點點頭,突然抱住她俯身吻了上去。
“嗚……”蘇悅溪掙扎著用力撞開他,憤憤的瞪著他,“你瘋了?”
“我沒瘋,”秦偉寰攥緊拳頭砸在茶臺上,“我就是想徹底佔有你,只要這樣,我才覺得舒服。”
“不可理喻,”蘇悅溪扯出紙巾擦掉嘴上的痕跡。
“我就是不可理喻,”秦偉寰說著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你幹什麼?放開。”蘇悅溪捶打他也沒用,被他粗魯的拽出茶樓。
外邊的陽光如火如荼,晃人眼,燙著人的皮膚。
秦偉寰一直拽著她走到瑪莎拉蒂的邊上,打開車門。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再這樣,我動手了!”說著蘇悅溪揚起了巴掌。
“你打啊!”秦偉寰揚起臉,狠狠的瞪著她。
蘇悅溪手抖了抖,她下不去手,她不打,秦偉寰就把她往車裡塞,她扳著車門不放,掙扎中頭撞在車門上。
兩人相持不下,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不由分說對著秦偉寰就是一拳。
秦偉寰覺得鼻樑好像塌掉了,吃痛的鬆開手,憤憤的看向來人,還沒等看清楚又被踢了一腳。
這一腳正踢在胸口上,他的身體哐的一聲撞在車上。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疼,他不得不蜷起身,做出防護的姿勢。
“別打了,”蘇悅溪看清來人,慌忙制止道。
“誰,混蛋你是誰?”秦偉寰吃力的抬起頭,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攬著蘇悅溪離開了,誰?
他總覺得這個背影見過,但還沒想起來的時候,便昏了過去。
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葉君御就坐在她身邊,車裡的空調很涼,他的氣場更冷。好像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呲呲冒著冰冷的白煙。
“謝謝!”蘇悅溪很難堪的開口,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緣分,每次見到都弄的很狼狽。
“你很能打?”葉君御涼涼的開口,在他臉上掃了一眼,視線落在額頭的傷上,他的劍眉一皺,面色更冷了幾分。
又看了一眼腳上的涼鞋,“腳不疼了?”
蘇悅溪被他審視的縮了縮腳,“好多了。”
“去醫院。”
“是,七爺。”武洲調轉了車頭。
“我不用去醫院,”蘇悅溪忙說,“腳真的不疼了。”
“你不知道自己受傷?”葉君御說著身體轉向她,抬手將她的劉海挑起來,指尖不客氣的在額頭上戳了一下。
“哎呀!”蘇悅溪疼的向後躲,後腦又磕在車上。
“笨的厲害,”看她毛手毛腳的樣子,葉君御輕笑了一聲,口氣不經意的有點寵溺,身上那層冷意也散了不少。
武洲暗戳戳的從後視鏡看,心想,他到底看上人傢什麼了?
“這點傷不用去醫院,”蘇悅溪說。
“要強是好事,分在什麼情況。”葉君御老氣橫秋的說。
“你知道剛才打了什麼人嗎?”蘇悅溪目光復雜的看著他,擔憂,內疚……
“是人嗎?”葉君御斜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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