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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何雨柱离开邮局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邮局那边为了撇清关系,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

但光把易中海送进去还不够。

那个老东西在院里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

尤其是聋老太太,还有那个居委会的王主任,都是他的保护伞。

要想一击致命,就必须把他所有的根基,连根拔起!

他拐了个弯,没有走向南锣鼓巷,而是径直朝着街道办事处的方向走去。

居委会归街道办管,那个王主任外号“捂盖王”,找她反映问题,等于白说,只会被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必须越级上报!

……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95号院。

院里还弥漫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氛。

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但门缝窗帘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悄悄观察着中院的动静。

贾家。

贾张氏还在床上哼哼唧唧,贾东旭的脸肿得老高,秦淮茹正拿着块湿毛巾给他冷敷。

“妈的,傻柱这个狗东西,下手真黑!”

贾东旭疼得直抽气,“等老子好了,非得废了他不可!”

“行了,少说两句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你现在这样,怎么跟他斗?他今天跟吃错药一样,邪门得很。”

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何雨柱的变化太大了,让她感到一种失控的恐慌。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两名穿着蓝色警服的公安同志,在一个邮局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大步走进了院子。

“请问,谁是易中海?”为首的公安同志声音洪亮,不怒自威。

院里瞬间炸了锅!

“公安?怎么公安都来了?”

“出什么事了?”

一扇扇房门被打开,住户们都探出头来,满脸惊愕地看着这阵仗。

前院的闫阜贵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肯定是跟何雨柱有关!

他立刻缩回头,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决定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装不知道。

中院,易中海和王秀英正在屋里生闷气,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易中海一看到那两个公安,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就是易中海,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强作镇定地问道。

那个邮局的工作人员一看到他,立刻指着他,激动地对公安说:“同志,就是他!就是他冒领了何雨柱同志七年的汇款!”

“什么?”

这话一出,全院哗然!

冒领汇款?还七年?

所有人都懵了,齐刷刷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汇款的事……暴露了?

怎么可能!这件事他做得天衣无缝,何雨柱那个傻子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胡说!我没有!”

他下意识地就开口否认。

为首的公安同志根本不听他辩解,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冷冷地说道:“易中海,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侵占他人财物,数额巨大,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说完,他一挥手,另一个公安同志上前一步,直接拿出手铐,“咔嚓”一声,就铐在了易中海的手腕上。

冰冷的手铐,让易中海彻底慌了神。

“不是的!同志,这里面有误会!我没有拿他的钱!是何大清托我保管的!”他语无伦次地大喊着。

“有什么话,留着去派出所说吧!”

公安同志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押着他就往院外走。

一大妈王秀英吓得脸都白了,哭喊着扑上来:“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抓好人啊!老易他不是坏人!”

“让开!”公安同志厉声喝道,“妨碍公务,连你一块儿带走!”

王秀英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上前。

院里的住户们全都看傻了眼。

他们心目中那个德高望重、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就这么被戴上手铐,像犯人一样被押走了?

而且,还是因为冒领了何雨柱家的钱?

七年的汇款!每个月十块!

一些脑子快的,已经在心里默默地算起了账。

一年一百二,七年……我的天,八百多块!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再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已经从震惊变成了鄙夷和愤怒。

怪不得他总有钱接济贾家!怪不得他总是在院里装好人!

感情花的都不是他自己的钱,是人家孤儿寡母的救命钱!

这哪是什么一大爷,这他妈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啊!

贾家的门帘动了一下,贾东旭和秦淮茹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他们家“恩重如山”的一大爷,竟然是个贼!

易中海被押着穿过院子,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那种鄙夷、愤怒的目光,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完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名声、地位,全都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直到被押出院门,塞进那辆边三轮警车里,他都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

何雨柱……这一切,肯定都是何雨柱干的!

易中海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还有聋老太太!老太太一定有办法救他!

院子里,随着警车的远去,议论声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

“真没想到啊,一大爷竟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们以前还那么尊敬他!”

“我说他怎么对贾家那么好呢,感情是拿着人家的钱做好人,真不要脸!”

王秀英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后院的刘海中和二大妈走了过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安慰道:“嫂子,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事……唉,老易也是糊涂啊!”

他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乐开了花。

易中海倒了,那这个一大爷的位置,不就轮到他刘海中来坐了吗?

王秀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抬头看着他:“他二大爷,这可怎么办啊?你快给拿个主意啊!”

刘海中能有什么主意,他巴不得易中海永远别回来。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人提醒道:“一大妈,你快去找聋老太太啊!老太太主意多,她肯定有办法!”

对!聋老太太!

王秀英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哭了,疯了似的就往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跑去。

后院,聋老太太正坐在屋里纳鞋底,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正心烦呢。

王秀英一头就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太太!救命啊!您快救救我们家老易吧!他被公安给抓走了!”

聋老太太手里的针一抖,差点扎到自己。

“什么?”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秀英语无伦次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听完,也是大吃一惊。

她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栽了。

不过,这老太太毕竟是经过事的人,虽然惊讶,但并不慌张。

她沉着脸,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哭什么哭!天还没塌下来!”她呵斥道,“老易被抓了,你就得撑起来!”

“你现在,马上去一趟居委会,把王主任给我请过来!快去!”

聋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秀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擦干眼泪,连连点头:“哎!哎!我这就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出了屋子,朝着居委会的方向奔去。

聋老太太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她走到窗边,看了一眼中院的方向,心里暗道:这个傻柱,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不过,想凭这点事就扳倒易中海,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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