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的好听。
成婚的时候,他还说过,从不负我呢。
现在还不是让别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
“我陪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况且,下人们有一点不合你心意,你就非打即骂,从你手上过的人命,数都数不清。”
“公主也不想让父皇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表面为人和善,背地里心狠手辣吧。”
我笑了,“你威胁我?”
裴铭站起身来,“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公主莫要逼我。”
“公主体内的毒药一月一发作,只要清漪肚子里的孩子无事,公主就无事。”
“公主也别想着让太医来诊治,这可是西域巫师特制研发的,他们那些个庸医,治不了的。”
为了他的清漪,他竟在我的汤膳里下药。
他转身离开,顿足在门框之际,偏头看我。
“还有,府里除了青州,人都换成了我的,公主也别想着往外递消息。”
“对了,青州的名字和清漪冲撞,以后就叫春州吧。”
他走的潇洒,只留给我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青州,哦不,春州气哄哄地跺脚说。
“见过奴婢冲撞主子名讳的,还没见过奴婢冲撞奴婢的!”
她的样子着实好笑,我不由得笑出声。
一口鲜血也在这个时候顺着我的唇角流下。
春州急的团团转,张嘴就要喊太医。
我连忙拉住了她。
“不把毒药吐出来,我等死吗?”
春州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我的卧房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日裴铭抬脚离开,直接去了东城别院。
两日未归。
他带着清漪出席了文人墨客谈诗吃酒的曲水流觞。
“铭哥哥,可是我从小被卖入贱籍,并未学过多少诗词。”
裴铭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尖,“无妨,我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落座时,小斯笑着招呼裴铭。
“驸马爷来了,请上座!”
小斯见了裴铭身边的女人,纷纷夸赞,
“这位想必就是驸马爷的宠妾吧。”
宠妾可比糠妻要威风多了。
我养病的日子里,全京城的人都在传我命不久矣,给裴铭纳了一个妾。
他们都说,我杀人如麻,得了一个天花,就要归西,是遭了报应。
说,我失了父皇的恩宠,是父皇要置我于死地。
还说,我冷血无情,唯独对裴铭情有独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想着给他安排好余生。
反正,我这个公主的名声,自从和裴铭成婚之后,向来不好。
陆鲤攥了攥我的手,“公主不必在意。”
我笑着回应,“叫我阿笙就行。”
阿笙是我的闺名,父皇和太子哥哥都这么唤我。
我戴着帷帽,前来招待的小斯未曾认出。
只是对我身旁的陆鲤满脸嫌弃。
“陆公子今日来也是伺候人的?”
说完,他还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我。
陆鲤今朝春闱就上了榜,可惜家境贫寒,每次来这里,都是旁观听诗。
我准备拿银子,被陆鲤抢了先。
小斯掂量了一下,语气依旧不善。
“小李子,把陆公子带到宴东落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