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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女人男人,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最新章节

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

作者:家有萌宠

字数:90065字

2025-09-04 06:01:37 连载

简介

喜欢古言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家有萌宠”的这本《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本书以女人男人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29章,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最新章节(第29章)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沈清辞被禁足的第七日,天终于放晴了。可将军府的空气却比连日阴雨时更沉闷,廊下的铜铃被晒得发烫,摇起来时声音都透着股干涩的疲惫。她坐在窗前的妆台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粘好的玉佩。裂痕处的金粉被磨掉了些,露出底下苍白的玉质,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窗外的海棠树在那场流言风波后被父亲下令修剪,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风一吹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极了那日望湖楼方向传来的丝竹声。“小姐,该喝药了。”春桃端着药碗进来,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药碗边缘还留着昨日她失手摔出的缺口,和玉佩上的裂痕倒有几分相似。沈清辞没有动。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头发松松地挽着,用的还是萧煜送的那支素银簪。那日被父亲禁足时,她疯了似的想把所有与他相关的物件都扔掉,可真到了动手时,却发现每一件都像长在了骨头上,剜不掉,也舍不得。“放着吧。”她的声音哑得厉害,这几日她几乎没怎么说话,夜里总做噩梦,梦见灵岩寺的石阶上,萧煜背着她一步步往下走,却突然转身对她说 “我们到此为止吧”。春桃把药碗放在桌上,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小姐,方才我去厨房,听见老李头说…… 说太子派人送来的婚书,将军收下了。”“哐当” 一声。沈清辞手里的玉佩掉在妆台上,裂痕处又崩开了一丝。她猛地抬头,铜镜里的自己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魂魄。婚书…… 父亲终究还是妥协了吗?那个太子亲信,听说满脸络腮胡,性情暴戾,去年还在街头打死过平民。“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不会的,他知道我……”知道她心里只有萧煜。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经历过流言风波,经历过父亲踩碎玉佩的决绝,她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吗?或许在父亲眼里,她早已不是那个值得疼惜的女儿,而是个会给家族招来灭顶之灾的祸水。“小姐,您别多想,”春桃慌忙捡起玉佩,用绢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将军许是缓兵之计呢?再说…… 再说七皇子那边也未必……”后面的话春桃没敢说。这几日京中流言又变了风向,说七皇子在望湖楼与丞相之女相谈甚欢,还亲手为其簪花,婚期就定在七月初七乞巧节。街头巷尾都在说,沈家小姐怕是被七皇子弃了,否则怎会任由太子摆布。这些话春桃不敢告诉沈清辞,可看小姐眼下的青影就知道,她怕是早已从下人的窃窃私语里听到了风声。沈清辞闭上眼,眼角有泪滑落。她想起元宵宫宴上,萧煜替她暖冻红的耳朵时说 “清辞别怕,有我在”;想起沙场夜巡时,他把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说 “以后我护着你”;想起离别码头,他摸着她的发顶说 “等我回来”。原来所有的承诺,都敌不过权力的倾轧,敌不过人心的险恶。沈夫人是在黄昏时分来看她的。她穿着件石青色的素面褙子,鬓边只簪了朵珠花,还是去年沈清辞亲手给她簪上的。进门时脚步有些踉跄,看到沈清辞窗前的背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清辞。”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清辞回过头,看到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这几日她只顾着自己伤心,竟忘了母亲夹在父亲和她中间,该有多为难。“母亲。”她起身想行礼,却被沈夫人一把拉住。沈夫人的手很凉,还带着点湿意,像是刚哭过。她上下打量着沈清辞,摸着她消瘦的脸颊,哽咽道:“我的儿,怎么瘦了这么多?”沈清辞摇摇头,说不出话。沈夫人拉着她坐在床沿,叹了口气:“你父亲…… 也是没办法。太子那边步步紧逼,说若是沈家不肯联姻,就以通敌叛国的罪名下狱。你父亲他……”她抹了把眼泪,“他也是为了保全沈家上下三百口人的性命啊。”“那我呢?”沈清辞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就该嫁给那个暴戾之徒,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吗?”“傻孩子,”沈夫人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这只是权宜之计。等风头过了,娘再想办法……”“没有办法了。” 沈清辞推开她,眼神绝望,“太子不会给我们机会的。他要的从来不是我这个儿媳妇,而是父亲手里的兵权,是要彻底断绝我和七哥哥的念想。”她忽然想起萧煜送她的那枚玉佩,想起上面刻着的 “守” 字。原来有些东西,不是想守就能守住的。