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倒是想看看，是对方先砍死他的人，还是他的人先拖垮对方。
不过，他最担心的，是敌人不先对付他的死士，而是直接发动“斩首行动”。
但现在有个兵马大元帅在，那他也就不用担心敌方的斩首行动。
……
这支庞大的队伍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一些农夫看到这么多身材魁梧的汉子，吓得丢下农具，直奔城里跑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青山城。
此时，青山城的守将赵铁山正在城墙上巡视，突然接到报告，说有一支数千人的不明军队正向城池逼近。
他立刻登上城楼，凭借二流武者的目力远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望不到尽头的军队正缓缓推进。
这哪里只是数千人？
至少上万！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支军队士兵个个身材魁梧，步伐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快！关闭城门！全军戒备！”赵铁山立刻下令，“派人去通知知府大人！”
城内顿时陷入混乱。
守军慌乱地关闭城门，拉起吊桥。
知府周文德匆匆赶到城楼，看到城外的大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军队？”他声音发抖，“难道是北边的蛮族打过来了？”
“不对。”赵铁山摇头，“我们这里离蛮族至少还有几百里，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打过来。”
“那……这会是谁的军队？”
这些人全都穿着粗布衣服，看起来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某个世家的私兵。”赵铁山皱眉说道。
“可是，哪个世家能养得起这么多精锐？”
“而且这些士兵个个体格健壮，显然待遇不差。”
“奇怪的是，既然养得这么好，为什么不给他们配备盔甲？一个个都穿着麻衣麻裤。”
就在两人低声议论的同时，张列明已经骑上了一匹不知从哪里抢来的马，走在队伍最前方，抬头望向城墙。
此刻，他的心跳剧烈。
说实在的，以前来这里是卖猎物，没想到这次却是来攻城。
他其实也怀疑过主公是不是在试探他，毕竟造反不是儿戏。
但看着聚集起来的大军——就在一夜之间，人数已不下数万——他明白，主公是认真的，而且真的把兵权交给了他。
深吸一口气后，张列明抬头望向城墙，高声喊道：
“在下乃大飞王朝兵马大元帅张列明！”
“尔等速速投降，尚可留一条生路；若负隅顽抗，破城之时，杀无赦！”
城墙上的赵铁山与周文德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大飞王朝？”周文德咬牙切齿，“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赵铁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城外的军队。
这些士兵虽然衣着简陋，但个个身材魁梧、纪律严明。
更令人不安的是，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恐怕已有三万之众。
“大人，”赵铁山低声说道，“我们守城的兵力不过三千，恐怕……”
“怕什么！”周文德厉声打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连云梯和冲车都没带，就想攻城？简直是笑话！”
“他们连城门都进不来，总不能一个个徒手爬上来吧？”
他随即下令：“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
城外的张列明见无人回应，转头望向身后密密麻麻的死士大军。
他咽了口唾沫，举起手中的长刀：
“弟兄们！准备攻城！”
三万死士齐声怒吼，声势震天。
他们步伐整齐地向城墙逼近，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城上的守军见状，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一些新兵甚至双腿发软，几乎瘫倒。
“放箭！快放箭！”
周文德也是惊恐的吼道。
虽然他瞧不起这群连攻城器械都没准备的敌人，但三万人齐头并进的场面，依旧令人胆寒。
箭雨倾泻而下，死士们却毫不畏惧。
他们举起从各处搬来的木板或石块挡在身前，继续前进。
箭矢射中他们的身体，只能浅浅插入，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这些死士肌肉虬结，寻常箭矢甚至只能侃侃留下一个伤口。
“这……这尼玛的还是人吗？”赵铁山目瞪口呆。
转眼间，死士们已冲到城下。
他们没有使用任何攻城器械，而是凭借惊人的力量直接撞击城门。
其余没有位置参与攻击的死士，则用手指死死抠进墙缝，准备攀爬而上。
“轰！轰！轰！”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闷雷，整座城墙都随之微微震颤。
赵铁山脸色骤变，厉声吼道：
“倒火油！快倒火油！”
几名守军手忙脚乱地将滚烫的火油倾倒而下。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被火油淋中的死士竟毫无反应，继续疯狂撞击城门。
他们的皮肤被烫得滋滋作响，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这是人？”
周文德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最前方的数十名死士已经用手指在城墙上抠出支点，后面的死士迅速攀爬而上。
最前方的几名死士手指早已血肉模糊，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动作依旧迅猛有力。
“放箭！射死他们！”
赵铁山声嘶力竭地喊道，随即抢过一张长弓，瞄准一个正要攀上城头的死士射去。
箭矢精准地穿透了那名死士的身体，但他只是微微一顿，竟继续向上攀爬。
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怪物……这些真是怪物……”
“他们绝对不是人，是怪物。”
守军惊恐万分，不少人已经扔下武器，开始四散奔逃。
第一名死士终于攀上城头。
他浑身是血，眼中透出猩红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挥刀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