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叔,您應該不希望在樓下喝茶的我媽咪跟你媽咪誤會剛發生什麼吧?”
與其說是在提醒,不如說是在警告。
“你到底是誰?”謝墨染質問道。
小小年紀就敢爬上他的床,不知死活!
“我剛不是說了嗎?我媽咪正跟你媽咪在樓下喝茶,你媽咪是崔姨,我媽咪自然是沈姝儀了。
謝叔叔,您不會年紀大了,連這點邏輯判斷力都喪失了吧!”沈半夏遲疑地問道。
就在謝墨染準備讓人將沈半夏丟下樓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門已經從外面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沈姝儀和崔姨,呼吸急促地看著佔據床兩邊的沈半夏以及赤著上身的謝墨染瞬間都噤聲了。
“崔姨,媽咪,嗚嗚——”
沈半夏突然跑過去,摟著崔玉書,趴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地哭起來。
謝墨染臉一下子黑了,小鬼這是什麼意思?
“墨染,你幹什麼呢?半夏還是個孩子!”崔玉書怒不可遏地訓斥著兒子,然後低頭安慰著沈半夏讓她別怕,崔姨會給她做主。
沈姝儀站在一邊,心慌意亂,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兒。
以時間來算,應該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只是謝墨染上身沒穿衣服,也有可能已經發生什麼。
“媽咪,你在說什麼!我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補眠,床上就多了這個小土豆!”
謝墨染在母親面前,臉色緩和了些,無語又無奈地扯過一件套頭毛衣套上並解釋道。
即使此刻將趴在母親肩頭顛倒黑白的沈半夏掐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一場誤會,只是一場誤會,半夏走錯房間了。”
沈姝儀連忙打著圓場,
“玉書,半夏,我們先下樓吧,讓墨染休息,他不是剛出差回來,肯定很累了。”
“崔姨,他沒有欺負我,他只是兇我!”
沈半夏此時可憐兮兮地抬起頭,幫謝墨染解釋。
謝墨染一聽,觸電般抬起頭。
與其是解釋,還不如說潑髒水,越描越黑。
“墨染,你還兇半夏?你是不是人啊?
半夏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你怎麼好意思啊?”
崔玉書臉色都變了,要不是沈半夏擋在她面前,她都想衝過去揍兒子一頓。
“媽咪,你別聽這小鬼胡說八道的。”謝墨染皺起眉頭。
“崔姨,你看他又兇我了!”
“跟半夏道歉!”
“還要保證以後不能再兇我,欺負我!”沈半夏哽咽地順勢提出要求。
最後,謝墨染還是被迫跟沈半夏道歉,保證以後不兇她欺負她,這件事才落下帷幕。
離開謝墨染的臥室。
謝墨染盯著沈半夏,有生以來還沒哪個傢伙敢跟他玩陰的,今天居然栽在一個小鬼身上。
沈半夏回頭看向謝墨染,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無聲地說了一句——
謝謝叔叔!
叔叔???
謝墨染差點吐血,這才注意到這小鬼從頭到尾都稱呼他為謝叔叔!
回去的路上,沈姝儀還是不安心地問著女兒,
“墨染真沒欺負你?”
“沒有啊,他哪有機會欺負我啊!”沈半夏搖著頭應道。
今天大佬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以後一定會記住她。
她故意要這樣挑釁大佬,為的是讓大佬對她印象深刻。
有崔姨這個靠山,她倒不怕謝墨染打擊報復。
再說她就一孩子,謝墨染再腹黑,再瘋批,也犯不著跟一個孩子計較。
她的目的是隻要大佬一動沈氏的念頭,她就去找崔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