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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街道上,无论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是六扇门的密探,以及京城的捕快,看到一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年轻千户,全都愣住了,立刻让开道路。

“锦衣卫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英俊年轻的千户?”

“不知道,肯定是哪个后台很硬的少爷,不然这么小年纪怎么当上千户?”

“不对,我觉得这位千户大人有点眼熟。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沈校尉。”

“沈校尉?你是不是疯了?校尉直接升到千户?”

“可我真的觉得,那就是沈校尉。”

京城的大街上,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里……

车帘掀了起来,一个穿着绿衣裳的丫鬟惊喜又好奇地张望着这座热闹的城市。

“**,快看,那边有人在耍杂技呢!”

“还有那儿,卖头饰的,真好看。

那边是不是小吃街?”

“这儿比我们苏州城还热闹呢!”

这时,驾车的中年妇人甩了一下鞭子,“啪”的一声响,吓得小丫鬟连忙放下了帘子。

“**,梅姑姑又吓唬我。”娇俏的小丫鬟阿碧抱怨道。

车厢里,一位美丽如仙子的姑娘轻声笑了:“谁让你淘气了?这里是京城,不是江南。

我们是受英啯公张老爷的邀请来的,可不是来游玩的。”

姑娘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柔美,听起来特别悦耳。

“梅姑,先找个酒楼,咱们吃完饭再去英啯公府,免得麻烦张老爷。”

“是,**。”

中年妇人随即赶着马车,朝记忆中的酒楼驶去。

四海楼。

沈池一行人正准备进去庆祝。

没想到,这时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上跳下一个穿绿裙的丫鬟,搀扶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下了车。

沈池顿时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

她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就能让全天下的男子为之倾倒。

看她的背影,仿佛置身于芸雾之中,宛若仙子。

她身材苗条,长发披肩,散发着一种纯洁神圣的气质,还有一股清新的香气。

沈池从未见过这位姑娘,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好美,京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一名锦衣卫校尉看得目不转睛,痴痴呆呆的。

他这句话,引得那绝色姑娘身边的丫鬟不满地嘀咕:“哼,哪儿都有这种登徒子。”

“阿碧,别这样没礼貌。”

“**,是他们先不礼貌的,一直盯着你看,都快流口水了。”

沈池眼前一亮,嘴角上扬,听着那软糯的江南口音。

他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目光射了过来,吓得沈池一激灵。

不知何时,那绝色姑娘身边站着一位中年妇人,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就让一众锦衣卫吃了个小亏。

“哎呀,那个老妇人真厉害。”

一众校尉捂着脑袋,只觉得一阵剧痛,但很快就消失了。

显然,对方知道他们是锦衣卫,不想把事情闹大。

作为锦衣卫,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事,高永忍不住大声说道:“千户大人,请允许我拿下这个妖妇。”

挑衅锦衣卫,沈池正好有了借口接近对方。

正当他准备下令将对方围住时,一个穿着青衫、手持折扇、带着四个随从的潇洒男子从酒楼里冲了出来。

“表妹,真的是你!”

那年轻男子看到自己的表妹,激动地跑上前去,想拉她的手。

谁知,她轻轻一躲,闪开了。

那白衣男子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打开手中的折扇,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

“表妹,咱们真是有缘,没想到在这遥远的京城还能遇见。”

那绝色姑娘似乎也有些意外。

“表哥,你怎么在京城?”

“这次,表哥来京城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随从轻轻咳嗽了一声。

“哦,这次来京城,是出来游玩的,看看这京城的繁华。”白衣男子笑着说,“表妹,你呢?”

“我也是。”绝色姑娘淡淡一笑。

“走吧,表妹,咱们上楼,表哥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缘分。

我请你吃城里最好吃的饭菜。”

那白衣男子说着,又故意想去拉那绝色姑娘的手。

结果又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表哥,注意点分寸。”

沈池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惊:怎么和我之前知道的剧情不一样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池愣住了:这怎么和我以前知道的不一样?他们的身份没变,可慕容复却变成了一个舔狗。

此刻的慕容复,尴尬得要命。

“表妹,你这是……”

那绝色姑娘还是挺善良的,看到表哥这么难堪,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表哥,你现在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呢。”

“是我鲁莽了。”白衣侠客点了点头。

谁知就在这时,沈池身后的一个校尉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舔狗,舔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汪汪……”

慕容复被众人嘲笑,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怒火中烧,哪里还有之前的温文尔雅:“你们想找死?”

他的四个随从赶紧拉住他,低声说了几句。

慕容复终于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正当他准备进酒楼时,沈池动了,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等等,慕容复,你刚才说什么?”

这一声“慕容复”,让王语嫣和慕容复都浑身一颤。

慕容复更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认出了自己。

难道……事情暴露了?不,如果暴露了,不会只有这几个人。

沈池笑着盯着慕容复那张涂着脂粉的脸,然后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姑苏慕容复,对吧?”

“打我?舔狗。”沈池冷笑着说。

“啪!”

沈池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这一次,身后的四个随从已经按住了刀柄。

锦衣卫小旗高永和其他校尉立刻大喝:“你们想找死?”

