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弦一又试着从体内调动查克拉,那股温热的能量顺着经脉流淌,顺畅得如同呼吸般本能,淡蓝色的查克拉便随之凝聚在指尖上。他回忆起原身在忍者学校的记忆,那时老师只在理论课上讲过,查克拉是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融合的产物,需通过结印释放忍术。
可真正到了实践环节,并没有准确说明具体要如何通过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融合查克拉,只让学生们去感受和使用体内的查克拉,怎么正确结印,怎么通过结印来引导查克拉。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山中弦一咂咂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要是查克拉的使用真像解数学公式般复杂,怎么可能让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轻松掌握?连鸣人那种一开始把 “查克拉” 念成 “查多拉” 的吊车尾,都能学会使用查克拉释放变身术,甚至搞出了色诱之术和后宫之术这种“强大忍术”,足以见得这过程早已被简化到 “凭本能即可操作”。
这就像前世课本里讲的生物知识,人体细胞的能量来自血液中的葡萄糖与氧气,在线粒体里反应生成 ATP。可现实中,没人会在跑步前先琢磨线粒体怎么工作,只要吃饱饭、卯足劲就行。
忍者使用查克拉也是如此,哪管什么融合原理,能调动查克拉、会三身术、扔得准苦无,就算是合格的下忍了。
更让山中弦一觉得有趣的是,他从原身使用感知忍术的记忆里发现:忍界每个人都有查克拉,哪怕是没有忍者天赋的普通人也不例外。
之前原身执行任务时,曾多次在使用感知忍术时察觉到那些普通人体内的微弱查克拉——那股查克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量也少得可怜,远不如忍者的查克拉那般活跃充沛。可正是这一点点查克拉,才让忍界的术有了作用基础:感知术靠捕捉查克拉定位,幻术靠干扰查克拉影响大脑和五感,要是普通人没有查克拉,岂不是直接免疫这些术?
“有查克拉不代表能当忍者,就像前世人人能跑能跳,却没几个能成运动员。” 山中弦一轻笑一声,压下这些杂念,目光重新落回掌心的查克拉上。接下来,该尝试凝聚查克拉傀儡线了。
他回忆着卷轴上的记载,指尖微微绷紧,这可不是把查克拉简单拉成线那么容易,需将查克拉压缩、塑形,还要让这根傀儡线能通过施术者的想法执行对应的操控动作,步骤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深吸一口气,山中弦一按照卷轴上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控制查克拉在指尖凝聚。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查克拉在掌心不断压缩、变细,最终化作一根肉眼难辨的丝线。突然,他手腕轻甩,那根查克拉傀儡线瞬间射出,精准地缠上了墙角立着的扫帚。
下一秒,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通过查克拉线连接的部位,他仿佛能 “感知” 到扫帚的木质纹理,并且可以按照想法控制它的动作,心神一动,扫帚便轻轻晃了晃,接着慢慢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虽然扫帚没有做任何处理和机关,控制起来格外费查克拉,可它确实像有了生命一般,按照他的想法上下翻飞,就像成了他身体的延伸。
“这超凡之力也太离谱了!虽然不科学,但够超凡,有点按寻思之力的感觉了” 山中弦一忍不住惊叹。看着扫帚无视重力般在空中转圈,他甚至觉得,就算力学博士来了,也画不出这扫帚的受力图。
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查克拉消耗了近三成,他才停下手,转而将查克拉傀儡线连接到身下的轮椅上。
指尖轻轻一勾,轮椅便缓缓向前移动,转弯、后退都灵活自如,完全不用他用仅存的右手去转动轮子。“总算不用当‘独臂车夫’了。” 山中弦一嘴角扬起笑意,虽然还没找到站起来的方法,但能自由控制轮椅,已是不小的进步。
之后,他又试着用查克拉线连接家里的其他物品 —— 木桌、金属水壶、石质砚台。很快便发现了规律:同样是普通材料,木制品最容易控制,消耗的查克拉也最少;金属和岩石则格外费力,尤其是那块砚台,几乎要耗尽他一半查克拉才能勉强挪动。至于传说中的查克拉金属,他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测试一下效果了,之前作为一个下忍,他可不会去花闲钱钱买那东西。
“原来如此,难怪剧情里的傀儡大多用木头做。” 山中弦一恍然大悟。卷轴上记载,经过特殊药液处理的木材,不仅硬度堪比金属,还能更好地传导查克拉,加上木材重量轻、产量大、价格便宜,简直是制作傀儡的完美材料。若是用查克拉金属,性能或许更强,可那成本足以让普通忍者倾家荡产,根本不现实。
他摩挲着轮椅的木制扶手,忍不住猜测:“木头容易控制,会不会是因为它是有机物?毕竟是死去的植物细胞构成,比金属、石头更亲和查克拉。” 至于 “查克拉源自十尾这棵‘神树’,所以植物更易传导” 的想法,他很快就否定了,十尾既像植物又像动物,而且忍者、通灵兽都是动物,要是植物更亲和查克拉,忍界早该是 “植物大战僵尸” 的画风了。
“要是能找具动物尸体试试就好了。” 山中弦一摇摇头,家里的冰箱里只有山中岩送的水果,连块生肉都没有。不过他心里已有答案:剧情里赤砂之蝎的人傀儡,连血继限界都能使用,说明动物和人体的组织确实能完美传导查克拉。
想到这里,山中弦一的眼神暗了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却又被他迅速压了下去。“先顾好眼前吧,等能站起来、重新成为忍者,再想那些也不迟。” 他收回查克拉线,靠在轮椅上休息,掌心残留的查克拉波动,仿佛在预示着他未来的傀儡之路,正缓缓铺开。