沈夫人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从袖中拿出个食盒,打开来,里面是几块桂花糕,还是热的。“这是你最爱吃的,娘亲手做的。”她拿起一块递过去,“多少吃点,看你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沈清辞看着那块桂花糕,想起小时候萧煜抢她的糖糕吃,笑得一脸狡黠;想起她给远在封地的他寄去糖糕,怕坏了用棉絮裹了一层又一层;想起望湖楼的流言里,他与丞相之女共享糕点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别过头:“我不吃。”沈夫人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她把桂花糕放回食盒,轻声说:“清辞,听娘一句劝,别再等了。七皇子…… 他或许真的不值得。”“娘!” 沈清辞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不许你这么说他!”“那你要娘怎么说?”沈夫人也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全城的人都看见了他和丞相之女在一起!他若真的在乎你,怎会任由流言四起,怎会迟迟不来看你?”沈清辞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他为什么不来?难道那些流言都是真的?难道他真的为了权势,放弃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沈夫人看着女儿苍白的脸,终究还是软了语气:“清辞,认命吧。我们女儿家,在这乱世里,从来由不得自己选择。”她从怀里拿出封信,放在桌上,“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你的,他说…… 你看完就会明白了。”沈清辞看着那封信,信封上是父亲苍劲的笔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重。她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无非是让她接受婚约,断绝与萧煜的往来。可她还是拆开了。信纸是将军府特制的,带着淡淡的松墨香。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她心上:“为保沈氏满门,望吾女以大局为重,即日起与七皇子萧煜断绝往来。父字。”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她的幸福,她的感情,在家族安危面前,轻如鸿毛。沈清辞拿着信纸的手剧烈颤抖,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 “断绝往来” 四个字,像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萧煜是在第七日夜里收到消息的。他已经在城外的别院待了七日,这七日里,他一边派人打探京中动静,一边想办法突破太子的封锁。可太子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他拦在城外,不仅增派了守兵,还在城门周围布下了暗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殿下,”暗卫单膝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沈将军收下了太子送来的婚书,婚期定在七月初七。沈小姐…… 被禁足在府中,听说连日未进饮食。”萧煜手里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婚期定在七月初七…… 那是他和清辞约定好,等他从封地回来,一起去看长安街花灯的日子。去年此时,他还在给她的信里画了盏兔子灯,说要亲自为她点亮。“还有,”暗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沈小姐给您写了封信,被沈将军截下烧了。属下在灰烬里找到些碎片,拼凑出‘从此两不相欠’几个字。”“两不相欠……” 萧煜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起灵岩寺里,她扑进他怀里时的惊喜;想起下山时,她崴着脚却倔强地不肯放手;想起她鬓角的糖渣,她眼里的星光,她偷偷藏在袖中的糖葫芦……那些明明是刻进骨子里的牵绊,怎么就成了 “两不相欠”?“备马。”他猛地站起来,玄色披风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就算闯,也要闯进去。”“殿下不可!” 谋士拦住他,“太子就是想逼您冲动行事,只要您一露面,他就有理由治您一个擅闯城门、意图不轨之罪!”“那我就眼睁睁看着清辞嫁给别人?” 萧煜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眼底却翻涌着绝望的火焰,“我答应过要护着她的,我不能食言!”“殿下,” 谋士叹了口气,“沈小姐此举,或许是为了保护您。您想想,沈将军刚被太子构陷,沈小姐若此时与您牵扯不清,只会给太子留下更多把柄。她…… 或许是在牺牲自己保全您啊。”萧煜愣住了。牺牲自己保全他?他想起沈清辞的倔强,想起她每次遇到危险都想挡在他身前的样子,想起她为了他,连太子的刁难都敢顶撞。或许…… 或许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可这牺牲,他承受不起。“我不管,” 他推开谋士,眼神决绝,“我必须见到她,亲口问清楚。”就在这时,另一名暗卫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封信:“殿下,这是从将军府后门的狗洞塞出来的,说是给您的。”萧煜一把抢过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是清辞的笔迹没错。可不知为何,那字迹里透着股说不出的生硬,不像她平日里写信时的灵动。他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写着:“萧煜亲启:昔日情谊,皆为年少无知。今父命难违,已许配他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沈清辞字。”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连 “七哥哥” 这个她喊了十几年的称呼都没有了。