慕容复居然能忍,突然又装出一副和气的样子。

“抱歉,大人,刚才不知道你们是锦衣卫。”

说着,他掏出一把金豆子:“给兄弟们压压惊,实在对不住。”

沈池没想到,这个慕容复能屈能伸,他心里恨不得把他撕碎,却表现得毕恭毕敬。

如果不是了解他,还真会被他骗过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池最终还是放弃了。

但他也明白,必须尽快除掉这个慕容复。

不只是因为两人结了仇,更因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门绝学太诱人了。

可现在他的实力,根本不是慕容复和他四个随从的对手。

“还是赶紧找高手帮忙要紧。”

沈池心里暗自感叹。

慕容复进了酒楼后,王语嫣自然也没再进去。

她原本以为这个年轻的锦衣卫,赶走了表哥后,会来纠缠她。

正想着怎么应对时,却发现那个少年锦衣卫根本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开了。

“哎,那位锦衣卫大人真是奇怪。”阿碧笑眯眯地说,“我还以为他那么做是想跟你搭讪呢。”

“阿碧,你带的食物还剩下些吗?”

“有,多的是呢。”

“那咱们就在马车里吃吧。”王语嫣在阿碧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了马车。

但她脑子里一直晃动着那个锦衣卫的身影。

就算她再聪明,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

不过,这个人确实挺霸道,也挺有胆的。

在酒楼里,慕容复把房间里的东西全给砸了个稀巴烂。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公子,忍一时风平浪静,韩信当年都能忍胯下之辱,只要咱们的大事能成,这点儿委屈算啥。”包不同劝着。

“我恨,就连语嫣都这么看不起我,等我复啯那天,一定要洗刷今天的耻辱!”

包不同和几个同伴对视一眼,全都摇了摇头。

在北镇抚司里,镇抚使宋建和四个千户正在商量事情。

“大人,我觉得咱们得给沈池点儿颜色瞧瞧,不然这小子尾巴该翘上天了。”

“对,镇抚使大人,李千户说得没错,不能对他太客气。

年纪轻轻就爬这么高,得给他泼点儿冷水。”

“是,得让他知道啥叫尊卑有序,别仗着有英啯公的关系就不守规矩。”

宋建听了三个人的建议,点了点头说:

“这主意不错,一会儿别给他上茶,也别给他安排座位,让他站着听训就行了。”

几个千户一听,都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镇抚使大人,东厂的秦公公来了!”

宋建和四个千户一听,赶紧起身整理官袍,准备去迎接。

这位秦公公是侍奉东厂厂督韦公公的,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韦公公,他们怎么敢怠慢?

“秦公公,有啥事您派手下人来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宋建笑着迎了上去。

谁知秦公公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镇抚使的位置上。

“杂家要是不来,你们北镇抚司根本动不了。”

看到秦公公态度强硬,宋建和四个千户都懵了。

……

与此同时,沈池也终于赶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你们不用在这儿等了,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出来。”沈池笑着说,拿出一把金豆子递给高永,“你们护送有功,赏你们的。”

“谢千户大人赏赐,有这些,我们等几天也没事。”高永嬉皮笑脸地接过,毫不客气。

他清楚沈池的底细,不拿白不拿。

沈池穿着千户的官服,一路畅通无阻,在众多锦衣卫羡慕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北镇抚司大殿。

一个锦衣卫的小旗想拦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沈池进去后,发现镇抚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太监。

难道这就是东厂的那位厂督?架子可真够大的!

“北镇抚司东城副千户沈池,见过各位大人。”

镇抚使和四个千户一看是沈池,立刻呵斥道:“沈池,还不快去拜见东厂的秦公公?”

谁知秦公公听到“沈池”这两个字,立刻从镇抚使的位置上滚了下来。

“小的东厂秦富贵,见过沈大人。”

还没等沈池反应过来,东厂的太监已经诚惶诚恐地行礼问安了。

宋建和四个千户一下子愣住了,差点儿摔倒。

沈池……这小子现在居然这么有面子?

东厂那个一向高傲的秦公公竟然对他如此恭敬。

这是怎么回事?

五个人脑子里全乱了,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们刚才还打算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呢。

幸好没这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建心里更是震惊不已。

难道这小子真的和东厂的韦公公关系很铁?一定是这样,看秦公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沈池上前扶了一下,笑着说:“秦公公不必多礼。”

其实他心里也挺奇怪,按理说应该是英啯公的面子才对。

“秦公公,各位大人,如果你们有事要谈,我就在外面等一下。”沈池看着尴尬的场面,笑着说。

秦公公连忙说:“沈大人不用回避,我只是说说就走。”

说完,他一直站着,不敢坐下。

宋建和四个千户哪里敢坐,而沈池则不管他们,自己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水果边吃边听。

原来,这次东厂厂督韦公公派人来,是想让锦衣卫和六扇门合作追捕白芸城主叶孤城。

这几天,六扇门的密探死了不少。

在京城,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皇帝听说后,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儿,顿时就怒了。

他大骂六扇门无能,命令东厂的韦公公全权处理此事,并限他三天内把叶孤城抓来,不管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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