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不過是個半大小子,平時雖然親近陸重淵這個舅舅,但終究不敢在陸重淵發怒的時候放肆。
更何況,他好像根本沒有資格放肆。
“我……我不知道,我喝了酒。”魏延面色慘敗,語言蒼白無力。
陸重淵眉峰緊蹙,看向魏延的眼神帶上些許不善。
魏延顯然被他嚇到了,不只是魏延,陸霜和宋嘉都被陸重淵的時候氣勢驚住。
陸重淵的脾氣雖說不算溫和,卻已經很久沒有因為私事這麼發火了。
姜助理卻是面色如常。
也是,先生在遇上夫人的事時,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之前先生教訓宋偉的手段,還歷歷在目呢。
“二哥,小延他喝醉了,多半是無意中衝撞了林小姐。”
氣氛凝固,宋嘉開口了。
她帶著陸霜前來,自然要幫著陸霜替魏延解圍。
陸霜聞言才從陸重淵的低氣壓中找回神思,連忙應和:“是啊,小延他不懂事衝撞了林小姐,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陸霜小時候就和她這弟弟不親近,陸重淵這幾年從國外回來接手陸家以後,姐弟兩人的關係也只是不溫不火。
面對陸重淵的發難,陸霜坐立難安。
陸重淵冷冷掃過幾人,視線落在陸霜身上,薄唇輕啟:“人先帶回去,回頭正式道歉。”
林晚晚還沒醒,魏延又言語不明,林晚晚墜海究竟和魏延有沒有關係,不得而知。
他總不能把人扣下。
陸霜如蒙大赦,拉著神情恍惚的魏延一起離開了。
一場空生日宴鬧出這麼大的事,自然迅速傳到了老夫人的耳中。
夜色中,魏延一行幾人下了遊輪就被接到了老夫人的老宅。
魏延受了驚嚇,戰戰兢兢的嘴裡還在哆嗦,即使到了老夫人面前也沒恢復正常。
這可讓老夫人心疼壞了,拄著柺杖在地上咚咚咚的敲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林晚晚墜海後,二哥就將小延找去責罵了一頓,我和大姐趕去的時候,小延就這副模樣了。”
不等老夫人發怒,宋嘉忙著為陸重淵開脫:“老夫人,你也別怪二哥,二哥以前一向寵著小延,你也是知道的,更何況二哥也不是是非不分的。”
即使宋嘉為陸重淵開脫了一番,老夫人仍然氣急,手中的柺杖狠狠地撞了兩下地面。
“重淵對小延一向親厚,現在竟然這麼對小延!依我看來,林晚晚實在晦氣!”
老夫人猛地喘了一口大氣,臉色黑沉,柺杖敲得咚咚作響,在老夫人眼中,是陸重淵自從有了林晚晚,才忽然變了個人。
“老夫人您別生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宋嘉連忙上前,輕拍著老夫人的背脊安撫她。
“這個林晚晚,我早晚不會留她!”末了,老夫人氣急的感嘆一聲,宋嘉壓制住內心的波動,明面上還佯裝出善解人意的模樣。
和熱鬧的老宅相比,陸重淵的別墅靜悄悄的。
姜助理立在書房的檀木書桌前,看向輪椅上的男人,彙報剛得到的消息。
“先生,魏少他們被老夫人派人接回老宅了。”
“嗯。”陸重淵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一邊,拿起另外一份,抬眼看向姜助理,“要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姜助理微怔,連忙將資料找了出來。
“魏少和夫人的確在同一所高中,雖然不在同一班,但魏少和夫人有過一段戀情,魏少和夫人分了之後,就和校花孟雨菲在一起,而且還當眾侮辱了夫人。”
天知道他查到這消息的時候有多驚訝。
不過在陸重淵的面前,姜助理可不敢有太多情緒,只是公事公辦地念著資料上的內容。
陸重淵骨節分明的手指猛然收緊,文件在他手中捏出了褶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到情緒。
我是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