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韓姐,我是不是眼花了,那野丫頭把狗都給嚇哭了?!”
張小玲渾身一顫,想起了六營長生前說過的話,如果連狗都害怕的嗚咽夾起尾巴,那說明即將遇到的危險是絕對連它都無法抗拒的,更無法保護住自己的主人,所以才會這樣。
如果真碰到這種情況,那就想盡辦法,有什麼手段用什麼手段的保命,抓緊逃,否則,肯定死定了…
韓梅梅腦海有些發懵,她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呆滯的看著遠處的大黑狗,惱怒的咬著牙:“這個沒用的東西!”
而此時,劉姐正在用炭火煉著草木灰,小心翼翼的加入鐵鏽,她扭過頭,盯著地上老是乖巧的大黑狗皺眉:“我記得以前大黑挺聽話的,怎麼今天會這樣,有點古怪…”
許北霖微微皺眉:“我記得六營長以前也會訓狗,他曾經給大黑狗聞過東西的味道,然後大黑就會朝著氣味咬,如果要是有別人知道他訓大黑的方法,說不定…會不會是有人慫恿的?”
南薇疑惑的拿著刀,架在了大黑的腦袋盤問:“大狗狗,說,你是不是被別人指示來咬我的,跟我老實交代!”
“嗚嗚…”
大黑狗嚇得渾身一顫,立馬扭頭看向遠處的韓梅梅和張小玲。
“呵,果然…”
婉秀蛾眼神冰冷順著狗的目光看去,殺氣騰騰。
“該死的狗!”
韓梅梅怒罵了一句,身體卻很誠實的顫了顫…
張小玲腿哆嗦著,險些跪下了,眼圈紅紅的哭道:“完了,那該死的狗把咱們倆給賣了,這下可怎麼辦,咱倆死定了!”
韓梅梅深吸了口冷氣,拉起張小玲:“他們沒證據的,狗的話誰會相信,這不能當證據的,快走…”
“走快點…”
兩人在幾人的冷視下,雙腿發軟的趕緊跑了…
許北霖就要朝她們走去…
婉秀蛾卻淡然伸出手攔住了他:“剛槍斃了她們父親,咱們部隊規矩是家屬是無辜的,如果這會動她們會落人口舌的,放心吧,老孃有的是辦法整她們,敢動我南小妹,我有辦法讓她們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許北霖這才罷了,卻也跟旁邊的小戰士語氣冷漠道:“告訴所有人,所有的畜生都給我集中養起來,再出一次這樣的事,就沒這麼簡單了!”
小戰士連忙下去安排…
南薇拍了拍大狗頭,故作生氣的將刀背在它脖子滑了滑,威脅道:“聽好咯,以後你只能聽我的話,不然,吃了你,聽到了沒?”
“嗚嗚嗚嗚嗚…”
大黑嚇得渾身哆嗦半天,嗚咽嗚咽的叫個不停,像是在回答知道了,討好的舔舐著刀背,又試探著將腦袋蹭了蹭南薇…
“南小妹,好了!”
劉姐這會已經將所有草木灰都收集好了,連忙拿過來給她看,南薇連忙上前查看後:“嗯,可以了!”
說完,將銀針取出來在火上消毒,又趁著還有溫熱,將所有銀針都沾上草木灰和鐵鏽煉成的粉末,又是小心翼翼的將一根根的銀針都小心收了起來。
南薇鬆了口氣:“走吧,快去救人吧。”
許北霖立馬開過來一輛軍用吉普車,帶著幾人趕往醫院,大黑狗也嗚咽著湊到了車上,縮在南薇腳下一動都不敢動…
南薇拿著骨頭笑嘻嘻的逗著大黑…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醫院。
南薇讓大黑狗趴在旁邊草地:“乖乖在這等我哦!”
大黑狗眼神可憐的嗚咽:“嗷嗚…”
特殊病房內。
只見一位白髮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昏迷,南薇打量了他的脖頸,只見一大塊肉瘤正在滲著黑血,旁邊幾個小護士不停地止血…
“手術風險極大,估計只有百分之一的存活可能性…”
“方案准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要開始做嗎?”
