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床上听了很多她的脏话,韩镜已经免疫了。
只是细细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端详白家大小姐。
曾经优雅,高贵淑女的大小姐竟然会像个骂街泼妇,这位首都星的贵族omega终于破防了。
“行,这是晚餐,将就吃一点,然后去洗漱,我让人帮忙准备你的衣物。”韩镜耸了耸肩,指指托盘上的牛奶和甜点。
张炎并不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唱反调。
虽然感觉蛋糕太甜了,但为了补充体力,他全部吃完,喝了大杯牛奶。
“等我出来,我要看见干净的衣物。”裹着浴巾进了浴室,关门之前张炎提醒道。
韩镜敲着个人终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听她砰一声关上门,他手指点着投屏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很快收到回复。
【黎星辰:送衣服可以,你们在哪里酒店?我本打算让她长长记性,才叫你去看看,让你帮忙送她去医院,你们怎么送到酒店去了……】
韩镜手指动了动,回了两个字和一个地址。
【意外。】
【地址链接#】
另一边,黎星辰提着学校外面地摊顺手买来的衣服,看着终端无语凝噎:“……”
而浴室里的张炎,绝对想不到给自己送衣服的竟然是女主黎星辰。
“嘶…”他龇牙咧嘴地清洗身体,后颈腺体被咬得坑坑洼洼,肿了一块,热水一冲,有点刺痛。
照镜子看这身体,更是惨不忍睹,太狠了,脖颈都是被啃的痕迹,禽兽!
裹着毛巾擦身体,突然张炎顿了顿,话说都这么多天了,他魂穿了,原来的身体已经死了……
所以,他变成这个恶毒女配,就是他的未来?
张炎突然缓缓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老天爷,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给个机会重新做人?
求求不要变成女O呀!
实在不行变成狗呢?
嘤,受不了哇,三天啊三天,每次梦里都感觉有人在压自己。
感觉真的不行了啊!
身体真的酸痛的不行,腿都差点合不拢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玩我?
太刺激了。
张炎痛哭流涕地忏悔。
向前女友认错,叩头。
嗷,穿就穿了,机会给一下啊!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劈腿了……”
“我再也不见一个美女喜欢一个了……”
没有身体,再多小美女,那也没什么暖用了啊?
“白妍,你好了没?”
听着外面的声音,张炎生无可恋地撑着酸软地身体爬起来。
懒得理会韩镜,而是看着镜子——
有些水汽的镜面上,映出一个栗色长卷发,柳眉杏眼,生得十分甜美漂亮的女孩儿。
肌肤如雪,粉唇微肿,嘴角轻轻抿了抿,忽然垮脸,妩媚的眼尾带着红痕,慢慢氤氲出一点水花,她忽然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
真的回不去了……房子车子,小兄弟都没了。
这张脸,放在以前,张炎绝对会多看几眼,然后想办法钓一钓。
可惜了。
再禽兽,他也对自己下不了手。
老爸,对不起你啊,你的蔬菜基地还是让老妹去给你管理吧。
我发誓真的不是故意逃避责任,而是我被诅咒了,也许十天半月后,你们就可以确定失踪人口的新闻了。
年少不知种地好,现在想种也没得了。
张炎在心中逼逼叨叨半天,幻想通过意念让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收到自己的托梦。
整理好心情,开始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
白妍……姐们,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搞定反派啊啊啊!
张炎……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白妍。
得先适应适应……
消失了三天,嘶,等会儿,白家没人找他吗?
omega学院又叫O德学院,是这个世界专门培养omega文学,艺术,生活,育儿,相夫教子等等相关知识的学校…贵族学校。
临近这一年毕业季,学院和隔壁alpha,beta首都星第一科大搞了一个联谊晚会。
原主这个脑残,暗恋青梅竹马男主,意外得知男主和女主黎星辰在谈地下恋,本就嫉妒学院里的校花美女O,黎星辰。
这下更是点燃了嫉妒之火,在临近毕业之际,联谊会上,准备害了女主,让她身败名裂,毁了和男主的姻缘。
然后鼓动家族让她和男主联姻…
哎呀,我艹,张炎痛苦面具,什么男主女主,反派,统统离远点好不好,你一个女配上赶着找死作甚?
原文中白妍的结局是,被混混丈夫欺负,流落偏僻星球的贫民窟街头,饥寒交迫,看着男女主结婚的新闻,凄惨死去……张炎打了寒战。
什么混混、男女主都不要来挨老子啊!
张炎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找alpha,会被吃得死死的。
老子……老子要单身保平安…不然这个剧情,会给他纠正,那就完了!!
前女友的话依然响在耳边….被家暴、被折磨……一辈子……
靠!
立刻,马上,回白家,让后妈把他送到旅游星去,躲得远远的!
这辈子都不回首都星,也不会跟弟弟妹妹争家产。
只想平安度过这如履薄冰的一生!
想干就干,张炎立刻打开浴室门出去,冷不丁对上韩镜的目光。
他吓了一跳:“卧槽……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不上课吗?”
韩镜皱了一下眉:“你怎么耽搁那么久,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他递上一个终端:“你有消息。”
张炎赶紧接过自己的终端,正要点开看,又听见他命令:“过来,坐下。”
张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他,小手一紧,死死揪住身上的浴袍,亦步亦趋跟着坐到床边。
“乖,我看看你的脖子。”
韩镜伸手要摸她,吓得张炎浑身汗毛竖起,赶忙捂着脖子躲开,“不,不用了。”
乖你妹啊乖!
这种语气,哄女孩子,他也手到擒来好不好。
啊呸!
韩镜眼眸微闪,终是没多说,只摊开手掌露出一支蓝色药膏,“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给你涂一涂伤口。”
看她坐在床边,微微紧张,紧紧抓住浴袍,好像生怕自己会做什么的样子,韩镜挑眉,好心解释,“你腺体肿了,你自己涂不好。”
“哦,那你帮…我。”张炎顶着毛巾包裹的一坨头发,恰好露出了细长白白的脖子。
心里忿忿,肿了,也是你个狗东西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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