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團想。
彤兒,
為什麼帶他們來這裡?
當初他們都不贊同彤兒一起來這裡,彤兒非要來,還說是,莫家對她有恩,她這幾年全靠莫家照顧……
“哥!你回來了一定要給娘作主啊!”
莫初凡還在哭喊著。
男人團們站在莫家的大門口,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莫家眾僕人雖然自發生上次的事情後,規矩了很多,但也只是表面現象,他們內心裡都巴不得莫初凡被這群人給收拾了。
至於收拾後他們會怎麼樣。
他們想不了那麼遠。
他們現在只知道,是莫初凡讓他們沒有了肆意的日子過。
莫初傑聽著莫初凡的哭訴,頭腦都快炸了。
他被事情衝擊著,又是剛剛恢復記憶,一時間腦子又痛了起來,他感覺腦袋像是有無數的針在扎一樣,而莫初凡的哭聲,讓這些針更加頻繁。
“好了!”
莫初傑大喝一聲,然後兩眼一閉往後倒去。
彤兒一看到莫初傑往後倒,忙跑上前扶住了,扶住後冷冷地看向莫初凡:
“把你哥氣得舊病復發,你滿意了嗎?”
擦!
倒打一耙啊!
彤兒說完不再看莫初凡,示意已經接手過來抱起莫初傑的護衛往莫家宅裡走,一路上又安排各項事宜,儼然莫家的主人。
她沒有發現,她這樣做讓眾男團的臉越發的古怪。
……
“小姐,我聽說那個女人回來了……”
花蕊聽到動靜的時候就想要過去看看,但是,她卻擔心她離開後,她家太太會有不好的事情。
這段時間,雖然下人規矩了很多,但是花蕊依然不相信別人。
“嗯,回來了。”
莫初凡點頭。
同時也把男人團帶了回來。
花蕊聽到莫初凡的肯定,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才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啊,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莫初凡想完彤兒的事情,回過神就看到花蕊在無聲地落淚,就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
“花蕊姑姑,她回來給孃親治病,你不喜歡嗎?”
花蕊搖頭,抹著眼睛說道:“小姐,我當然希望太太能好,可是……可是,老爺……好了後若是又是以前,還不如……”
還不如?
莫初凡看了看坐一邊做針線的花安安。
其實按說,花安安現在確實比以前的日子要好太多。
人之所以有痛苦,就是因為開了靈智,就是因為心裡清楚。
花安安現在心智不通,對於身邊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自然也就談不上幸福或者痛苦了。
“花蕊姑姑,”
莫初凡道,
“我若是孃親,我也不想自己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生,我清清白白來到這個世上,自然也希望自己清清楚楚的走。”
所以,她才要花安安清醒過來。
就算是痛苦,她也要清醒地去承受。
花蕊想要開口反駁,但是看著那張與花安安相似的臉,卻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人都說,女兒肖父,莫初凡卻是一個例外,她長得很像花安安,看上去溫溫婉婉的,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可是就這樣溫婉的小人,卻成了她與太太唯一的依靠。
對了。
少爺!
“少爺也回來了?”
花蕊其實更想問,少爺是不是跟著那個女人一起回來的。
她聽下人說,那個女人帶著一群男人來了,少爺就在其中。
她就怕,少爺如老爺一樣,對那個女人……
那樣,太太怎麼活?
“回來了!”莫初凡點頭,“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回來的,還帶了一群男人,其中就有一個是醫術高超的。”
花蕊的心更不安了。
那個女人,像是有邪術一樣,凡是男人見到她都會失了神智。
這樣的人帶來的男人,會給太太好好看病嗎?
“會的。”
莫初凡似在安慰花蕊,也似在安慰自己。
就是不會,她也要讓她會。
“你好好照顧孃親,我去看看。”
莫初凡交待一聲去找那些人。
那幾個男人並不難找。
彤兒帶著一群男人進了莫家的事情,莫家都傳遍了,也正是因為彤兒的出現,莫家才剛好一點規矩,有點死灰復燃。
莫初凡根本不用讓莫叔同去打聽,就從下人的議論中知道了那幾個男人在哪裡。
他們被彤兒安排在一個院子裡。
莫初凡出現的時候,幾個人正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到莫初凡,都冷了臉。
莫初凡也不在意,看了一眼,走向一個看著像是老師的男人。
劉良。
知名大學的教授,也是醫術高超的醫手。
他家世代從醫,他從小就展露出過人的天賦,對於醫之一道有很深的造詣,他曾出國留學,學習那邊先進的醫學知識,回來後把中西醫融會貫通……
總之。
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他為什麼會去當老師,只因為彤兒說,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民眾的力量才是無窮的。
劉良受此啟發,去做老師,立志培養更多的人才。
“劉老師,你好。”
莫初凡上前客氣地衝劉良打招呼。
據莫叔同獲得的信息,劉良這個人,是比較單純比較善良的,他能聽到彤兒的話就改變自己幾十年的努力,是因為他見到了太多的人間疾苦,又見到彤兒給難民糧食,保護逃跑的孩子……
劉良看向莫初凡,微微點頭。
他的教養很好,對見到莫初凡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如其他人一樣冷臉相對。
“劉老師,家母的病,你可能也聽說了,我再具體的和你說一遍是什麼情況……”
莫初凡正待細說,劉良卻打斷了她:“不必了,我去看看吧。”
他來這裡之前,彤兒已經和他說過情況,他來這裡,就是為了給花安安與莫平生看病。
“劉兄!”
有人出聲,聲音帶著明顯地不贊同。
莫初凡看過去,是一個家族裡的小公子,據說才華四溢,驚豔眾人。
對方看莫初凡看過去,厭惡地瞪了莫初凡一眼,對劉良道:“劉兄,這等粗鄙之人,哪裡值得我等出手。”
這等,粗鄙。
你們幾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不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