幾個年輕的主治醫生正在焦急的商討著手術方案。
許銘威在旁邊抹著眼淚:“老何啊,你可得挺住啊,你跟了老子大半輩子了,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他看到南薇幾人走進來後,焦急的衝了過去,眼淚汪汪語氣哀求道:“南小妹,求求你救救我這老戰友,我離不開他啊…”
南薇連忙安慰著他:“您放心,我會盡力的…”
說完,她立馬檢查起了何政委的病況,輕嘆:“瘡口已經化膿潰爛,所以現在高燒不退,這病救治方法不對,給耽誤了太久,病給耽誤成這樣,唉…”
許銘威幾人頓時急了。
劉姐哭著詢問:“還有救嗎?”
南薇頓時沉思起來…
許銘威心急道:“南小妹,你連我一個瀕死的人都能救好,好歹試上一試,真救不了咱也就認了,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婉秀蛾也是焦急道:“是啊,好歹試試…”
南薇查看起了準備好的藥物,皺了皺眉:“這些藥物不過就是消炎的,治標不治本,你們的手術方案拿給我看看!”
其中一位年輕的主治醫師皺眉道:“你憑什麼說我用的藥不行!我是負責病人的張海清主任,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我們的手術方案?”
南薇沒有理會他,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手術方案,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你們想要強行切了那肉瘤,切了毒血依舊會復發,怪不得你們說挺不過去今晚…”
她立馬掏出了螞蟥,銀針…
張海清頓時急了,怒吼道:“你想要做什麼?巫術!你這絕對是巫術!”
南薇扭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張海清憤怒道:“我說你們中醫是巫術!你們中醫根本就沒有無菌概念,用螞蟥吸毒瘡,你怎麼保證不會二次感染?這太荒唐了,許老首長,咱們這可是正規醫院,我們信不過中醫!”
南薇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呵,別給我扯什麼正規醫院,如果你們真的有辦法救人,還要我來幹什麼?出了事我負責,走開!”
她前世不知道治了多少次何政委的這個病,還從未失手過,按照她現在的判斷,現在病情還不算很嚴重,完全來得及,如果要是拖到晚上,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
許銘威語氣冷淡道:“張主任,讓開!”
張海清氣得不行:“許老首長,這明擺了就是民間的赤腳巫術醫生才會乾的事,我們好歹還有點機會,可她來,何政委會直接死的!”
而此時,許北霖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單手提起他的脖領,將他直接按在了牆上,淡漠道:“閉嘴!”
南薇深吸了口氣,扭頭看向劉姐:“劉姐,您相信我嗎?”
劉姐點了點頭:“南小妹,麻煩你了。”
“好!”
南薇來到了何政委的面前,檢查了一下:“這是項癰,也叫對口瘡,容易造成患者脖子後的髮際線正中,發生皮膚急性化膿性感染,一旦沒有及時治療,就會造成生命健康受到威脅,我說的沒錯吧?”
說完,她將螞蟥擺放在了棉布上,放到了何政委的旁邊,又是解開了銀針的布包,準備開始了。
張海清微微一愣,咬著牙:“就算你知道病狀又怎麼樣,我們西醫裡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治病手法!”
南薇卻停手,轉過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抬起頭淡漠的望著他:“西醫?西醫才傳入華夏多少年?你是華夏人嗎?”
張海清冷哼道:“這和我是不是華夏人有什麼關係?!”
南薇冷笑道:“我華夏西醫沒流傳進來之前,生了病還不是靠著上下五千年祖宗傳下來的中醫救命?你在國外學了幾年卻連老祖宗的本都忘了,連老祖宗傳下來的醫術都說成是巫術,你算個什麼東西?!”
張海清咬著牙:“你說話太難聽了,落後的技術就是落後,都是騙子,我父親就是被你們這種赤腳醫生給治死的,反正,我不相信你們這種民間騙子,你這不是救人,是殺人,許老首長,您可千萬不能信她啊!”
