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殿下！”
孙思邈激动地抓住李曜的肩膀，老泪纵横。
“你就是为医道而生的！跟贫道走吧！拜我为师，我将毕生所学尽数传你！你将来必定能超越华佗，超越贫道，成为古往今来，医道第一人！”
李曜被他晃得头晕眼花，一脸的生无可恋。
“孙道长，你先放手……我还要去给我母后施针……”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
孙思邈根本不撒手，嘴里喋喋不休地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想想看，殿下，我们师徒二人，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让天下再无病痛之苦，功德无量啊！”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探望的李世民看在眼里。他看着状若疯魔的孙思邈，再看看自己那个一脸无奈却难掩不凡的儿子，心中警铃大作。
这老道士，不会是想把朕的麒麟儿给拐跑吧？
李世民当机立断，上前分开两人，对着孙思邈哈哈大笑道：“孙道长辛苦了！曜儿能得道长指点，实乃他的福气。
如今观音婢的身子已大有好转，后续调养，曜儿足以胜任。
道长心怀天下苍生，朕岂敢因一己之私，将道长强留宫中？来人，取白银千两，锦缎百匹，赠予道长！”
孙思邈人老成精，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李曜，满眼都是不舍，最终只能长叹一声，领了赏赐，在禁军的“护送”下，快马加鞭地离开了长安。
看着被送离的孙思邈，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生怕这魔怔了的老道真把自己儿子给拐走了。
李曜当然不会告诉孙思邈，自己之所以学得这么快，全都是因为系统的功劳。
这几年，他每日准点签到获得了不少好东西。
其中，就有《中医知识大全》、《针灸从入门到精通》、《九年义务全套教材》……等一系列技能书。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只要选择使用，所有知识就会像数据流一样直接灌入脑海，瞬间融会贯通，仿佛苦学了几十年一样。
他给孙思邈展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当然，这五年来，最大的收获，还是“人王气运”。
他每天坚持签到，如今已经累积了足足二十缕人王气运。
这些气运如同最强大的BUFF，让他的悟性、体质、乃至运气都好到了极点。
学什么都是一看就会，做什么都是一学就精。
什么医圣，有带着系统享受人间极致的快乐来的香吗？
……
“呼，终于搞定了！”
李曜看着眼前完工的椅子，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
“该去给母后请安施针了。”
他抱起身边那把已经完工的木椅，虽然材质只是普通的桦木，但入手颇沉。
可这点重量，对于被人王气运改造过的他来说，轻若无物。
“走吧。”
李曜迈开小短腿，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椅子，稳稳当当地朝着立政殿的主殿走去。
……
立政殿内，熏香袅袅。
长孙皇后正斜倚在软榻上翻看书籍。
“娘娘，曜殿下来了。”宫女轻声通报。
话音未落，一个抱着巨大木椅的小小身影就出现在了殿门口。
“母后！”
李曜清脆的声音传来。
长孙皇后看到儿子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曜儿，你这又是做的什么宝贝？”
她放下书，宠溺地招了招手，这些年她已经习惯李曜时不时就做出一些新奇但极为有用的东西出来。
李曜嘿嘿一笑，将椅子“砰”的一声放在地上，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手。
“孩儿给母后做的小玩意儿，待会儿再给您看。”
他跑到软榻边，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布包，摊开来，里面是九根长短不一、细如牛毛的金针。
金针在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显然不是凡品。
这是他某次签到获得的“九转蕴灵针”，自带蕴养气血的功效。
“母后，咱们先把今天的针施了。”
“好。”
长孙皇后温顺地侧过身，将后背留给了儿子。
李曜神情专注，取出一根金针，动作轻柔而精准地刺入穴位。
捻、转、提、插。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滞与颤抖，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不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是一位浸淫医道数十年的宗师。
两年来，日日如此。
九针落下，长孙皇后只觉得一股股温和的热流在四肢百骸中游走，最后汇入丹田，说不出的舒服。
一炷香后，李曜收回了金针。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用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
“恭喜母后，贺喜母后。”
“您的气疾，已经完全痊愈了！”
长孙皇后怔住了。
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头，让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痊愈了？
折磨了她近十年的顽疾，就这么……痊愈了？
“曜儿……”
她一把将李曜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哽咽。
“我的好孩子，真是……真是辛苦你了！”
她的心又是高兴，又是疼惜。
高兴的是自己沉疴尽去，心疼的是自己的儿子。
他才五岁啊！
别的孩子还在玩闹的年纪，他却要日复一日地苦读那些晦涩的医书，练习枯燥的针法。
那双本该拿来玩耍的小手，却要为自己捻动冰冷的金针。
这两年里，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一想到这些，长孙皇后的心就揪成了一团，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如果孙思邈此刻在这里，听到皇后的心声，估计会气得把胡子都拽下来。
吃苦？
开什么玩笑！
曜殿下那叫吃苦吗？十天学完了别人一辈子都摸不到门槛的医道精髓，这种天赋要是还算吃苦，那天下所有的医者，岂不都是在无间地狱里修行？
被母后抱在怀里的李曜，感受着母亲激动的情绪，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用小大人的语气安慰道：
“为母后分忧，是曜儿该做的，不辛苦。”
他心里却在嘀咕：“辛苦是挺辛苦的……每天都要准时签到打卡，不敢错过一次！”
就在母子二人享受着这温馨时刻时，一个洪亮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