萧煜拿着信纸的手剧烈颤抖,信纸轻飘飘的,却像有千斤重。他反复看着 “各不相干” 四个字,忽然想起离别码头,她哭着抓住他的衣袖,说 “七哥哥一定要回来”;想起灵岩寺里,她趴在他背上,说 “七哥哥的背好宽”;想起她送他的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却绣满了心意。那些怎么可能是 “年少无知”?“不…… 这不是她写的。”萧煜猛地摇头,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清辞不会这么说的,一定是太子逼她的,一定是……”他想撕碎信纸,手却僵在半空。他看到信纸的边缘有些褶皱,像是被人反复揉捏过,右下角还有个极淡的泪痕,晕开了一点墨迹。这泪痕是真的,可这绝情的话语,也是真的。萧煜缓缓松开手,信纸飘落在地。他望着京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却像个吞噬一切的深渊。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了。沈清辞是在第八日清晨偷偷写信的。她趁着春桃出去打水的功夫,从枕下摸出张早就藏好的信纸。这是她用攒了半年的月钱,让小厨房的张妈偷偷买的,纸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烛火摇曳中,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她想告诉萧煜,她不是真心要和他断绝关系;想告诉他,婚书是父亲被迫收下的;想告诉他,她还在等他,等他回来带她走。可笔尖落在纸上,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她能说什么呢?说让他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救她?说让他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说让他置沈家上下三百口人的性命于不顾?她不能。她想起父亲鬓边的白发,想起母亲红肿的眼睛,想起那些因流言而惶惶不可终日的下人们。她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在纸上写下:“七哥哥亲启:见字如面。京中流言非虚,父已将我许配他人。你我缘分已尽,不必再念。望君珍重,前程似锦。清辞字。”写完最后一个字,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在纸上,晕开了 “缘分已尽” 四个字。她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成蝴蝶的形状,这是他们小时候最喜欢的折法,萧煜说,蝴蝶能带着思念飞很远。她把蝴蝶放进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里面还放着半朵海棠干花,是去年初遇时,他为她摘下的。“春桃,” 她喊来春桃,把锦囊塞给她,“你想办法把这个交给城西的陈记布庄的陈掌柜,他是我父亲的旧部,会想办法转交给七皇子的。”春桃看着锦囊,又看看沈清辞红肿的眼睛,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才一定办到。”春桃走后,沈清辞坐在窗前,看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她不知道,春桃刚走出将军府的后门,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抢过锦囊,拿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怀里拿出另一封信,塞进锦囊里,然后对春桃说:“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信已经送到了。”春桃被吓得浑身发抖,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将军府。她没有看到,那两个黑衣人转身走进了街角的阴影里,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太子那张阴鸷的脸。*** 沈清辞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她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看着廊下的铜铃被风吹得摇晃,看着庭院里的海棠树影一点点拉长。她想象着萧煜收到信时的表情,想象着他会不会像她一样,对着信纸流泪,想象着他会不会明白她的苦衷。可她等来的,却是春桃带回的消息:“小姐,陈掌柜说…… 信已经交到七皇子手上了。七皇子看了信,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信烧了。”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信烧了……原来他真的不在乎了。原来那些海誓山盟,那些甜言蜜语,真的抵不过这封绝情信。她慢慢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枚粘好的玉佩,又拿起那张粘好的小像。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上面,泛着清冷的光。她把玉佩和小像一起放进妆盒的最底层,然后锁上了盒子。钥匙被她扔进了妆台底下的暗格里,那是她和萧煜小时候发现的秘密基地,如今却成了埋葬回忆的坟墓。“从今日起,” 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沈清辞与萧煜,两不相欠。”铜镜里的人影,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已经碎成了千万片。窗外的海棠树又被风吹得摇晃起来,像是在为这段被迫终结的感情,发出无声的哀悼。而远处的皇宫里,太子正拿着那封被调换的信,对着属下冷笑:“萧煜啊萧煜,你也有今天。”夜色渐深,京城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唯有将军府西跨院的那盏灯,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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