“呵,難道你們西醫沒治死過人?!”
南薇淡漠的徑直朝著何政委走去:“神農嘗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我華夏五千年的底蘊你連個皮毛都不懂,我華夏醫術博大精深,而你學藝不精,才疏學短,你才是真正劊子手,一個殺人不見血,黑暗中卻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敗類…”
她前世作為頂級醫師,最恨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西醫…
她前世三歲便讀本草綱目!
五歲辨識醫書!
十三歲讀遍古籍傳承醫典!
可十八歲正式入職後,卻敗給了人情世故!
最終二十一歲憑藉才華戰勝了資本,可她卻死在了資本操控的世間疾苦道路上,中醫傳承從小識藥草看傳承病例幾十年方敢救人,而西醫十餘年就敢說自己是教授?!
大病治不了,小病治不好!
只知道一味的給你開吃不完的藥,他們從醫療代表那得到利潤,從病人身上賺不完的錢,甚至還會從醫療代表那索取各種荒唐的條件…
手術治標不治本,只為了不讓患者家屬當時不找麻煩,他們的理念只有一個,當時治好別死,別有醫鬧還能賺錢就夠了,那個不犯錯就是對的階級已經相當可怕了!
尤其是流行疾病之前,西醫都是先打壓中醫,然後各種亂七八糟治不好還能暫時抑制的藥研發,使勁拖延世間疾病的時間好賺錢,各種醫藥公司賺的盆滿缽滿的,而中醫呢,寧願要生塵,但願世間無疾病,這兩種治病理唸完全不同…
正是因為這種無底線的撈錢,拖延了無數人的病情,導致許多沒事的人也有事了,害的南薇前世活活累死在病情前線,她直到死都想著,再救一個….而那些無良之人卻想著,再病一個,不然我們產業線上的藥就要少賣一份…
“呵,我說的對嗎?”
南薇扭過頭眼神冰冷,令張海清感到畏懼,是發自於內心的羞愧和心虧…
“你…”
張海清惱羞成怒剛想再罵,卻被許北霖直接扼住了喉嚨,嗆得說不出話!
而許北霖看著他柔弱的未婚妻忽然霸氣起來,心裡也是有些異樣,甚至感覺她身上有一種神秘的迷霧籠罩,她身上彷彿有著自信的魅力,吸引的他無法自拔。
“不重要了,跟自以為是的傻子說話,太累…”
南薇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若是把何政委治好了,這醫院的名譽將徹底涼了,如果她要是治不好,這醫院也會有個不負責的責任。
不管怎麼說,這場子,她砸定了…
不為別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張海清艱難咳嗽了幾聲,拼命掙扎著開口,對病房其他幾位醫生怒吼:“還不快攔著她,要是真出了事你們的業績是小,要是何政委出點什麼事,你們以後名譽就完了,咱們醫院就等著關門吧…你們想好!”
“有道理…”
而就在其他幾個醫生猶豫後的想要阻攔的時候…
許北霖眼眸一冷,手腕猛地再次用力,掐得他臉都紅了!
許銘威緩緩起身,擋在他們面前語氣威嚴道:“你們幾個誰敢動下試試!”
劉姐更是咬著牙:“我家裡自古就信中醫,南小妹剛才說的都非常專業,加上她又救過許老首長,我信她,畢竟,你們幾個之前可是說我男人沒救了,現在還有臉在這攔著,就算南小妹治死了我老公,我也認了!”
婉秀蛾也是擋在了南薇的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老姐姐在這,你儘管放心大膽的治,誰也接近不了…”
“這…”
那幾個醫生嚇了一跳,也不敢造次了…
“好,那我開始了…”
南薇心中暖暖的,立馬用螞蟥吸起了何政委肩膀上的淤毒,喃喃道:“瘡口化膿是因為持續高燒不斷感染造成的,用螞蟥將瘡口的毒血洗乾淨,高燒自然就退下了,再配上銀針…”
隨著一條條螞蟥吸飽被丟在了一旁後。
南薇立馬給何政委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