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庶子能記在她這個嫡母名下襬脫了庶子的名頭,若不是她不能生了也不會想著抱養個庶子,這對庶子來說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陳綰君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什麼問題。
太子眉頭都要擰在一塊了,若是個承徽奉儀之類的,哪怕對方是良媛,可抱養一個上了皇家玉碟的良娣的孩子,這怎麼說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也不能直接拒絕,不然綰綰又要和他鬧脾氣了:“綰綰你也知道,孤現在只是太子,這等不合規矩的事做出來怕是父皇還會因此怪罪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這個太子妃做的簡直憋屈死了,你當初是怎麼和我保證的,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結果呢,轉眼就背信承諾……”
被戳到了脊樑骨,太子瞬間忍不下去了:“陳氏你放肆!”
陳綰君完全沒有想到太子會如此不耐煩的呵斥她,原本的控訴瞬間泯於口中,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可是自那柳拂音進來之後就一次次的背信他們的承諾,把她的真心扔到地上碾壓。
太子說出口的那一刻是有些後悔的,但是他的傲氣不允許他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才道:“綰綰,別鬧了。”
這下陳綰君的眼淚是徹底忍不住了,“鬧?你說是我在鬧?到底是安郎你被我說中的才這般生氣,還是你現在根本就是變心了,已經開始對我不耐煩了!”
太子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只覺頭疼的厲害,“綰綰,孤先走了,你今日思緒不寧,自己且好好想想吧,孤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想要如何?”
太子走後,陳綰君瘋了般的推、踢打著桌子上的東西,屋子瞬間一片狼藉。
”啊!”
“柳氏!柳氏!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柳氏就是她和殿下感情的刺,只要沒有了柳氏,殿下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回到書房的太子聽到陳綰君把屋中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之後表情更加陰沉了。
綰綰的脾氣越發暴躁了,不過一個妾室也不知她怎就氣性那麼大,到底是他這幾年太過縱容她了。
他可是太子,綰綰就不能理解理解他身處這個位置所要承受的嗎?就像母后所說的,再如此耽於情情愛愛,他怕是要被父皇廢掉了!
從前他確實是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如今京中局面不允許他追求這些,他現在只想要那個位置,現在這種情況最好冷著她讓她自己想通了才是,不然日後他那東宮豈不是要亂套,也只能等到了那個位置再補償她了。
在這書房看書練字卻始終靜不下心來,甚至連午膳一個人吃的都不得勁,一邊覺得心裡愧疚一邊又告訴自己這沒什麼,整個人躁得厲害,“砰”得一聲放下了茶盞,太子對著身邊的內侍發問:
“田忠順,你覺得孤做錯了嗎?”
田忠順撲騰一聲跪了下來,他既不是殿下的幕僚也不是後院的姬妾,只是殿下的貼身內侍,如何能評論這些。
但說實話他早就對太子妃不滿了,平日裡看不起他們這些閹人,表面裝得溫柔賢淑,私底下卻打罵嘲諷他們,可儘管如此太子妃現在也不是他能議論的,
“殿下,您是太子,是陛下親選的繼承人,您能有什麼錯呢,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最好的回答就是捧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